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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和下兩人關係,畢竟鷸蚌相爭,結果會是兩敗俱傷,誰都討不得好。她犯不著自己吃虧,倒叫別人佔了便宜。“十二阿哥做事一貫穩妥,有他照拂自家妹妹,老佛爺自然是放心的。”
含香順著太后的意思說,皇后自然不敢有異議。況且她一邊向老佛爺行禮,一邊卻笑盈盈的瞅著自己,所謂抬手不打笑臉人,那拉氏也不好再板著臉。
眼見自己額娘預設,十二阿哥心底歡呼,面上卻假裝繃著小臉,默默的牽起和靖的小手。
心願得償,小丫頭可樂了,嘰嘰喳喳的吵個沒完。虧得永璂耐性好,也不嫌她煩,臉上倒慢慢透出笑意。
那拉氏見自家兒子高興,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一行人擁著皇太后,漸漸超了前。
“十二哥,水,水裡怎麼沒有魚?”
“十二哥,你看,水開了,開水,咕嘟咕嘟,泉水都是咕嘟的嗎?”
“啊,那裡,十二哥,迎春花,額娘教了,那是迎春花!”
含香心底偷笑,去年山東剛旱,水位下降,泉眼噴湧量極小,哪裡就咕嘟咕嘟了。還有那迎春花,沒有雨水的滋潤,長勢很悽慘,三三兩兩的沒精打采,哪裡值得大驚小怪了。她知道這是自家閨女故意沒話找話,討永璂的喜歡呢。
那拉氏偷聽著倆孩子相處融洽,神色也柔和起來。這個兒子,自幼便怯懦畏縮,或許是自己的管教太過嚴厲了,導致孩子沉默少言,全然沒有十一阿哥的歡快活潑勁兒,也難討他阿瑪的歡心。倒是現在,指著泉水、植株對著和靖侃侃而談,有了那麼點懂事成人的架勢。
那拉氏心想,讓兩個孩子多多接觸或許也沒什麼害處。卻忽聽身後傳來和靖的一聲尖叫:
“哎吆!”
作者有話要說:康熙爺此詩是確有其事,乾隆爺題字“天下愛第一泉”卻未見史書。不過據史料記載,康乾兩位確實都逛過趵突泉,康熙爺三次,乾隆爺兩次。康熙爺題字“激湍”,在泉邊刻碑,乾隆爺作詩《再題趵突泉作》,刻於碑後,故稱雙御碑。偷偷說一句,乾隆爺那詩滴水平還真是,咳咳,咳咳咳……
濟南城南古觀裡,別開仙境非塵市。
致我清蹕兩度臨,卻為趵突三竇美。
噴珠屑玉各瀾翻,孕魯育齊相鼎峙。
匯為圓池才數畝,放濼達江從此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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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廊蜿蜒壁勒字,題詠誰能分姓氏。
過橋書室恰三楹,研淨甌香鋪左紙。
拈詠名泉已知多,氿茲實可稱觀止。
曾聞地靈古所云,屯膏殄享恐非理。
擬喚天龍醒痴眠,今宵一灑功德水。
觀瀾亭上盡觀趵突泉
乾隆爺博學,但貴多不貴專,而且我覺得他缺乏想象力,只是我覺得哈,他作詩太過寫實,缺少意境美。
'48'第二十章 跌倒
第二十章跌倒
含香不知道乾隆爺是如何訓斥十二阿哥的,但看自家男人黑如鍋底的那張臉,她也想象的出那是怎樣一副狂風暴雨的侵襲。她抬手浮上額頭,忍不住深深嘆息,明明是有意交好,怎麼,怎麼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和靖臉面朝下的趴在地上失聲痛哭,永璂手足無措的愣在當場,他本就木訥寡言,現在這麼多人直勾勾的盯著他,更讓他害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連蹲下去把小妹妹扶起來也給忘了。
還是十一阿哥永瑆有眼神兒,一把抱起和靖一邊彙報:“容妃娘娘,十妹妹的手擦破了。”
含香急忙搶到閨女身旁,摟過來仔細檢視,何止是手掌擦破,連下巴剛才也狠狠的磕到了地上,又紅又腫,惹得和靖直喊疼。
因著兩位小阿哥已近十三歲,在現代人眼中雖不過是個孩子,但在清朝時候已經接近成年了,自然的,不能混在父親的妃嬪中間。永璂牽著和靖的手,本和永瑆一起走在眾女眷身後,聽著自家妹妹的童言童語,甚覺有趣,連他自己都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小妹妹便撲通一下撲倒地上了。
永璂下意識的就想躲開,這麼多長輩或探究或懷疑或諷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對於一貫存在感幾近於零的十二阿哥來說,實在是莫大的壓力。因為沒有第一時刻扶起妹妹,他感到羞愧,但面對眾人的注視,他又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只是永璂的嘴巴張開還沒有出聲,已被一個嚴厲的聲音堵了回去:“十二阿哥到底在想些什麼?好好的走路也能讓她摔了跤!做事情是不是太毛手毛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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