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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次濟南之行,卻還有點別的目的。
乾隆爺神色一滯,“你陪朕一起……”
“皇上,”含香打斷了他的話,雙臂勾著他的脖頸,臉頰溫順的貼著他胸膛,“你說我是個醋缸,那別的姐姐妹妹就不會吃醋了嗎?夏,夏姐姐自然是知書達禮,可她等了你這麼多年,難道會高興你帶著另外一個女人去見她嗎?”
夏雨荷獨守空閨直到死,一方面或許是她餘情未了、痴情不悔,一方面也是封建禮教所致,一個未婚母親,怕是沒什麼人敢不顧禮法將她娶回家去。更何況會舞文弄墨的女子多少也有點心高氣傲,她的情郎是當今聖上,其他男子,又怎麼會被她看在眼裡?
至於是哪種原因,含香已不想深究。一個已然過世的女人,她犯不著去計較。夏雨荷是乾隆爺心頭的硃砂痣也好,是他一生難以忘懷的遺憾也罷,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她含香,才是乾隆爺的現在跟未來,不是麼?
“我們沒人跟著,你也好去看看紫薇,免得她觸景傷情。父女哪有隔夜的仇?當面說開了總是好的。”
含香摟著他的脖子娓娓道來,乾隆爺就覺得心頭一暖,只有他的含香,是處處為他著想的。
“好,你在船上等著朕!”只要她在等著,他不管去什麼地方都會回來。
卻見含香嗔白一眼,“誰要等著你,我還要陪著老佛爺去逛趵突泉呢!”
“嘶!”萬歲爺佯怒道:“小東西,原來是舍了朕自個兒去玩兒!”
含香在他懷裡拱了拱,笑道:“那個趵突泉你給題過字的是不是?天下第一泉!我倒要去看看,是怎麼個天下第一法!”…
十畝風潭曲,亭間駐羽旗,鳴濤飄素練,迸水濺珠璣。
汲勺旋烹鼎,侵階暗溼衣,似從銀漢落,噴作瀑泉飛。
詩做的未必多麼經典,不敢與唐宋先人相比,但卻是聖祖皇帝的真跡。皇太后立於趵突泉邊,看著由自家公公親題“激湍”二字的石碑,心裡頗多感慨。康乾兩位皇帝都是有福的,下江南,遊萬里河山,可惜自己男人就沒那麼長的壽命。皇太后想著雍正爺,眼角便略帶了溼意,隨即穩了穩神,扭頭喝道:“奶媽,快抱起她來,這麼小的傢伙,怎麼敢讓她在泉邊自己走?你們是怎麼照顧的?!”
自打酸棗仁案件後,含香就對太后生出許多敬畏,她再也不會天真的以為,牢牢抱住太后大腿就能被另眼相看。這個經歷過三朝皇帝的老太太,絕不像別人對她的稱號一樣,是個名副其實的“佛爺”。但太后對於和靖的喜愛卻是真心實意的,恨不能走兩步便回頭招呼一聲,生怕奶媽嬤嬤們一個不留神,便讓她的乖孫女磕著碰著。這其實也很好理解,家裡長輩,總是對最小的那個孩子諸多關愛。也是因為她還太小,在這宮裡,是最不需要老太太去算計的。
“皇瑪麼”,偏和靖向來是個主意大的,癟著小嘴一臉的不贊同,“我自己能走!”
老太太噗嗤一笑,“好好好,你自己能走!”抬頭卻掃視周圍一圈,“都仔細在旁邊盯好了,十格格要有什麼閃失,你們九條命也賠不起!”
含香暗暗流汗,雖然穿來五年了,但對這主子一點擦傷、奴才就要沒命的帝王制度依舊不是特別適應。她悄悄向閨女招手,希望牽著小丫頭免得她累別人受過。小丫頭卻假裝沒瞧見,扭頭就朝一個人影撲了過去,“十二哥,十二哥,你拉,拉著我手,一起走!”
呃……
含香其實能夠理解自己閨女為什麼看十二阿哥這麼順眼,雖說再過幾個月永璂就滿十三週歲了,可他卻還跟小時候一樣,像個沒長開的小包子,圓圓的臉蛋胖乎乎的胳膊腿兒,跟其他幾位哥哥挺拔頎長的模樣完全不像。這就好比少年版的蠟筆小新落到了一眾美青年中間,審美疲勞、又繼承了含香怪阿姨體質的和靖公主,你說她會稀罕哪一個?而且宮裡的哥哥姐姐本就稀少,七**格格害羞怯懦,十五阿哥風一吹就倒,十一阿哥倒是個聰敏精明的,可那瘦如麻桿的胳膊,怎麼都不如永璂胖乎乎的手感好。
和靖抓著十二阿哥衣角,一臉期待的等著回應:“十二哥,你牽著我走!”
十二阿哥惴惴不安的斜眼瞄了自己額娘一眼,手心裡都是汗,應也不敢,不應又不捨。
那拉氏眉頭一挑,倒沒說別的。自砒霜案件後,她對含香依舊是那個態度,時不時的刺兩句。奈何太后的一句話,讓她也不得不自省,生恐老佛爺對她產生信任危機,兢兢業業管好後宮的同時,也不敢主動找含香麻煩了。
含香倒是想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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