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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地下佈滿這些石板,大部分都被塵土和碎石掩埋,大約數十米範圍之內寸草不生。
該死!雙腿被灌了重重的鉛,每踏出一步都那麼艱難。
痛苦地低下頭來,正對地面上一塊石板,強風襲來吹開塵土,露出幾行英文——先是模糊的姓名拼寫,下面的數字很清晰——
1905——1928
最後刻著的是肖申克州里監獄,我嚇得摔倒在地,後背和雙肘帖著大石頭,陽光下竟然如此冰冷!
我發現的是一塊墓碑。
“1905——1928”——正是墓碑主人出生與死亡的年份,只有二十三歲的短短生命,便葬送在這座監獄地下。而這塊墓碑距離今天。已經超過了八十年,那個年輕的幽靈,也在這裡哭泣了八十年?
小心爬起來再看看其他的石板,大部分文字都被磨平了,偶爾看到一些生卒年份,最古老的有十九世紀,最近的是1969年,可能以後都被送出去埋葬了吧?
這些石板有的互相疊加,大部分被埋在地下,難以估計到底有多少?奇怪的是,所有墓碑上都沒有十字架,也許在這裡性樣已經無用,都是被神拋棄的靈魂。
“這裡沒有基督!”
一個沉悶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再度把我嚇得跌倒在地。
是埋葬與此的幽靈?大白天鬧鬼了?當我落荒而逃時,卻看到眼光下一張老人的臉。
最醒目的是灰色的洛腮胡,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額頭佈滿刀刻般的皺紋,身體卻像堵牆般堅硬——老年版的切。格瓦拉(假設他還能活到現在),年輕是典型的拉丁美男子。
“你市誰?”
“薩拉曼卡。馬科斯。”
說完老人伸出一隻大手,將我從母本上拉起來。
“謝謝,你也是這裡的犯人?”
看到他那身橘紅色的囚服,我就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
“是,你是新來的?”
“我叫1914。”
“你知道嗎?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他們都在看著你呢!”
他回頭指了指操場,所有囚犯都在看熱鬧,但沒人敢靠近我五十米內,好像把這片墓地當做舞臺,而我成為最倒黴的演員。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裡是墓地。”
“這裡的肖申克州立監獄的緊急,就算大白天也沒人敢來,我也有好幾年沒來過了。”
老頭的英文帶有拉丁口音,他的外形與眼神都非常酷,真是一個百年不遇的老帥哥。
“Lei’s go!”
燦爛的陽光底下,他摟著我的肩膀,快步將我帶出墓地,回到大隊囚犯們中間。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彷彿我是從墓地裡爬出的殭屍。但除了老頭沒人敢靠近我,全體為我們讓開一條路。兩邊的人牆如摩西渡過的紅海,目送我們離開操場。
不久,僅僅一小時的放風時間就結束了,囚犯們被獄警趕回監倉,身後一片喧鬧嘈雜。
低著頭回到C區,老馬科斯拍著我的肩膀說:“新來的,保重好自己吧。”
在獄警的監視之下,我乖乖回到13號監房,聽著身後鐵門被鎖緊。對面的教授仍然埋頭疾書,完全無視我的歸來。
還沒走出墓地的恐慌情緒,揉著不斷搏動的太陽穴,在狹窄的牢房裡反覆徘徊。
“請保持安靜!”
教授冷冷地提醒我一句,貌似不悅的放下手中的筆。
“對不起。”我膽怯地坐倒在硬硬的床板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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