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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從馬背上飛起,一腳踏在那劍尖上,兩指併攏,衝那偷襲之人的招子挖去。那人大驚,身體向後仰去,卻不料江籬一掌打在他的後背之上,他便向前衝去,直直地撞上葉白宣那兩指。葉白宣見他向自己撲來,兩指一勾,未曾傷他眼睛,只是打在他的鼻子上,頓時那人鼻血橫流,煞是狼狽。
“姑娘真是好身手。”林中突然鑽出烏壓壓一堆人,皆為士兵打扮。為首一男子,見自己手下被打得如此慘,非但不怒,反倒笑著鼓掌,稱讚起來。
葉白宣瞄他一眼,一看便知是個公子哥,錦衣華服,護衛成群,心下鄙夷,酸道:“明明是我將這位仁兄打成這樣,兄臺卻只贊姑娘身手,對這位仁兄便是看都未看一眼,真是見色忘義之典範也。”
那男子確是身份尊貴,從未有人如此對自己說過話,心中怒意漸生,但一想所要辦之事,又將怒氣壓回,只是對江籬道:“未曾想,在此處遇上姑娘,真乃三生有幸。”
江籬看著那男子,只覺面熟,半晌才想起,他便是那日在街頭強攔她之人,又想到他曾派人去那客棧,想要將她活抓,只覺此人面目可憎,冷言道:“只怕你早已跟蹤上我,又何必在此裝做偶遇?”
那男子一連兩次說話,皆被人用話頂回,心中不是滋味,也不願再裝那謙謙君子,臉色一沉,道:“姑娘莫怪,今日非得請姑娘回府一趟不可。”說罷,手一揮,那些士兵便提著槍,慢慢圍了上來。
葉白宣抓起方才那偷襲男子,想也未想,便將他朝那華服男子扔去。眾人不知他的用意,只想著保護主人,一時間,目光都落至主人身上,奮不顧身,要將那飛來之人攔下。
江籬本以為葉白宣扔出此人,為的是轉移眾人視線,以藉此脫身,卻不料他竟拔劍而起,直衝那華服公子而去。那公子顯然功夫並不高明,不過是仗著人多,方敢站於此與江籬糾纏。此時見葉白宣出劍如風,掃過之處士兵盡皆倒下,全無還手之力,眼看瞬間便要近身,嚇得連連後退,兩眼圓睜,幾欲叫喊出聲。
戰鼓鳴
葉白宣劍在手中,如入無人之境,眨眼間便要刺中那華服男子的身體。卻不料此時,他劍鋒一轉,回身上馬,嘴裡發出一張嘶鳴,夜雪聽得,隨著葉白宣那黑馬,帶著江籬,一同往林中跑去。
那些護衛只顧著檢視主子是否安好,竟無一人上前追趕,將這二人生生放掉。
兩人一路策馬狂奔,直奔入林中深處,見身後無人追來,這才放慢速度,歇息一陣。
“這男人,是否便是上次在客棧中,圍堵你之人?”
“是。”
“他究竟是何人,為何總與你為敵?莫非,你在外面惹了仇家?”葉白宣有些擔心。此人雖功夫不強,手下護衛卻是眾多,若是有一天招來更多人與他倆為敵,難保次次都有今日之好運氣。
江籬卻也是一肚子煩心事,不悅道:“我與他素不相識。那一日,我上街為你抓藥,便被他纏住,說要讓我去他府上說話。我不肯,便與他們打了起來,逃回客棧,這之後的事情,你便也知曉了。”
“你從未見過此人?”
“從未見過,看他那樣子,像是官家之人,我向來只行走江湖,何時會惹上這樣的人物?”江籬自問從未與他為敵,卻不知那人為何總是抓著自己不放。
葉白宣深知江籬脾性,斷不會有所隱瞞,她都敢從身後刺他一劍,以示與他誓不兩立,又怎會隱瞞與那男子的關係。葉白宣想起方才那男子無用的模樣,甚覺好笑,放下一顆心來,這樣軟弱的男子,空有其表,江籬對他絕無動心的可能。
江籬見他莫名微笑,皺眉道:“何事如此好笑?”
葉白宣擺手道:“無事無事,只是想起方才那男子無用的樣子,免不了高興一場。”
江籬也跟著笑了起來,葉白宣看著她那笑意,只覺心中暖意陣陣,輕聲道:“江籬,你還記得,上一次,自己是何時笑的嗎?”
江籬聽得他的話,又起笑容,在竹林裡四處遊蕩,不敢直視葉白宣的問題。
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太陽西下,只留霞光點點,灑在竹葉之上,遠遠望去,整片竹林便如水波般粼粼發光,起伏盪漾。
江籬看得如神,只覺那翠綠竹葉已看不分明,漸漸連成一片,耳邊似乎響起萬馬奔騰之聲,如巨浪般向自己湧來。
江籬心神不定,轉頭問葉白宣道:“你可曾聽到什麼?”
“鼓聲雷雷,殺聲震天,好似到了戰場一般。”未曾想,葉白宣竟也與自己同樣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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