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
“那顏夫人,只怕早已成了一堆白骨,入了血狼窟,怎還能有命出來。”葉白宣此番話,像是說予自己聽,實則卻是在對江籬說。
江籬跨上馬,回憶道:“小時候,我與你曾去過那萬崖山,當時,你指著那血狼窟唬我說,那裡有野狼上百匹,若跌入此洞,立時便會斃命。”
葉白宣臉色變得凝重,正色道:“我並非唬你,而是確有其事。那顏碧槐對自己的夫人,竟要下此殺手,看來他為保掌門之位,誓必會犧牲一切。江籬,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有一天,他會將你也犧牲掉?”
江籬不語,可是她的心中卻明白,顏碧槐會,他一定會這麼做。
“江籬,事到如今,你還要追查下去嗎?為這樣一個男人,值得嗎?”葉白宣心中突然有所不忍,他不希望江籬受到傷害。
“我調查此事,為的是三生門,而不是顏碧槐。”江籬突然感到迷惑,十年前,她人生中的第一個信條,被顏碧槐推翻。她一直依賴的葉白宣,成了殺父仇人。十年後,她的第二個信條又被葉白宣推翻,那個讓她賣了十年命的顏碧槐,竟是個派人殺妻的小人,更在她死後,散佈謠言,將罪都推在他人身上。這樣的人,竟還掌管了三生門十年,她的信念中,對與錯的概念已越來越模糊。難道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竟是如此不可相信?
葉白宣知江籬心中難過,只覺不忍,策馬上前,拉著她那一絲秀髮,放在手中把玩一番,笑道:“當年你還小,看不清一個人,很正常。”
江籬轉過頭,眼裡竟有了淚光,她將頭髮扯了回來,語帶哀傷道:“師父,我爹,真的不是你殺的?告訴我實話。”
葉白宣聽得那二字,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道:“十年來,你第一次叫我師父,便衝這兩個字,我也會告訴你實情,你爹,確實不是我殺的。江籬,師父何時騙過你?若我真為奪那掌門之位而殺了你爹,又何必臨陣退縮,將那位子讓予顏碧槐?我能割下他那小指,又怎會懼怕於他,不敢與他一決生死?”
江籬聽他提起那小指,好奇道:“那根斷指,你後來真的帶去的梨瀟谷?”
葉白宣甩甩手,閒散道:“怎麼會,那又不是種子,栽在泥中便能長出另一個顏碧槐來。我要那手指做什麼,只不過當日看不慣他那惺惺作態的模樣,才想著出手教訓他一番罷了。那手指,早已被我扔在了三生門外,怕是被哪隻野狗給刁去了吧。”
江籬想著葉白宣的性格,深知他必是這樣的人,若顏碧槐地下有知,知道自己的手指竟是餵了狗,怕是要氣得跳上來,與葉白宣一戰。
“你這個人,十年未見,還是與當年一樣,小的時候,我可是沒少被你戲弄過。”江籬被他逗樂,“那一日,我去梨瀟谷找你,初時還不確定,等進了那秘道,看到你在巖壁頂上刻的那十字,‘入得梨瀟谷,生死不由天’,我便知,自己必定沒找錯地方。”
葉白宣趁江籬不備,一鞭子抽上夜雪身上,那馬兒便嘶啼一聲,帶著江籬向前跑去。葉白宣緊隨其後,大笑道:“不是我託大,那十字,並非我胡亂刻上的。你若不是託師父的福,此刻也早已成了孤魂野鬼了。”
江籬勒住馬,一把揮出劍,攔在葉白宣面前,葉白宣不料她突然半路停住,趕忙收住韁繩,笑罵道:“你這丫頭,又搞什麼?”
“那十個字,究竟是何意思?”
葉白宣像個孩子,抓抓頭,眯著一雙鳳眼,笑道:“那一日,你進得谷中,見到那一片梨花林了吧?若非你已服過梨花香的解藥,又怎敵得過那迷人的香氣?”
江籬恍然,那一日在那林中,自己聞嗅到的香氣,並非那梨花所散發而出,這個葉白宣,竟在谷中散佈毒藥。這天下,即使再高明的神人,進了那谷中,也必定逃不開那陣香氣。若想活命,真是千難萬難。
“你的心,未免太狠。”江籬出言責怪道。
葉白宣卻不已為然,恨道:“這天下,誰的心又不狠。若是心存善意,便會有好下場嗎?”
江籬答不出來,她想起了顏夫人,那個溫順的女子,待她便如一家人般的美麗女子,最後的下場竟是如此悽慘。
“好了,別再為他人而傷感,江籬,想想自己,接下來,你要去何處?”
“你真將我問住了,何去何從,我無絲毫頭緒。”江籬道。
竹林突然沙沙作響,像是雨點落下的聲音,一條黑影猛然間躥了出來,長劍一閃,劃過江籬左肩,直刺向葉白宣而去。
葉白宣早已識破那人的計謀,縱身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