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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浮的一葉扁舟,看不到彼岸,不知何時才能到達目的地。
她感覺自己的身子變得很輕,被海浪推著,有節奏地起伏著。遠處似乎飄來了一股香氣,還夾雜著幾分苦味。那苦味越來越濃重,向著自己慢慢襲來,最終將香氣蓋住。
江籬被那沖鼻的苦味給嗆到,咳嗽著醒了過來。睜開雙眼,她發現,自己並非在海上,而是安然地躺在床上。葉白宣扶著她的身子,將一碗藥送到了她的嘴邊。
究竟發生了什麼?江籬在心底問自己,她的記憶慢慢地清晰起來。三生殿內,楚賢陰冷的笑聲,沾血的雲庭刀,觸手可及的《鬼兵術》,還有那個如鬼魅般的福雙,以及那場燒得無邊無際的大火。
她記了起來,自己受了傷,葉白宣抱著她,在一片火海中尋找出口。那時的她,雖已半昏迷,卻還是能感覺到葉白宣快速的心跳。
“後來呢?”江籬喝了一口藥,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葉白宣明白了她的意思,火勢如此之大,抱著受傷的江籬,還能逃生出來,便連葉白宣自己,也有些如做夢一般的感覺。
“那場火,明明便燒得很大,卻不知為何,從天而降一股海水,將整個三生殿團團圍住,這才將火熄滅。”葉白宣回憶起昨晚的情景,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又對江籬道,“你覺得,此事會是何人所為?”
江籬端過藥碗,一口將藥汁喝乾,捧著那還有些溫熱的碗,怔怔道:“想來你的心中,已然有數,只怕你我想到的,都是同一人。”
是啊,除了那個既神秘又多嘴的伍梓杉,誰還能有這樣的本事,憑著手中的一隻笛子,將世界萬物掌控於自己的股掌之中。
“那福雙呢?”那個聲音尖細,視程雲庭為神的男子,江籬想起與他對手時的情景,不禁有些心驚。這樣的深宮內苑,竟也會隱藏著如此厲害的高手。
葉白宣擠出一絲笑容,無奈道:“死在了我的腳下,那樣的時候,我別無選擇。”
江籬伸出手來,握住的葉白宣的手,兩人不禁相視一笑。
房門忽然被人重重地踢了開來,東來引著楚賢,身後則跟著一幫宮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將這小小的屋子,擠得滿滿當當。
楚賢來勢洶洶,滿臉嚴肅,廢話不多說,直截了當道:“鬼兵術在哪兒?”
聽得這話,江籬這才想起,那本她未曾拿到的書,此刻又在何處?她不禁看向葉白宣。
“太子殿下昨日不是說,有了龍虛露,便可奪了天下,既是如此,又何必如此在意那書?”葉白宣眯起雙眼,像是要將目光看至楚賢的身體裡,語意冷淡道,“再說殿下又是如何得知,那三生殿內,便會有那本兵書?昨日你我三人同時在場,除了一隻木盒,便別無他物。”
楚賢聽提出來,葉白宣顧左右而言他,心中十分不滿,冷哼一聲道:“我早已問過父皇,那石窟內,除了龍虛露,還有那兵書。當日父皇取走龍虛露,將那木盒又放回原處,只是為了壓制那機關,只可惜,我太過急躁,竟是將此機會拱手讓給你們,真是大為的失策。”想到此處,楚賢臉上顯得懊惱的神色,但那感覺只是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便是殺意,十足的殺意。
葉白宣細細地回味著楚賢的話,終於明白了其中的奧妙。先前他一直不明白,為何龍虛露已被取走,那木盒卻還放在還位。現在想來,才算清楚,順德帝早已洞悉其中的機關,故意將那木盒留下,以防機關被開啟。楚賢卻是不知其意,這才會有後來石壁上的那條細縫,江籬手臂的傷,以及地上露出的洞。這一環扣著一環,便是少了任何一樣,都難以讓《鬼兵書》重見天日。
望著江籬的臉,葉白宣暗暗地覺得,程雲庭是一個如此厲害的女人。即使已死了這麼些年,還能憑著一把小小的匕首,將整個江湖,甚至朝堂,玩弄於股掌之中。若是江籬也有她母親這樣的聰慧,只怕到時候,對於何方,都不是一件幸事。
楚賢死死地盯著江籬,嘴裡喃喃道:“想不到程雲庭這個女人,心機如此之深,竟會……”
“你放肆!”門口傳來一聲怒吼,將所有的人都震在當場。
順德帝快步走進屋內,眾人一見是他,紛紛跪了下去,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楚賢也被順德帝這副模樣嚇了一跳,兩腿一軟,趕忙跪下,嘴裡不停地念道:“父皇息怒,孩兒知錯。”
順德帝掃了他一眼,恨恨道:“先後之名,豈是你可隨意稱呼。去宗祠殿跪十個時辰,若還不知悔改,便跪到死為止。”
楚賢不料自己的一句多嘴,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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