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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看看山上的綠樹,就夠了,山上的花哪有自家院子裡的好看,月季都開了,聞一口香半天,山溝裡的野花還沒這本事,最看不起的就是那個孫思邈,整日裡往溝溝裡鑽,拿著花鋤老背一些野地裡的花草和孫子一說就是一整天,不是說他是名醫嗎?怎麼不見給家裡的牛治治病,牛都拉稀拉的沒牛形了。還是孫子乖,你看睡的香的,做夢都打拳呢。
孫思邈嘆息著從雲燁跟前走過三趟了,他對這位年少的侯爺已經絕望了,懶惰的令人髮指,能躺著就絕不坐著,現在又躺倒了。明明一身治病救人的好本事,生生被懶惰糟蹋了,大好的春光就不知道去山上找找草藥,研究一下藥物的配伍,再不行你把前些天弄出來的那個酸液研究透徹不好嗎?多少人跪著,求著要學的本事,交給一群紈絝算怎麼回事。
用包著麻布條的手拍拍跟在身後的火炷兄妹的頭,這才是好孩子啊,勤快,懂事,又有毅力,就是身份差點,雖說賣身契約被雲燁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可一旦為奴,就終身遭罪,讓自己想幫都幫不了。
這孩子見那個酸液燒壞了鐵皮桶,就要用手捧,被自己攔了下來,還是有些晚了,兩人的手都有些被燒傷了。
都是這傢伙,看看在睡夢裡張牙舞爪的雲燁,胸中的怒氣就不可抑制,只是把東西弄出來,也不交代有沒有危險就樂顛顛的用抹了蠟的竹筒灌了一筒跑了,也不知要幹什麼,把自己扔在氣味刺鼻的房間裡不聞不問。
老夫不明白這東西會把鐵皮燒壞,就讓這孩子幫忙把缸裡的酸液舀到桶裡,沒想到一陣的功夫鐵桶就爛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毒性如此猛烈,又如此奇怪,只會燒傷人,卻不會有進一步的傷害,是何道理?
“你們的手受傷了?”雲燁揉著眼睛問。
“你說呢?”孫思邈舉著右手對雲燁說。
“您老人家就是天下第一好的名醫,區區傷患因該難不住您老人家吧?”
孫思邈駭下的鬍鬚無風自動。
太熟悉了,老程,老牛他們發怒時的前奏就是動鬍子,剛打算跑,老孫的怒氣就爆發了,用完好的左手準確的抽在雲燁頭上,嘴裡還大喊:“老夫要打死你這個害人精。。。。。。。”
雲燁沒被打死,只是給老孫和火炷小朋友賠了不是,並答應他們弄明白自己造出來的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處。
雲燁又算錯了,紈絝們沒有一個滿長安城胡混的,一回到家就被各自的老子叫到書房裡問到底學了些什麼,還好,雲燁有留家庭作業的惡習,紈絝們只好拿出各自的書本,和考試卷子給老子看,有些必須是要他老子簽名的。
尉遲恭家裡熱鬧非凡,全家大開宴席恭賀自家少爺終於學會了計算大軍糧草這一天大的本事,老尉遲拉著兒子笑得嘴都合不上。
遙想自己當年到處求學就處處碰壁,豪門大族出身的先生看不起自己這個打鐵漢,一次次恭敬的求學換來的是屢次的嘲諷。自己一怒之下投軍依靠武勇在軍中逐漸出頭。後來意外的救了陛下,從此忠心耿耿追隨陛下左右東征西討才有了現在的爵位。
少年求學的慘痛經歷一直是他心裡的一根竹刺,每回想起胸中都隱隱發痛,痛定思痛之下決意全力培養兒子,讓他替自己完成少年時的夢想。沒料到,兒子繼承了自己的武勇,卻沒有他母親的文雅,學習的艱難無比。自己早就絕了尉遲家會出文人逸客的美夢。隨便把兒子送去玉山不過兩月,就給了他如此大的驚喜,往常數數都有困難的傻兒子竟然對軍中糧草分配張口就來,數字從小到大居然比帳房算的還快。
想到這裡尉遲就覺得今日的酒喝起來甚是痛快。
長孫衝混到玉山原本就是因為老爹的命令,要他學會雲燁的冶鐵知識,還給他出了無數套雲燁口風的怪主意,這讓長孫衝很是為難,覺得對不起兄弟。無奈父命難為,自己只有見機行事了。
長孫家掌握著民間最大的冶鐵作坊,這種要命的技術掌握在外人手裡這不是要長孫家的老命嗎?如果不是雲燁,換一家人,恐怕他們全家的屍首早就涼了。
當雲燁問他到底打算學什麼的時候,長孫衝心裡掀起萬丈波瀾,擠了半天才說要學冶鐵,心裡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不料雲燁撇撇嘴說他無聊,在書房裡亂翻了好久才從箱子底下抽出一本破破爛爛的筆記,隨手扔給他。說是隴右時自己做的筆記和一點心得,還說早說啊,害得他翻半天,弄得全身灰土,自家兄弟哪那麼多毛病。
聽了這話,長孫衝恨不得鑽老鼠洞裡去。。。。。
如今那本被長孫衝重新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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