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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說是相互利用,與其讓他對她有所懷疑,不如讓他信任她,如此一來她便可少去許多顧忌,畢竟目下她沒有與之抗衡的力量,且他的身份權利和實力都可成為她想要利用的條件,既然有所需,不如好好經營他們之間的關係。
那麼,信任就是最關鍵的,沒有信任,任何時候都有可能面臨不可預知的危險,輕則受創,重則喪命,她奇蹟般地得到的這一條命,如今被百里雲鷲清清楚楚看在眼裡,她更要好好經營與他之間的關係。
她是本不存在這個世界的異世孤魂,他是可以看見異物的妖瞳鬼王,或許正如他所說,一個亦人亦鬼,一個不人不鬼,正是絕配,既是絕配,那便好好地配得驚世駭俗。
“王爺,琉璃想好了,與其讓世人看你我的笑話,不如讓世人看你我的佳話。”白琉璃非但不因穆沼的話而撒手,反是抬起了另一隻手,在穆沼微縮的瞳眸視線中以掌心貼上了百里雲鷲的手背,淺笑著將他向下的掌心慢慢往上翻。
至始至終,百里雲鷲都似無動於衷,任白琉璃握住他的手腕,再任她翻轉自己的手心,不斥她的無禮,也沒有不滿她的超乎女子必循儀禮的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身上淺淡的顏色。
正如穆沼心中所想,方才危險當頭時,百里雲鷲那一瞬間的遲疑並不會令局勢發生任何改變,就算對方的身手強到令他拔出弦冰劍的地步,就算他遲疑的時間再長一些,他也無法傷得到他,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有那麼一個人從他身後將他撲倒在地只為讓他脫離危險,她的動作與重量本不足以將他壓倒,可卻在那一瞬間他的心晃了一下,想著就這麼瞬時倒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呵呵,真是個怪人,多少人盼著他死,她卻護著他活,他看到了她的秘密,她不是應當如所有人一樣恐懼他盼著他死?若是如此,方才就是最好的機會,她就站在他身後,她大可以將他用力往前推,推往劍雨飛來的方向,不過若是如此,只怕此刻她便不是站在他眼前,而是死在他跟前。
“白姑娘看了又能如何?”看他的左手,嗎?
百里雲鷲說話間,他的左手掌心正被白琉璃翻轉過來,白琉璃盯著他的掌心的同時號上了他的脈,眼神沉沉,果然。
那是一隻五指修長然掌心卻佈滿繭子的手,只見他寬厚的掌心裡竟是一片烏黑,令穆沼不禁斂笑蹙眉,“你中了毒?”
難怪他方才拔劍之時會有遲疑,可除了他與聽風還有望月之外,再無人能靠近他的身側,更枉論有誰能給他下毒,且他一向敏銳,這些見不得光的行為一向瞞不過他的眼睛,他又怎會中毒?難道是她——?
穆沼抬眸看向白琉璃,眼神冷冷,可若是她,方才她為何還要救鷲?且鷲不是大意之人,就算鷲相信她也不會中她的計,那麼這毒又是從何而來?
“嗯。”對於穆沼的擰眉疑問,百里雲鷲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什麼時候的事?”穆沼眉心未舒,“誰人下的毒?”
“昨夜。”百里雲鷲收回被白琉璃握著的手,只回答了穆沼前一個問題,卻沒有回答他後一個問題。
穆沼知他是知而不告,卻沒有打算讓他全部如實相告,只是,“你既然知道自己中毒,方才為何還要拔劍?”
急著送死!?這個冷麵男居然沒告訴他他中毒的事!
“大意了。”沒有過多的解釋,百里雲鷲只是用寥寥三個字回答了穆沼的疑問。
“你——”穆沼十分不悅百里雲鷲的態度,竟揪起他的衣襟想要揍他。
“因為在此之前,王爺並不知道他中了毒。”白琉璃平靜清冷的聲音在穆沼揪住百里雲鷲衣襟的那一刻響起,看著百里雲鷲沒有面具遮擋的右眼,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右臉,彷彿看到他內心真實想法一樣不疾不徐道,“琉璃說得可對?王爺?”
“正是如此。”的確如她所說,在他抬手握住劍柄的那一刻前,他並未知道自己中毒,也如他自己所言,是他大意了。
昨夜的竹蜻蜓,讓他回憶起了太多的往事,看著那隻已然看不出原來色澤的竹蜻蜓,他恍惚看到了記憶深處的那個人,太久太久沒有再見過的東西,讓他平靜如死水的心在那一瞬間晃動了,致使他抬手便將那隻竹蜻蜓拿在手裡,最後也讓它在他手心裡化作散骨,無所疑慮,只想讓它快速從他眼裡消失。
而他捏碎竹蜻蜓的手,正是他的左手。
若他沒有記錯,她似乎叫白珍珠,真是“有心”。
“什麼毒竟厲害到你無所察覺?”穆沼將眉心蹙得更緊了,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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