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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伕師傅。”百里雲鷲說完,也不待白珍珠說話,已轉頭看向了身旁打著風燈的車伕,用命令的口吻道,“勞煩車伕師傅將白二小姐抱下馬車,喂她好好吃一餐飯後,由車伕師傅帶著她跟本王一同駕馬前往莽荒之林,再怎麼說白二小姐都是本王的審度官不是,萬不可半路丟下她不管,否則本王回帝都後如何與王上交代。”
誰知車伕聽了百里雲鷲的話後,竟是惶恐得連連搖頭擺手,“王爺不可,萬萬不可,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白二小姐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子,奴才更不能碰白二小姐。”
“車伕師傅這是怕什麼,難得有白二小姐這樣的溫香軟玉在懷,車伕師傅應該高興才是,怎麼還一副本王會吃了你的表情?”百里雲鷲竟是破天荒地開起了玩笑來,在白珍珠怨恨猙獰的眼神中繼續道,“再說了,車伕師傅這是聽本王命令列事,而非擅作主張,且白二小姐如今行動不便,車伕師傅抱她便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屆時王上與太子殿下若真要追究下來,本王自會幫師傅解釋,師傅不必憂心。”
“百里雲鷲,與其讓他碰我,不如在此殺了我!”百里雲鷲的態度與決定讓白珍珠倍感恥辱,貝齒將下唇咬出了血來,繼而冷冷笑出聲,“我真恨我當年遇到了你。”
她如今不僅恨白家所有人恨他,她更恨她自己,若她沒有一廂情願地愛上他,她就不會淪落成今日這般狼狽不堪的模樣!
“白二小姐這句話真算是說對了。”百里雲鷲輕輕笑了,在錯的時間遇到錯的人,註定要悲劇收場,更何況是遇到他這樣一個自認無情的人,更是註定沒有好結果。
若她沒有向他下過毒,若她沒有一而再地想要靠近他,若她沒有存著要將琉璃置之死地的心,他或許可以把她當做一個陌生人,放過她,畢竟她沒有真正地威脅到他什麼,可她偏不,她偏要攪進他的事情中來,那就不能怪他冷血無情了。
他的眼裡從沒有男女之分,只有強弱之分,弱者只能任人魚肉宰割,她敵不過他,便只能任他處置。
“哈,哈哈——”白珍珠仰天大笑,如瘋了一般,百里雲鷲看向車伕,命令道,“堵住她的嘴。”
車伕愣了愣,即刻扯過車廂內矮榻上掉落的一塊棉帕子,堵上了白珍珠的嘴,不僅僅是因為百里雲鷲的命令,也因為他實在受不住女人這樣的笑聲。
車伕將白珍珠的嘴堵上之後,一時不知自己究竟是否要抱起眼前這個美麗卻又讓人覺得可悲的女人,在看到白珍珠眼角的淚意時,車伕的心瞬間柔軟了下來,連帶著他看白珍珠的眼神都變了,畢竟他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喜歡女人是正常的反應。
百里雲鷲沒有錯過車伕變化的眼神,淡聲道:“車伕師傅不過是照本王的命令列事而已,本王說過,不必擔憂王上與太子殿下的追究,再者這兒只有你我,不會有誰人知曉,莫不成這兒周圍還有人在盯著你我?”
車伕沒有接話,只是將手中的風燈掛到馬車篷下,向白珍珠伸出雙手,在白珍珠恥辱地閉起眼時打橫抱起了她,嬌人柔軟的身子在懷,令車伕的心砰砰直跳。
就算他明知周圍的確有人在盯著他們,此刻他也不想管了,王上與太子殿下若是要追究,就讓他們追究吧!
面具之下,百里雲鷲勾起了嘴角,冷冷笑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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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咯血,入莽荒之林
莽荒之林。
因為地處西南,莽荒之林的冬日溼冷得緊,刮到身上的冷風與北方乾冷的寒風全然不同,這兒的寒風似乎帶著粘人的溼意,寒風打到身上,寒意彷彿能刺到骨頭裡,令全身的骨頭都生生的疼。
林中狹窄的老參道,彎彎曲曲,陰森可怖,難得露出頭面的月亮被湧來的黑雲遮蓋,頓時只從厚厚的雲層後面透出一層含混的暗色光暈來,寒風在高高的樹頂上刮過,搖晃著,發出一陣陣龐然緩慢的沙沙聲,像是頭頂移動著沙漠般的樹海,襯托著靜謐得近乎是死寂的夜,讓人覺得隨時都會有魑魅魍魎出沒一般。
因著鮮少有人敢踏足這片土地的緣故,常年累月堆積的枯枝腐葉已堆疊了厚厚的一層又一層,腳踩上去,在死寂的夜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令人聽著心莫名發毛,偶爾踩到腐朽至極的枯枝上,會嚇人一跳地大半條腿陷入厚厚堆疊起的腐葉中,積在樹杈上的雪水偶爾落下滴到後頸,也會令人驀地嚇一跳。
死寂的夜,唯聽風聲、腳步踩踏枯枝腐葉發出的咯吱聲,以及馬匹噴出的鼻息聲,和著幾支火光搖晃不止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