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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曹公公,就算你一直在這兒磕頭,越老頭也不會自己回來,更何況以曹公公的身份,根本無需向我下跪。”白琉璃聲音冷冷,“不過還是要請曹公公替我備一匹耐跑的馬。”
曹公公驚惶地抬頭,“白家主備馬是要去往何處!?”
“自然是去就回我的祖父,不然曹公公以為我此時還有閒情逸致去做什麼?”白琉璃不冷不熱地掃了曹公公極會裝的一張臉。
“白家主知道白老太爺被劫到了何處!?”曹公公緊張又欣喜。
“莽荒之林。”白琉璃說著,越過曹公公身側往回走。
“白家主不可,不可啊!您可知莽荒之林是什麼地方嗎?那是有進無出的危險地方啊!”曹公公也連忙轉過身,朝著白琉璃的背影膝行了幾步,一臉緊張憂心地勸道,“若是要去,老奴自會派人去,白家主可不能去冒這個險啊!”
“他要的就是我親自到莽荒之林去,曹公公認為別人去有用麼?”白琉璃沒有轉身,也沒有停下腳步,“這不正是你們想要的結果麼?”
曹公公沒有再說什麼,白琉璃亦沒有再說什麼,直到白琉璃走出他的視線,他才一改面上的緊張謙卑之態,一雙眼睛滿是冷沉的銳意,緩緩站起身,低頭輕輕拍著自己衣袍上的灰塵。
只見他就要抬腳時,忽然轉頭向院子裡的黑暗處定定看了一眼,微微眯了眯眼,而後才轉身離開。
曹公公走後,院中的黑暗處,如蟲鳴般響起暗月低低得令常人不可聞的嫌惡聲:“曹桂這隻閹狗,他又是在打什麼算盤?”
“暗月,走了。”望月則是站起身,看著曹桂離開的方向,輕輕拍了拍暗月的肩。
暗月看著一臉冰冷的望月,極為不解道:“望月姐,方才你明明有機會將老白越搶過來,你為何不搶?”
暗月始終想不通望月為何放過方才那樣的好機會,要知道搶到了老白越事情便可在這桐城結束了,如今,事情竟是發展到了莽荒那個素來有死亡之城的密林,事情變得更復雜更難以解決了。
“曹公公的身手和心思不是你我所想的那麼簡單,還有那個黑衣男子,身手絕不在你我之下,如此兩人,僅憑你我不可能搶得老白越並能全身而退,我們沒有必要冒這個險。”望月冷冷解釋。
“可是爺的命令……”
“暗月,究竟是爺的命令重要,還是爺的安危重要?”望月盯著暗月的眼睛。
暗月明顯一愣,聲音也冷了下來,“你的意思是,爺有危險?”
“他們的目的,無疑是要將爺引進莽荒之林,不管事情的過程如何發展,不管老白越是否被劫,只怕他們都有法子將爺引過去,只不過劫持老白越這個方法最簡單也最快捷而已。”望月握緊手中的劍,“而對方會選擇這一個法子,想來是對方也等不及要除掉爺了,我們的精力,要留到最必要時才可用,絕不能讓爺有任何危險。”
“那我們現在要如何做?”暗月的眼神也完全沉了下來。
“等。”
去往梧城的官道上,一輛灰篷馬車行駛得不疾不徐,似乎馬車裡的人是出來遊玩一般。
馬車裡,穆沼手捧鎏金小手爐,裹著狐毛裘躺在本該屬於蕭安心的矮榻上睡得愜意,蕭安心則是坐到了車簾旁的位置,眼瞼低垂,十指一直摩挲著手中的暖玉簫,若有所思。
“公子,夜已深了,您也閉會兒眼歇息歇息吧,明天夜裡就能到梧城了。”君眉往小手爐裡添了炭火,蓋上蓋兒,嫌惡地看了佔了心安理得佔了蕭安心位置的穆沼,將手中的小暖爐遞給蕭安心,將聲音壓得極低,心疼道,“您已經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了,這樣下去您的身子會受不住的。”
“君眉你說,若是我在這兒讓車伕將馬車調頭去往桐城,會怎樣?”蕭安心沒有接過君眉遞來的小暖爐,只是依舊輕撫著手中的暖玉簫。
君眉捧著暖爐的手猛地一抖,冰冷冷的眼眸滿是震駭,似乎不能相信蕭安心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般,竟是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反應過來後竟是在蕭安心面前跪下身,幾乎是用乞求的語氣道:“公子,馬上就要到梧城了,您不能在這個時候調頭!”
梧城有已經約定好了的人在等著他們,等著公子,等著公子恢復他真正的身份,等著公子帶領他們回到他們出生的地方,公子怎能在這兒調頭,怎能在這兒為了一個女人而毀了那麼多人的希冀與他自己未來的路!
“君眉,我必須在這兒掉頭。”蕭安心抬眸,看向一臉震驚卻又痛心的君眉,溫和的眼神裡是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