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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倒不知。”百里雲鷲感受著那近在咫尺的溫熱鼻息,回答得老實。
白琉璃看著他一副老實呆的模樣,笑得愈加開心,兩手搭在他的肩上,湊到他耳畔,氣息撓人,“暗月要我多吃點,以免夜裡沒有力氣。”
兩朵紅雲即刻飛快地蹭上百里雲鷲的雙頰,白琉璃笑得眉眼彎彎,似乎很是喜歡百里雲鷲這樣的反應,捧起他的臉頰在他薄薄涼涼的唇上輕啄一口後,在百里雲鷲訥訥的目光中笑吟吟地轉身,下了樓。
只在白琉璃完全轉過身的剎那,那洋溢在她眼角唇角的笑意頃刻消失不見,微垂的眼瞼下是冷沉的光,與方才在百里雲鷲的面前簡直判若兩人。
百里雲鷲也慢慢站起身,走到憑欄邊上,垂眸看著正自如地穿過正在移動的枯木林的白琉璃,只見她腳步穩當,然直到她坐著烏篷小船到了湖邊上,她都未曾回過頭,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百里雲鷲才將一直隨著她所移動的目光收回。
黑羽正在憑欄外邊不斷地撲扇著翅膀,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好似不安地焦躁著一般。
百里雲鷲伸出左臂,黑羽落於其上,百里雲鷲若有所思地撫摸著黑羽背上的羽毛,再次抬眸看向白琉璃身影消失的方向。
他終是沒有勇氣開口與她說,說他娶她的最初原因,他怕,怕只要一說出口,什麼都變了,他明明好不容易才擁有一個她……
只是心思玲瓏如她,不會察覺不到溯城的不平靜,而聽她那似乎不經意間說出的話,已然猜得到他要做一件事,一件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的事情。
她既然已經猜得到,為何……為何還要嫁給他?上一次沒有禮成,她就還是一個隨時都能與他斬除關係的人,可她明知有危險,甚至連她自己都有可能被他牽扯到這危險中來,她卻仍是毫不猶豫地選擇嫁給他。
既然如此,他便不再是自己一人,他要,保護好他的女人!
左臉上的符紋又傳來灼燒皮肉的感覺,色澤漸漸由暗褐色變為腥紅,百里雲鷲揮開停在左臂上的黑羽,以手緊緊覆著自己的左臉,腳步有些搖晃地轉身走回屋中,從櫃子中拿出一張鬼臉面具扣到臉上,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不定,手依舊緊緊貼著臉上的面具不放,只是良久良久,他似乎都無法平復下來,倏地一把又將臉上的面具扯下,“啪”的一聲用力砸到了牆上,那張鬼臉面具立即應聲碎裂成數瓣,可見他方才甩手的力道有多大。
只見他左臉上的符紋非但沒有恢復暗褐色澤,反是紅得詭異,詭異得就像正有血在那符紋下慢慢流淌一般,身體彷彿有人正在千刀萬剮般疼痛難忍,使得百里雲鷲竟失控得一腳踢翻了腳邊的長案,長案翻倒,本置於其上的銅製香爐也翻倒在地,爐蓋掀開,爐子裡的白灰傾倒了出來,髒了乾淨的地面。
“我只是想保護我想保護的人,都不可以麼……!”百里雲鷲背靠著牆,垂在臉頰兩側的墨髮擋住了他大半臉膛,擋住了他的眉眼,語氣頹然地自言自語,“為什麼,為什麼……只是這樣您也要折磨我麼……”
“呵……呵呵……”
“戾——”憑欄外,黑羽將雙翅撲扇得愈加地厲害,好像連它也察覺到如今的帝都風雨欲來一般。
半晌,百里雲鷲才拿開緊覆在左眼上的手,輕呼了幾口氣後才重新走到憑欄邊上,憑欄下的院中,半月正安靜等待著,見到百里雲鷲出現在憑欄後,連忙低下頭,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爺,宮中已經開始動作了,今晨才得到訊息,嚴將軍前夜已回到溯城。”
“是麼。”百里雲鷲態度淡淡,“連嚴將軍這樣的老忠臣也回來了麼,回來也好,也可以讓他看看這些年來他都在為一個什麼樣的人盡忠效命。”
“可是爺,我們的人……”半月擰著眉,欲言又止。
“不夠是麼?”百里雲鷲不甚在意,“這個問題,不再今夜便在明日,會有人來幫我們解決。”
“什麼人來幫?”半月顯然很是詫異,然脫口而出才發覺自己問錯了話,連忙又低下頭,“屬下多問了,望爺恕罪。”
百里雲鷲不語,只是將目光定格在半月身上,少頃才淡淡道:“半月你心緒不平,這次行動你不必出手了,好生歇著吧。”
“不可!這次行動干係甚大,屬下絕不能歇著!”半月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想也沒想便否決了百里雲鷲的決定,然這一次她沒有再恭恭敬敬地低下頭,而是毅然決然地迎著百里雲鷲的目光,“屬下這條命是爺給的,為了爺,自當連死都不懼!”
“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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