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
“……沒……沒什麼。”猛然被揭穿內心小小的隱秘,叫炎櫻有點難堪。
“你這個流氓!”
說著,“啪”的一個耳光印在了炎櫻的臉上。
林初轉身氣呼呼地走掉。
——“哎,女生真是奇怪的動物呢。”後來,當炎櫻帶著紀言回家的時候感慨地說。有風,風把炎櫻的話扯得變化了形態,支離破碎地傳到紀言的耳朵裡。“按說,林初也算不上恐龍哦!”“可是她太兇悍了?是不是?”“喂,紀言,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呢?”“哼,我絕對不能跟她善罷甘休的!這麼多年還沒人動過本少爺一個手指頭呢!可憐我清白之身居然被她給糟蹋了!……她居然扇了我一個嘴巴,我一定讓她生不如死!”“哎,我這麼說好小人呢,是不是太沒有男子漢的風度了?”“喂喂喂,你今天是啞巴嗎?你怎麼不說話,紀言,你怎麼不說話?”
……
身後一片空空蕩蕩。
鏡頭後拉。
只是一輛孤零零的單車。
白衣少年停下車,一腳拄地,另一隻腳踩著車梯,帥得一塌糊塗。他徐徐轉身,驚訝地看見紀言狼狽不堪地從拐角處揮舞著手臂衝上來。
“紀言,你怎麼不在我的後座上?”
“你剛才騎得太兇了,我被甩下去了!”怒氣衝衝。
“是嗎?”
“廢話!”
——其實是假話。是紀言自己故意跳下去的。不知為什麼,他不願意聽炎櫻的碎碎唸了。
“紀言,你說林初是不是很可愛呢?”
“啊啊啊!”紀言抱著頭,“又來了!”
“什麼又來了?”
“哦。沒什麼。我們回家吧。”說著,紀言跳上了車。
像是迷藏。
林初總是神出鬼沒地出現在炎櫻和紀言的面前。
追逐。逃竄。質問。表白。討論甚至爭吵。
赤裸裸的少年式愛情。
只是因為一方的逃避而沒有開始。
“你說林初這個恐龍女是不是很不要臉啊!”炎櫻說。
“是哦!她說喜歡的時候一點都不羞。”
“不過,她真的很勇敢呢。”
“你為什麼不直接乾脆地拒絕她呢!”
“我沒有嗎?”炎櫻用嫌棄的目光看著紀言,“我都說你喜歡我哪我改還不行嘛這樣惡毒的話了,你還叫我說什麼。”
“……”
靠過來,能感受到男生身上汗津津的味道,長長的胳膊挎在紀言的脖子上:“你可要保護好我哦!萬一我失身給那個恐龍女,我可就再也沒臉見人了!”
“……嘔……”
十六歲。穿白襯衫的潔淨少年。下巴處有生長出柔軟的鬍鬚。成人式感情的分類對少年來說還是概念模糊。常常是親情友情甚至愛情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最終成為獨木橋上孤獨迷茫的少年。
風吹過來,揚起少年的衣角。
緩慢冗長的青春。岌岌可危的旅程。
“說真的,炎櫻,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的。”
“哦?”
“你會喜歡上她們嗎?”
“什麼呢?”
“沒什麼。”
紀言終究沒有說出口。
說出口的,與沒說出口的。
像是北冰洋上的冰山。
露出龐大的一角。
卻不曾想到,有更龐大的山一樣的冰或者冰一樣的山潛藏在黑暗而寒冷的海洋之下。寂然無聲。
……如果炎櫻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了,是否還能像個弟弟一樣得到炎櫻的庇護和陪伴。每天早上等著他站在他家樓下不顧還有人早睡而大喊大叫,“紀言紀言,再不下樓就遲到啦!”……
看著夕陽悲傷地滑落進黑夜的深潭,看著天光漸漸熄滅,看著高高的天上稀疏的雲,遠得不像話,遠得有點虛無縹緲。整個城市以無聲的姿態下沉,昏昏欲睡。而傍晚時刻斜飛在空中的飛鳥,迥然以往任何時刻所見的情景,成千上萬只,排列成長長的隊伍,緩緩地向南方掠去。
樓頂平臺的鐵製蓋子被推開,一條少年修長乾淨的手臂伸出來,再然後是一頭墨黑的清淨短髮,他轉過頭,逼近鏡頭的是一種美到讓人窒息的面孔。兩手拄住鐵蓋的邊沿,往上一躍,整個人就高高大大地跳了出來。俯下身去,伸出一隻手,連聲音都充滿了溫暖的弧度。“紀言,我借你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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