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小金道:“馬老頭被我們調笑幾句,也不生氣,咿咿啊啊的說道,‘我家的閨女沒事,大爺們取笑了,你們快去鐵匠童三的鋪裡去,可別耽誤了!’我們看馬老頭氣急敗壞的樣子,想來真的出了事,不敢再開玩笑,急急忙忙的趕到鐵鋪,大夥兒睜眼一看,啊呀!乖乖不得了,那童三……童三……”
伍定遠沉聲道:“別婆婆媽媽的,快些說。”
小金道:“是,是,我……我大概嚇壞了,我們趕到鐵鋪,只見童三的腦袋掛在他自己的鋪子門口,屍身卻不見了。連著兩天出了人命,我們都嚇得傻了,便趕緊回報。”
伍定遠跳了起來,喝道:“快快備馬!”當下不及換洗,快馬加鞭地奔向城裡童三的鋪子。
那童三隻是一名尋常鐵匠,五十來歲年紀,無妻無子,一個人住在城裡,除了愛喝上兩杯,向來與人無爭,怎麼會有人要殺他?八成是幾名小賊見財起意,強盜殺人。不然就是童三貪杯好事,和人結上了仇。
伍定遠趕到鐵鋪,門口已然聚集數百名百姓圍觀,眾人見伍定遠來了,紛紛叫道:“伍捕頭來了!伍捕頭來了!有伍捕頭在,這案子一定破得了!”伍定遠這幾年來破過幾起知名的大案子,一向很得西涼百姓的愛戴。
伍定遠微微一笑,向百姓揮了揮手,這才走進鐵鋪裡,只見鋪裡整潔異常,大小鐵錘器械都好好地掛在牆上,並無打鬥的痕跡,實在不像是個兇案現場。伍定遠抬頭一看,童三的首級仍懸在門樑上,看來下手之人與童三必有深仇大恨,只是這老鐵匠不過是個小小人物,不知什麼人和他有如斯之深的仇怨。
老李道:“啟稟伍爺,兄弟們適才查過了,鋪裡的財物銀兩都沒有少。”
伍定遠點了點頭,既然銀兩不少,財物不缺,照這般瞧來,這案子定是仇殺,只要察看童三平日交往的情形,案子自就能破。
他命人解下童三的首級,那門梁極高,幾名官差把梯子架在在門邊,一名官差緩緩地爬了上去,只見他手忙腳亂,跌跌撞撞的取下童三的首級。
伍定遠微微一奇,那門梁如此之高,不知兇手怎麼掛上的,莫非又是武林好手下的手。
伍定遠眉心糾起,心道:“現下燕陵的案子已經煩得很了,這命案千萬別是武林人物所為,否則兩個案子撞在一起,卻要我怎麼調人處置?”他取過童三的首級,跟著細細檢視,誰知一見之下,心中立感不妙,只見切口處極是平整,並無血肉相連之狀,顯然是被人以厚重兵刃砍下,刀法俐落至極,看來下手之人非但不是常人,恐怕還是用刀的名家。
伍定遠搖頭長嘆,又給他料中了,果然是武林中人下的手,燕陵鏢局的案子已經讓他焦頭爛額,偏偏又在這要緊關頭上,硬是冒出這麼一件命案來。
不久老仵作黃濟也聞訊趕來,連著出了兩起命案,整個西涼城到處亂烘烘的,黃濟雖然退隱,也不能再置身事外。
黃濟看過童三的首級後,與伍定遠悄悄會商,伍定遠低聲道:“黃老,您瞧是什麼人下的手?”
黃濟皺眉道:“伍捕頭,實不相瞞,這兇手用的是少林寺的刀法。”
伍定遠雖知兇手是武林中人,卻萬萬料不到是少林寺的高手,他大驚道:“這……這從何說起?”
黃濟道:“兇手砍下童三腦袋那一刀,先往下砍入數寸,再用力往上切去,這種用勁的法門甚是獨特,據我所知,武林之中除開少林寺的‘蕩魔刀法’,沒有第二門刀法是這般使力的。西涼除了燕陵鏢局齊氏父子外,沒人會使這門武功。”
伍定遠面色發青,吩咐手下將打更的馬老頭帶到,馬老頭早已等候在外,這人是個五六十來歲的老頭子,向來忠厚老實,待人和睦。
伍定遠見他面色驚恐,先安慰了他幾句,才道:“馬老丈,童三的首級你是何時見到的?”
馬老頭道:“小人今早經過此處,見到童三的腦袋被人掛在這兒,剛巧在道上遇到這幾位差爺,就請他們過來察看。”
伍定遠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昨晚打更時,可見到什麼可疑情事?”
馬老頭面色遲疑,欲言又止,伍定遠瞧見他神色不對,便向眾官差說道:“你們先下去。”眾人依言走出了鐵鋪。
伍定遠低聲道:“馬老丈,這裡沒有旁人,你只管說無妨。”
馬老頭仍是左右張望,神色不寧,伍定遠皺眉道:“你有何難言之隱?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
馬老頭大驚道:“伍捕頭明察!小人清清白白,哪來不可告人的事!只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