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長安表現得十分悵然。
小晏勸說她道:“你不妨先去見一見慕言殊,探探他的口風,畢竟如今一切的事情,都是要他來定奪的。”
長安如何也想不到,當時為了穩住東朝的江山,她將至高無上的帝王權力暫且交給了慕言殊,國家的命運,再不需由她來掌控。
此次換她來擔心自己的命運了。
慕言殊,會送她去和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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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進了華懿殿,因為前幾日借住在這裡的緣故,她已輕車熟路,進門便直接走進了慕言殊平常看奏摺的大殿。
此刻慕言殊並不在殿中,長安問了他最貼身的侍衛雲止,才知道此刻他正在與諸位朝臣商議國事。
雲止自然知道長安身份尊貴,於是便邀了她在慕言殊的書房裡等。
長安本以為慕言殊常年帶兵打仗,一定是疏於文治、崇尚武功之人,此刻進了他的書房,才知道他並非自己所想的那樣。相反的,慕言殊的藏書極廣,從經史子集到雜章志怪,幾乎是無不涵蓋。
這浩淼的書海讓長安越看便越是吃驚,同時也深刻的體會了,當年自己的父皇為何如此忌憚這慕言殊,這英武的鎮南將軍,同時竟也工於謀略。
教做天子之人,如何能不去忌憚?
長安在慕言殊的書房裡隨便走著,被書籍吸引了目光,漸漸有些忘形,一面看一面走,一下子就撞上了慕言殊的書桌。
“哎呦。”長安吃痛的驚呼一聲。
一邊揉著傷處,一邊將目光落在了慕言殊的書桌之上。
瞬間宛遭雷擊。
只見慕言殊的桌上,此刻正攤開著一張聖旨模樣的明黃卷軸,她只看了一眼,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竟是要將她嫁與犬戎皇子的聖旨!
長安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在這一瞬間被抽盡,無限的涼意自心底湧上來,她倉促後退了兩步,險些跌坐在地上。
她處心積慮將慕言殊安置在自己身邊,簡直是自作聰明,愚蠢之極。
就在此刻,慕言殊的聲音竟在身後響起:
“長安?”
聞言,長安轉過身去,她不知自己現在是何種表情,是否一臉淒涼。
慕言殊卻仍是一臉輕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的自在,反倒成了深不可測。
“怎麼有空過來?”
長安一字一頓,說得堅定決絕:
“我不嫁。”
沉吟片刻,慕言殊說道:
“此事關係重大,不是你說不願意,就可以不嫁。”
慕言殊一步一步走近,讓長安更覺得自己被他的氣勢壓迫,慕言殊將話說得這樣冠冕堂皇,似乎倒成了她在任性。
眼看他越走越近,長安不禁向後退了一步,腰身抵著他的書桌,長安的腦子裡十分的亂,無可奈何,搬出先皇來壓他:
“父皇將我託付與你,你將我遠嫁西域,可對得起他在天之靈?”
長安雙眼瞪著他,話說得理直氣壯。
慕言殊卻絲毫不為所動,眼眸裡的光芒,卻越來越難測。
“你雖被迫和親,卻大可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長安看著這高深莫測的男人,心中不禁發冷,若不是自己深知他的野心,此刻,恐怕真的會被他這好聽的話語迷惑。
慕言殊,實在是隻危險的笑面虎。
“長寧還小,我不能離開上京。”
思及長寧,長安心中一陣酸澀,她不能再留長寧一人。
慕言殊的眼中卻散發出一絲極難察覺的危險氣息。
“長寧叫我一聲皇叔,我定會悉心教導他,你大可放心。”
“只有我才能護的了長寧。”長安絕不能讓上一世的慘劇重演,“其他人,我誰也放心不下。”
“哦?”慕言殊微微俯下身子,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一份,長安能看見自己的面容映在他的眼眸之中,他的雙眼是如此深沉,彷彿要將她看穿。接著,他的話鋒一轉,語氣宛若嘆息一般:
“不是還有你最‘信得過’的晏清歌?”
他話說得滴水不漏,長安忽然想起,上一次與慕言殊起衝突,也是在華懿殿中,她口口聲聲說著只信任晏清歌,而他的架勢居高臨下,不容忤逆。
慕言殊竟然搬了那日她曾說過的話來壓她。
長安冷笑一聲:
“總之,我不要把長寧交給你。”
聽她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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