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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已經開了,明生若往常一般端坐著,仔細看能看出眼皮略有些紅腫。
明生看靈兒進來,淡淡說道:“剛剛魏郎中來過了。”
看靈兒身子顫了一下,心裡十分不忍:“靈兒放心吧,你的心思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剛剛想了很多,想來想去為靈兒擔心,尋常女子入不了魏郎中的眼,何況靈兒在他眼裡不過是無知孩童,靈兒你……”
靈兒咬了咬唇:“我不管,我會想盡辦法……”
明生低頭看著手裡的一份藥方,自言自語般說道:“如何想辦法……”
靈兒捏了捏拳頭:“眼下還沒想到,會有辦法的,不是有句話叫做,近水樓臺先得月。”
明生抬頭看看她:“靈兒的師孃,雪茵姐姐比靈兒生得好吧,她在魏郎中身邊守了幾年?開頭吧是有夫之婦,後來成了寡婦,可見魏郎中有半分的心動?”
靈兒想起那個小雙,心裡有些煩躁,生硬說道:“明生哥,是我惹你不快,你衝我來,我師孃和爹清清白白的,她心裡只有師父,她對爹只不過……很奇怪,我也說不清楚,反正你不能這樣說我師孃。”
明生有些刺耳得笑了笑:“好,倒要看著靈兒如何設法……”
靈兒轉身要走,又回過頭來:“明生哥,不要跟我爹說這些,就算,算我求你。”
明生沒有說話,看著靈兒的背影,鼻子又是一酸,你不求我,我也會事事護著你,一時後悔跟靈兒說那些話,一時又想讓母親託了媒人求親去,反正魏郎中已經答應過,一時又覺得既然靈兒不願意,怎麼能強人所難……十六歲的少年郎,糾結彷徨,心裡難受苦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靈兒卻鐵了心,再見了明生疏遠客氣,對明生眼裡的痛苦視若無睹,在家裡一會兒爹一會兒師父得混叫,她怎麼叫如墨都答應,有一次開她玩笑:“靈兒,回你們喬家去吧,都成師父了,怎麼還住在我家?”
本是玩笑話,靈兒聽了生氣了,眼圈都紅紅的,如墨哄她幾句才又笑了,靈兒過了十三歲生日,明生娘請了媒婆來提親,這日靈兒去了喬家莊,如墨一想早幾年就說好了的,就應下了。
靈兒回來聽如墨一說,急了,心裡著火一般,問如墨:“也不問問我,就應了?”
如墨點點頭:“是啊,靈兒不是早和明生私定終身了嗎?放心,只是訂親,讓明生那小子放心些,過兩三年再出嫁。再說了,這些日子靈兒和明生見面怪怪的,是害羞吧?既然都大了,就定下來。”
靈兒心裡的火呼呼往上冒:“就不能等我回來?”
如墨依然以為她是害羞,促狹笑道:“你不是去你爹孃家了嗎?呀,壞了,這親事也沒問問喬家兩口子,我就做主了,當爹當慣了,就這麼辦吧。”
靈兒想起今日喬大嫂說的話,說什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到頭來可能白忙乎一場,急怒之下口不擇言:“你就這麼著急讓我出嫁?你是不是想趕走我,好接那個小雙過來,你倒是念念不忘,人家心裡有你嗎?”
如墨看靈兒氣呼呼的,十分不解,更沒想到靈兒知道小雙,聽她這樣提起,心裡有些氣,卻也懶得跟一個孩子計較,擺擺手說道:“靈兒先回屋去,有什麼話明日再說。”
靈兒從未聽到如墨如此威嚴得跟她說話,激憤之中更添委屈,轉身就往外跑。如墨又喊了聲等等,靈兒頓住腳步,如墨在她身後低低說道:“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起小雙……”
如墨本想接著說,我和小雙之間是大人的事,靈兒不懂,可靈兒再聽不下去,疾步跑回到屋中撲倒在床上,心裡憋悶著卻流不出眼淚,雙手捶著床緊緊咬住了枕頭,那個小雙就那麼好?我怎麼就提不得?是我不配嗎?
第二日天剛亮,如墨過來敲門,聲音裡帶著溫和的笑意:“靈兒,爹今日上山採藥,不去遠道,就在縣城東南琅琊山,夜裡就回來。”
等了一會兒聽不到靈兒做聲,又笑說道:“靈兒不去的話,爹自己去了啊,明生今日也彆扭上了,沒來藥鋪,他娘過來說是頭疼。”
靈兒依然不說話,聽著屋門外腳步聲遠去,又隱約有馬嘶聲傳來,其實如墨剛說到採藥二字,靈兒已悄然起身利落穿了衣裳,寶劍握在手中,可怎麼也不想開口說要陪著他去,僵坐著直到陽光探進窗欞,才開啟屋門燒水洗漱。
一日不得安寧,心裡拼命對自己說,琅琊山山峰不高,山巒也不多,不會迷路也不會有事,自己陪著爹採藥一年多了,每次都安然無恙,這回也不會有事。
到夜裡盼啊盼,總算聽到叩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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