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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一般出去開了門,外面站著的是明生,靜靜看著她張了張嘴,什麼話不說,轉身走了。
靈兒有心出去追他,耳邊傳來亥時的更鼓聲,急急去馬廄中牽了馬,藉著月光往琅琊山方向而去。
19。 受傷
靈兒披著月色縱馬一路疾馳,出縣府往南二十里到了琅琊山下,下了馬抬頭往上看,白日裡青蔥的山脈,在夜裡黑黝黝得,靜謐的月光籠罩其上,平添幾分陰森可怖,靈兒平靜拴好馬,摁了摁腰間寶劍,摸摸靴筒裡的匕首,解下馬鞍上的包袱,裡面是如墨的披風。
包袱綁在身上,縱身往山上疾走,上到半山腰,風越來越陰涼,不時有蟲獸的叫聲飄過,靈兒心裡有些發緊,咬牙抽出匕首往雲杉坪而來,雲杉坪是如墨帶她來過的地方,說是此處有一種稀缺草藥,如墨隔幾個月就來一次。
寬闊的雲杉坪就在眼前,月下雲杉靜立,靈兒轉了一圈不見有人,心裡一急張口喊了起來,夜宿的鳥兒驚飛而起,桀桀的鳴叫聲響徹雲杉坪上空,靈兒嚇得抱住頭,背靠著一顆大樹坐下來,雙手緊緊捂住了耳朵。
過一會兒叫聲散去,靈兒又喊起來,喊了一陣,風聲寂寂,遙遙有獸吼傳來,靈兒心裡一急,喊聲更大了些,山中鳥獸蟲似乎習慣了她的喊聲,漸漸都靜了下去,山林空曠,靈兒心裡更為驚懼,不叫爹了也不叫師父了,大聲喊著魏如墨,此時圓月移上中天,悄悄照著山林邊焦急轉圈的身影。
靈兒喊得嗓音嘶啞,慢慢帶了哭腔,癱坐在地上,解下水囊喝了幾口水,垂頭喪氣哽咽出聲,內心不停安慰自己,也許爹下山晚了,在山下客棧投宿,不對,爹說夜裡回來就會回來,再晚也會回去,也許爹騎馬回家了,自己和他走岔了,沒有碰上,可是,萬一爹就在這山中呢?
靈兒又站起身喊起來,絕望之餘似乎聽到有人喊了聲靈兒,她生怕是幻覺,屏聲靜氣聽著,果然又傳來一聲,是如墨的聲音,她循著聲音叫著跑了過去,如墨慌忙喊道:“是獵人挖的陷阱,靈兒小心些。”
靈兒衝了過去,趴在洞口向下望,如墨小腿被捕獸夾夾住了,鞋掉在一旁,白色布襪上血跡已經乾涸成黑褐色,靈兒看著如墨蒼白的臉色,眼淚譁就下來了,咬了咬唇說:“都怪我,日後再不會跟你置氣,你到那兒我都陪著。”
如墨也沒注意她你你的,只是緊張著阻止:“乖靈兒,彆著急,說不定明日獵人就來了,解開了就好了,血已經止住了,就是解不開這機關,靈兒喊了多久?爹剛剛睡著了,還睡得挺香,底下不是有草嗎?又厚又軟,比家裡的床還舒服……對了,靈兒知道爹怎麼掉下來的嗎?是為了救一隻兔子,那隻兔子啊,下山跑得太急,一頭卡在兩棵樹中間了,我費半天勁才將它解救出來,放下它一倒退,就摔下來了……靈兒別急啊,爹喝水了,也吃乾糧了,不餓也不渴……”
如墨說這麼多話,是怕靈兒著急,靈兒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繞著洞口轉了幾圈,到山下叫人吧,爹要一個人待著,萬一有猛獸……顧不了那麼多了,縱身一躍跳了下去,如墨嚇一跳,忙伸手去扶她,關切問道:“摔著了沒有?”
靈兒不說話,看了看卡住他腳的鐵夾子,琢磨半天不得要領,解開包袱為如墨披上披風,拿匕首埋頭狠命挖了起來,如墨忙問道:“乖靈兒在做什麼?”
靈兒冷哼了一聲:“這捕獸夾是埋下去的吧,我將它挖出來,到了山下再想辦法。”
如墨伸手去制止:“不行,會累壞的,明日獵人來了……”
靈兒啪得開啟他手:“洞里長滿了草,不定挖了幾個月了,獵人怎麼會來?”
如墨試探道:“那……等天亮了靈兒下山叫人可好?”
靈兒不耐煩道:“天亮還得好幾個時辰,把腿夾壞了怎麼辦?魏如墨,你閉嘴,不要打擾我幹活……”
如墨愣了愣,撓撓頭不說話了,這個丫頭倔勁上來了,十頭牛也拉不回,由著她吧,挖累了也就放棄了,沒想到靈兒越挖越起勁,如墨聽到她額頭上的汗水滴在草上的聲音,出聲阻止,靈兒不耐煩吼他閉嘴,如墨只好試探著將水囊遞到嘴邊:“那先喝幾口水,歇息一會兒,吃些……”
靈兒挖了半天,兩手痠麻發抖,都有些握不緊匕首,急躁嚷道:“都是你,怎麼就應了親事,怎麼就非要在我生氣的時候上山採藥,上山採藥也就罷了,管什麼小兔子……”
說到小兔子又閉緊了嘴巴,自己看到也不會不管的,埋頭又是一陣狠挖,露出一個鐵釦子來,兩手使勁一按,如墨腿上的夾子鬆開來,慌忙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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