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槳。 薄捌玖夾乃禱埃��僖蝗臥旄R環繳寫�拼_……但不管別人怎麼說,作為七司的人可不能說別的,須盡道程縣長好才行,他讓我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是做夢也做不了來的啊!”花間鏡裝作聽得出神,自言自語道:“這樣的好縣長要是能一睹真容那該多好啊。”“這太好辦了,我們村劉村長申報的村工業園已獲縣人大透過,縣招商局引來的一個皮革專案將落戶這裡,你太幸運了,恰巧程縣長明天上午來檢查工業園的建設情況,屆時你就有可能瞻仰程縣長的真容了。”“行,到時候那裡肯定很熱鬧,我一定去看看。”告辭了老頭花間鏡心裡甭提有多高興,沒了乏累,走起路來是那麼輕鬆,不知不覺間還蹦兩蹦,惹得行人還以為他是個神經病。花了兩三塊錢買了個幾乎能遮起半邊臉的大墨鏡,然後又到野外非常僻靜處尋了個早已廢棄的,果樹地裡的岌岌可危的小土屋,撿些乾柴鋪上,啃了偷來的生著綠莓的乾麵饃後早早睡去。
第二日起個大早先將行李藏好,然後趕往七司村的工業園,到了以後花間鏡才發現,自己起的已經晚了,工地上早已人山人海。那片工業園甚是寬闊,只是沒見有任何一間廠房,像是剛開闢的,不過公路修的極是寬闊,像飛機跑道,更像廣場,推土機推過的痕跡非常清楚,堆積如山的粗長的玉米秸稈還未完全變黃被半埋在黃土裡,這讓從未識過稼穡之苦的花間鏡看了都有些心疼。
工地上人很多但秩序井然,皆因指揮得力,雖是清晨秋氣溼涼,那指揮卻是揮汗如雨,嗓子都快喊破,把最難遵守紀律的村民安排成一個個整齊的方陣,也不知從那裡租來數百名小學生,著統一漂亮的短袖短褲或裙——夏裝校服,雖站在光禿禿的黃土地上,卻也十分耐看,只是那些孩子凍得臉色發青,直打牙顫,最漂亮的小女孩自然都安排在最前排,每人手裡都拿個小紅旗,還有一部分人提了些漂亮的花籃。
那指揮員就是劉村長,劉虛,他正在做最後的充分的準備,排演迎接程縣長的儀式。劉虛眼尖,花間鏡剛一接近歡迎隊伍即被他發現,他怒衝衝奔到花間鏡跟前大聲怒斥:“你是哪裡來的,經誰允許了,誰讓你到這裡來,我要對程縣長的安全負責,你快走,快走!”他用手推著花間鏡往外趕。花間鏡忙說:“我和程縣長先年曾認識,好長時間不見了,聽說他今天到這裡來,我特地趕過來看看。”一聽這話劉虛的臉立馬來個陰轉晴,漫天彤雲一掃而光,正正極不協調的領帶,點頭哈腰,邊鼓著掌邊嬉皮笑臉打著哈哈:“什麼,哥,哈哈……你來得正好,程縣長一會兒就到,稍等,哈哈……”他笑到半截突然止柱笑聲,可臉上仍凝固著方才的笑容,滿眼疑惑,問:“你是——怎麼來的?”花間鏡拍拍兩條腿,“用這!”“你和程縣長是什麼關係?”“一般關係,我認識他,但它不一定認識我……”“呸!你來倒哪門子亂,走,快走!”劉虛已經怒不可遏,“我不搗亂,一點也不搗亂,我站得遠點還不行嗎?”花間鏡說著便往遠處挪。
“慢著!”劉虛忽然想到了什麼,大聲喝止,“你來得正好,我這裡人手不夠,我讓你為我做兩件事:一、你先假裝一下程縣長,幫我彩彩排,這可便宜你小子了!二、裝完程縣長後去哪兒,”他用手指指不遠處建的一處非常漂亮的,也是這麼一大片開發區唯一的一座小建築,幫我打掃打掃廁所,絕對要乾淨,程縣長一定會視察那裡的,一定,寸步也不能離開,一直堅守到縣長用完。不白乾,乾的好發你二十塊錢的酬金。一定得幹好,否則由你好果子吃!”花間鏡一聽非常高興,尤其是最後一條,太合意了,他深知程文的特點,只要一下汽車必先上廁所,這也恰是接近他的好機會。他也暗暗驚歎這個劉虛真是個馬屁精,觀察的真夠細緻,服務的確實周到,自然一口應承,“說好了,不能讓我白乾,完事立即結帳。”“別羅索,不少你的就行了,快乾活,縣長快來了。”劉虛急了催。
彩排開始了,花間鏡從老遠的距離向隊伍走來,劉虛像個點頭哈腰的哈巴狗,在前面引路,他非常投入已完全將花間鏡當作了程文,群眾的“歡迎,歡迎”聲震耳欲聾,他們齊刷刷的舞動著手中的小旗,方式變換多樣,一會兒是搖山振海,一會兒是三起三落,一會兒化作熱烈的旗浪,一會兒又在空中同時歡快的左擺右擺,合著初生的太陽將整個天空都映得火紅……那口號更為火熱“程縣長功彪千古”“程縣長萬壽無疆”“大幹實幹工業興縣”“幹勁一鼓再鼓,擺脫貧窮落伍”“只為成功找對策,不為失敗找理由”“新城建設利富千秋萬代”聽得花間鏡嗓子眼發癢直想吐,走到隊伍的盡頭,小女孩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