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賭了起來,南久在家裡也睡過,到這裡又睡了快一宿早精神百倍,可那些賭徒盡是上眼皮直打下眼皮,這個倒下那個又趴下的,南久能不贏嗎?再說了也不僅仗了這,又有李坤在一邊為他長著眼,他手上也不老實,好弱一起往對面摸,不到半天的功夫就進了二千多大洋,幾乎將輸出去的又都撈了回來。他就是憑了各樣的手段在賭場上混,若是格守信譽怕是百萬傾田產早也被他揮霍一空了,但無論你頭腦多好使天天泡在賭場上最後還是將家產輸了個精光,而且是越到臨解放前他越是覺的世界末日來臨,更是變本加厲。父親臨死前本是不讓他近前的,他躲在窗臺下偷偷的聽,聽父親頭嚥氣前對弟弟說的一句話,“你祖奶奶的墳中還埋了一罈銀元寶,你太祖爺爺當時窮的很還沒舍的全用上,只從裡面借了十三塊就火騰了我們這個家,裡面還有很多,祖訓是不在萬不得已時不要開啟,實際上我們家的前人都是有志氣的他們都從沒開啟過,我告訴你也就是主要作為南家的子孫該當有知我祖上有這段天佑的奇緣罷了,我勸你有志氣,千萬不要動,你有能力過好日子的……”
南久還沒聽完立馬就跑去古道叉口挖了那壇銀元寶,那壇錢的數額雖為巨大,但怎奈他日揮千金,時日不長又被他揮霍個精光,太傷損了,太傷損了,這可能是他子孫們連遭不幸的淵源,頭解放前一天他是累路趴在賭桌上,實在無物可壓便把妻子抵上,不過虛驚一場,名頭雖已劃過,還未及拉過去第二日解放了,債主曾做過國民黨特務,晚上的時候被解放軍打死了。妻兒得保,可家徒四壁怎麼過活?又拾起了老祖宗的行當,討起飯,那時他邊討飯邊感嘆蒼海桑田,由那榮華富貴的大少爺轉眼間成了茫茫乞丐,那時的社會經濟境況雖是不好,但社會已穩定,討飯的雖是不少,不過多是季節性的,像他家專職討飯的卻是極是罕見,他成了遠近百里最有名的窮人。他弟弟則不同了,以了父親留下的那幾百畝破敗田產為基礎狠過了幾年,又借了社會大動盪田地價格低的有利時機大量購置,一二年的光景在他名下的土地又接近了他祖宗時的榮耀,真是一母生九仔,九子各不同。
真是物化弄人,世事難料,土改運動過來了,首先是登記掌握大體情況,古往今來誰不盼的富貴,誰樂意戴一頂窮字帽?都盼了自己被戴個富有的虛名,但那要根據實際情況,不是能胡編亂侃的,理所當然南久的同胞弟弟南長劃為了大財主,而他則被劃成了赤貧。人誰不愛面子,雖說現在不行,但過去也曾榮耀過,再差也算是個沒落貴族,怎能算的窮光蛋,大傷麵皮,南久不服氣就去找工作組評理,工作組的同志堅持事實求是,絕不容的半點摻假,說的清楚,“你家無立錐之地,無顆粒下鍋之米,妻子還曾典身為奴,沒有新社會哪有你家的活處,你若再不算貧民天下早就進了大康社會了,天下所有的人都算作財主了。”他被羞的無言以對。
………【第十七回水穆急走共赴難南立根立根太難(四】………
登記完了又開始鬥土豪分土地,南長自然捱了批鬥,雖說他還未來得及享受,但誰叫劃在他名下的土地那樣多著哩,他死守的土地盡充了公,剛蓋的好房子也分給了別人。南久也分得了土地分的了房子,他分得的房子就是過去賭博輸出去的。他覺的國家對自己這樣好真的感激涕零,逢人就說新社會好,新社會養人。到了後來入社時,別人還都存點私心家裡或多或少的留點東西,他則不然將家裡所有東西全都獻了出來,當然了,他也沒什麼可向外拿的,也就是口吃飯用的鍋,他家裡就這一樣東西了,給了公家後他一家人就跟著吃大食堂了。他成份好,赤貧嘛,思想好,上級看中的就是這種身份,指定其為歐南村大隊隊長,他真是邁步走在報紙上,腳腳走字。
新社會賭博這種陋習被徹底剷除了,但酒並沒有禁,他就憑了當隊長這種小官之便大喝特喝,術業有專攻,既是專攻其業必精,他的酒量特大,生產隊那時的糧食酒酒勁那麼大,他一氣能喝四五斤。那時剛解放,新社會剛確立,社會制度比較清明,當個官頂多也就比社員能多吃口,多喝口,想多落幾分錢是萬萬不可能,再說了像南久這樣的人是隻看眼前不顧久遠,像古書上說的那些歷代起家的帝王一樣,不治產業,根本不為子孫計,給他貪汙的條件他也不做。雖是當了官他家窮的仍是揭不開鍋,一到晚上村裡人都怕他上門,讓他借米借面借的怕了,陳帳爛堆的如山也不見他還。他有個毛病,進了你家的家門你若是沒有東西借給他,他也嘻嘻哈哈想法在你家裡吃一頓,喝一頓,他當著官又沒人敢得罪他太深。那時不似現在村裡有這麼多大大小小的建築隊,那時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