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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了!”我的眼淚開始決堤了。玫瑰眨巴著眼睛看著我,一字一頓地對我說:“這都有什麼了呀?我媽跟別人跑了。我爸氣得生肝癌死了。今天奶奶不舒服,我回家還得做飯呢!”我的眼淚止住了。她贏了,她用她的慘痛經歷打敗了我。
後來我才知道,玫瑰五歲時父母離異,兩年後母親再婚,她跟隨父親生活。其實父親深愛母親,但是因為母親太過任性而父親又太過倔強不肯低頭,眼睜睜地看著前妻與他人組成一個未必幸福的家庭,幾年後父親就鬱鬱寡歡因病去世了。玫瑰由奶奶撫養至今。
“奶奶已經七十三了,她晚上咳嗽的時候我會害怕地流眼淚,我害怕哪一天奶奶也會離開我……羽兒,你別矯情了。和我相比,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打起精神來!生活還是要繼續!”
就這樣,我和玫瑰成了死黨,我們彼此守護著秘密和疼痛,像一對聯體螃蟹一樣橫行校園。自從進了高中加入學生會後,玫瑰的煽動性更是見風就長,比如浪漫冬季舞會就是她挑的頭。
好吧!就讓風暴來得更猛烈些吧!我猛一下決心,一不小心把牙膏沫子刷了自己一腮幫子。奇怪,額頭中央的傷痕不見好,反而有加深的趨勢。我擠了點粉底霜出來,試影象刷牆樣把它抹平。還好,可以用劉海遮住它。
魅惑·法埃東(6)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背,昨天夜裡睡得早,沒察覺什麼異樣。
從冰箱貼下摘下卓一鵬的名片塞進口袋,我挎著書包投身入滾滾人流。
我搭錯的車和下錯的站(1)
文/DTT
應該遇見你的地方。
早上第二節課後的課間操,我所在的2班和你所在的12班剛好都從左邊的通道進入操場,所以如果在下課鈴聲響完,預備音樂響起的時候不急著被人群帶出來,就能在末尾零散的校服裡看到你,為什麼要捱到最後才走出教室?這是我一直懷疑的問題,討厭被大大小小胖胖瘦瘦的校服被動地拽出來?還是習慣在一道幾何題面前維持完美的倔強?或者,只是貪婪從5個班級前面走過時享有的特別的關注?無論是哪一種原因更接近培養習慣的本質,反正不遠不近剛好和你保持三個人的距離從教室到操場,然後看著你在屬於12班的那片地方站定,慢慢地也變成了我的習慣。
的自修室。
常常懷疑你不過是以自習的名義偷懶打盹兒而已。最裡面靠窗的座位,背後是玻璃拉門的巨大書櫃,陳列著很少被人問津的《XXX百科》。看不見你的臉,但能偷窺你熟睡的姿勢。你不在的時候,偷偷坐你坐過的位置,會想要學著你把頭朝窗地趴在桌上,光線晃得人睜不開眼睛。雖然只是模仿你隨意的樣子,卻也好像飽滿了之前所有遺漏的細節。
如果膽子再大一點的話,應該悄悄在你旁邊或者對面坐下,旁邊更好些,說不定可以瞧見被你壓在手臂下面的書被劃過的痕跡。是該期待看見更多你的筆記,還是用來證明你聰明的留白呢?
奇怪的是,你的身邊從來沒有如我希望的那樣空缺著。所以我只能繞到你背後假裝對那滿櫃的《XXX百科》很感興趣的樣子。正因為這樣,我才發現了圖書館的小秘密,那些華麗裝裱的書櫃原來是永遠永遠被鎖上的。精裝的硬殼印刷物也只是一年又一年地等待目光的檢閱,或許平時也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遇到探詢的視線就馬上換上道貌岸然的正經樣。怎麼都是讓人鄙夷的虛榮個性,卻似乎有點寂寞的感覺。
好像你一樣,假裝著不在意,卻用不在意收穫了所有的關注。
下午放學的車站。
你的303和我的302剛好都落腳大門對街靠左邊的車站。6點55分響最後一道鈴,一般情況下你會在7點15分的時候出現在教學樓中間的出口,之所以說是“一般情況”,是因為你有兩次沒有在預定的時間出現在預定的地點,一次是校長伯伯廣播裡的動員會拖延了放學時間15分鐘,加上你習慣磨蹭掉的20分鐘,剛好在七點鐘過半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你。還有一次你7點鐘就走出教室了,但7點45分才跨出學校的大門,具體原因我記不清楚了,畢竟那只是很多很多一般情況裡僅有的一次不一般。
你等車的姿勢總是維持一個單調的形狀,雙手插口袋,校服的前襟搭拉著,對比著兩邊因為手的位置而形成的鞍型。稍微有點含胸,從側面刻畫成一條又細又長的弧線。視線輕淺地落在車來的方向,有時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在看車,或者只是覺得應該把視線放在那個地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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