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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寶暘嘆:“如若是真的,他待你倒還是不錯的。”
唐糖抹淚:“這個混蛋,我若見著他,少說也要半月不理他才好。”
裘寶暘很無奈:“你這個樣子,半月不理做得到麼?哥看你恨不能插翅飛到他身邊去。”
唐糖一捶桌:“這就造翅膀去。”
裘寶暘以為耳朵出毛病了,追了去看,見唐糖已然拿了紙筆來畫:“紀陶從前想造個能讓自己飛起來的東西,現在有了木鳶的經驗,倒並非不可行了。”
裘寶暘一頭霧水:“糖糖,你說的哥怎麼一字聽不懂。”
唐糖埋頭畫了會兒,終是嫌他聒噪,懇求寶二爺再去杜記錢莊繼續探聽訊息。
這天半夜,陳家巷七十六號竟是來的位意想不到的來客。
來人是位二十餘歲的女子,見了二人先是問他倆可曾去過朱門巷的林府。裘寶暘索性道明身份,宣告他們不是來複查玄黃塔案的欽差,而是為查一位紀大人死因而來。
林妻抖抖瑟瑟取出兩沓圖紙:“這一沓是家夫生前所繪玄黃塔原圖,這一沓,乃是他受人逼迫後的修改稿。三月底那位大人來尋我要時……礙著西京那位人物……無論如何你們回去告訴那位大人,民婦現在願意交出這兩沓圖紙,求他一定救救我的兒子。”
“您的兒子在誰手中?”
“渠侯。”
裘寶暘大怒:“那位大人如今離世五個月了,您交這東西給他還有何用?”
“……不可能罷,六月初五那日,那位大人還去鄉下尋過我一回,我不然我如何知道這個地址?”
“六月初五?”
裘寶暘與唐糖竊竊道:“那是紀二罷?”
唐糖搖頭:“不知道。”
裘寶暘又有些奇:“可六月初的時候你倆剛剛大婚……他那會兒應該天天守著你才對罷。”
唐糖有些尷尬:“我真不知。”
紀二新婚那幾日,她還真沒好好留意過他,有的時候時常能見,有時候又不知去向,神出鬼沒的。
“乾州是非之地,無論他有無責任,這個時候上官肯定建議迴避為佳,他何苦來這種地方?”
唐糖如今不願想他,卻是因他生死未卜而揪著心。她問林妻:“六月初五的時候,那位大人看起來有何奇怪之處?比如身上可有傷?或者身子有哪裡……不太好?”
林妻搖頭:“倒是沒有,我母親那日壽辰,家中包了茴香餃子,還留那位大人用了午飯。大人的胃口還是不錯的,也不像有傷。”
唐糖眼睛稍稍亮了一瞬。
裘寶暘亦意識到了,熱淚盈眶,卻絕不敢高聲:“紀二這麼高高在上,肯來尋一位小主事的親眷?而且紀二那種潔癖的程度,根本不可能在別人家用飯。你說紀陶那死小子會不會壓根沒死?”
他沒說到關鍵,紀二從不食茴香,他從小最煩這個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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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得了條紀陶的好訊息,卻又虛虛並未落在實處。
又在揪心中度了五日,唐糖手頭缺書缺材料,翅膀自然是造不成的。閒來無事說服裘寶暘,回去之後將林妻提供的藍圖交與紀二處置。
“他為此事背了不小的黑鍋,若能洗脫,裘大人就是幫了我天大的忙,這份情糖糖我一定是會牢記的。”
裘寶暘哼道:“我可都是看在紀陶的面子。你願拿便拿去給他,只要你能找見他。”
唐糖警惕問:“您這話什麼意思?”
裘寶暘道:“哥剛得訊息,紀二這些日子一直就在西京。”
作者有話要說:紀二:糖糖你別擔心,為夫好好的。
………
這兩天好忙啊,我去奮戰第三更了!!!
第46章 馬球記
城門戒嚴一撤;唐糖急急策馬就要往西京去;裘寶暘不會騎馬,一路坐車苦追:“妹妹不要急;他是得齊王的人,齊王現在勢頭正猛呢。”
“刀劍又不長眼睛。”
“紀陶也是生死未卜啊。”
“寶二爺;不是我不顧紀陶,您覺著他們兄弟倆誰的性子更讓人憂心些?紀陶若真還活在世上,到哪兒他都能一呼百應;決計缺不了援手;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裘寶暘不由點頭稱是,唐糖頭頭是道,他實在無計可施。
唐糖騎馬他坐車,唐糖比他先到西京渡半天;卻眼巴巴望著渡口進不得,西京的情形依舊十分危急,城內的人出不來,城外的人也不讓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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