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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法國警方公開發布的訊息,韋羅尼克已經認罪,或許因為公眾過於關注的原因,想快點結案。”
被公眾和輿論盯著的確壓力很大,如果韋羅尼克承認自己殺子,那麼先對公眾有個交代,再慢慢追查未解之處也是個好辦法。當然,另一種可能是就此結案歸檔,遠離這個麻煩。
“還是不對呀,蹊蹺的地方不止這一處。”我皺著眉說。
“嗯。”何夕拉開窗,現在太陽還不毒,吹進來的風是涼快的,她撥了撥被風吹亂的頭髮,說:“這案子,有意思。”
“明明只生了一個,卻承認自己生了對雙胞胎。而且每天下班和同事一起去做瑜伽,你說,這能看不出嗎?”
“韋羅尼克的身體比較高大,但如果說知道快臨盆還能去做瑜伽並且不被看出來……”何夕說到這裡停了停,思索著可能性,還是搖頭說,“那會是個奇蹟。”
奇蹟?這通常代表有隱情。
“其實,法國警方公佈的資訊裡有更多解釋不通的地方,韋羅尼克說丈夫庫爾若並不知情,這很容易被相信,畢竟這是庫爾若主動報的案。當然,這需要韋羅尼克真能把自己的懷孕跡象藏的天衣無縫,連自己的丈夫都發現不了。但還有另一個問題,韋羅尼克在庫爾若外出遊玩期間一直身在法國,沒有回過首爾,更無法把嬰兒放進自家的冰箱,並且她承認自己在2003年殺了這兩個嬰兒後,始終把嬰兒放在冰箱裡。“
我打了個寒戰,想象一下如果自家的冰箱裡冰著兩具死屍,而日常的食物就和死屍放在一起……
“如果韋羅尼克說的是實話,那為什麼庫爾若直到現在才發現冰箱裡多了包著兩具死嬰的包裹?”
我點頭說:“沒錯,而且我記得,庫爾若看到包裹的第一反應是自家的菲傭寄放的。這說明他家的用人是可以開啟冰箱的,三年的時間,連他家的菲傭都早就該發現屍體了。”
“還有一點,韋羅尼克說自己是把嬰兒掐死的,但不論哪具嬰兒的死屍,我都沒有發現掐死的痕跡。”
“那就幾乎可以肯定了,這並不是真相。可是就憑這樣破綻百出的證據,法國警方居然也敢結案?”
“因為韋羅尼克真的認罪了,又一個甘願服罪認下一切的嫌犯,當然就可以結案了。不過還是有一些人不依不撓,他們覺得韋羅尼克是在警方的壓力下才屈服的,要麼就是她沒說出所有的事,而且精神有問題。”
“如果真是她殺了自己的孩子,然後放進冰箱,肯定精神不正常。”我說。
“喂,你們兩個,是到大唐嗎?”售票員大聲提醒著。
我回過神來,原來已經到了。連忙端起對韓國冰箱死嬰案的迷惑,和何夕一起下了車。
車外下著小雨。雨點很細,隨著微風飄散著,鑽進脖子裡。
居然有霧,這這個季節裡,算是非常罕見的了。
淡淡的白霧,一團一團的,有得地方薄得幾乎感覺不到,有的地方卻像蒙了兩層的紗。現在只是早上七點多,一會兒雨停了太陽出了,這霧氣也就散了。但現在,這座更像小鎮的村莊,在霧氣裡有著難以言說的詭秘。
我自嘲地笑了笑,這幾天的所見所聞,讓我有點草木皆兵了,不就是個普通的村子嘛。
上次來過一回,我稍一打量,就找到了通往二村的路。
走過一幢幢小樓,黃織家就在前面不遠處。可是越往深處走,白霧竟然越發濃重起來。
風把一團霧氣吹在我臉上,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聞到了淡淡的河水氣味。我心裡這才恍然,往前不遠就是一條河,河岸兩邊的霧氣當然重了。
黃織家的破落小樓到了。我忽然想起了上一次來,那個老嫗對我說的話。
她說這裡很邪,邪得她連門都不敢進。
想一想,幾年來這幢小樓住著的人一個個減少,不是失蹤就是死亡,一直到現在,竟然空空蕩蕩,連一個人都沒有。
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繞到黃織家的後門口,那扇壞了鎖的門,現在虛掩著,開了條縫,可以看見裡面空落落的儲物室的一角牆壁。黃織死後的這幾天裡,該有不少人來過這兒。我想基本上都是警察吧,村裡人是不大會來的。
我並不打算進去,這不是今天我們來的目的,只是由於某種情緒,才牽引著我走到這裡來看一看。
何夕先前一直一言不發,看我繞著這幢樓轉了一圈,問:“這就是黃織的家?”
我點頭:“我們到別處找人聊一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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