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點鐘,天才微微亮,我撥通了何夕的手機。她能在半夜三點打給我,我這個時候打給她也沒啥負疚感,對她這樣的女人,捧在手心裡細細呵護是絕不會被領情的。
“想到什麼了嗎?”她劈頭就問,看來她根本沒在睡覺。
“你有警服嗎?”我問,因為我從沒見她穿過。
“有。”
“有警官證嗎?”
“有張臨時的,過期了。”
“這就夠了。我們一起去崑山遠足吧,現在。”
清晨六點十分,天剛放亮,我在長途車站與一身警服的何夕會合,登上了開往崑山的長途汽車。
何夕的精神並不是很好,畢竟不知熬了多少夜,面色憔悴,套在警服裡的身子顯得格外淡薄。她還不知為什麼要去崑山,見了面我不說,她居然也不問。
坐上了車子,我遞了個熱騰騰的蔥油餅給她,說:“吃完路上先睡一會兒,到了崑山我再和你說。”
車坐得不滿,我們後面那排就沒人,可以自在地把座椅靠背放下來。何夕不太熟悉,一時間找不到放鬆靠背的扳手,我把手伸過去幫了她一下,姿勢有一瞬間很曖昧,幾乎是把她的大腿都攬進了肩膀裡。那個觸感,嗯,挺有彈性,不錯。
何夕沒有躲也沒有說話,順著下沉的座椅靠背躺下來,閉上了眼睛。
我盯著她的臉龐看了一會兒,然後也閉起了眼,心裡琢磨,自己是不是應該膽子大一點,步子快一點……
這時上班高峰還沒開始,客車飛快地開上高架,加足了油門向前衝。高架直接連著高速公路,要不了多久就能到崑山。
何夕很快就睡著了,頭一歪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能覺察得到她細細的鼻息,貌似男人都很喜歡這種感覺。
我肩膀上肉不多,會不會硌到她?這樣想著,同樣缺覺的我也很快進入夢鄉。
車到崑山我才醒過來,發現自己的腦袋正歪在何夕的肩膀上。一般情況下,我睡覺頭不是歪向這邊啊,看來我的潛意識知道這不是一般情況。
下車的時候我忍不住調侃了一句:“為什麼你身上的味道還蠻好聞的,真是奇怪。”
“下次我搞點血腥氣再加上屍臭,讓你好好聞一聞。”何夕橫了我一眼,說不出的俏。
最終目的當然是大唐村,所有還要轉車。這一次的車子要比剛才坐的大客車差不少,也沒有空調,雖然又座位,但沒法再睡覺了。好在我們兩人睡了一陣,精神都好了很多。
“到了大唐村,要借你的警察身份,幫我問個問題。”
“問黃織的鄰居,她總共壞過幾次孕?”
“原來你已經猜到了。”我笑道。
“只是懷了孕,別人也未必都看得出來啊。”
“嗯?”我覺得何夕這話另有所指。
“我是在說另一個案子,你對韓國死嬰案的新進展又興趣嗎?”
“當然,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案子現在已經差不多到結案階段了。法國警方接手後,有了突破性進展。”
這個案子絕對可說是一波三折。回到法國,庫爾若夫婦立刻舉行了新聞釋出會,會上庫爾若一再否認說:“我太太沒有生過這兩個孩子。”韋羅尼克更是表現得極為委屈,一個勁兒地重複說:“這簡直是場噩夢。”韋羅尼克的同事則出場證明說:“我每天八小時都和她一起在韓國中學裡工作,下班後一起做瑜伽,如果她懷了孕,我一定能知道。”而何夕的話,就是衝著這位證人說的,因為隨後事情的發展,讓所有聲稱從沒見過韋羅尼克大肚子的人大吃一驚。
關鍵的轉折點發生在對韋羅尼克子宮切除後無法生育這一證據的破解。
經過法國警方用先進儀器進行的檢驗,兩具死嬰死亡的時間在三年以上,也就是說,是2003年甚至2002年。而韋羅尼克摘除子宮的時間在2003年12月份,從時間上絕對可以生下這兩具死嬰。
在輪番的調查和警方的攻心戰之後,韋羅尼克終於鬆口,承認是她在2003年悄悄生下雙胞胎兒子後,又將他們掐死,然後封存在冰箱裡。同事,更聳人聽聞的是,韋羅尼克爆出自己殺嬰已不是首次,早在1999年,她就焚燒了一名自己產下的女嬰。並且她一再強調,這些都是自己一人所為,悄悄生產,然後將孩子殘忍地殺死,丈夫完全不知情。
“不對啊,這兩個嬰兒不是雙胞胎啊,只有一個是韋羅尼克生的,另一個是黃織生的呀。”我聽完立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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