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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他說什麼,但總覺得他今天的聲音尖細刺耳,越聽越像自己被騸過的兒子。他向王老千胯下瞧了一眼,只見他薄薄的褲襠裡空蕩蕩的,也和自己兒子一模一樣。
他將耳朵湊到王老千嘴邊,仔細一聽,聽見他說:
“知道的……都說了……我……我什麼都沒做……真的……不知道林……姿去哪了……狐……狐爺爺饒命!”
郝老丈恍然大悟,雖不知王老千究竟遭到了怎樣的制裁,但他知道那必定是青靈廟的狐夫子神通顯靈。
儘管他兒子的殘缺之身不能改變,但是能夠以血還血,讓王老千這樣的地頭蛇下跪認親,已是他之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其實他還不知道一件事,王老千這個“朝歌第一潑皮”,現在已成了“朝歌第一笑話”!
郝老丈轉念一想,若今天王老千死了,雖然仇報得痛快,但自己和兒子卻會活活餓死。而現在一塊銅貝換來滿滿一籃金貝,這足以讓他父子二人後半輩子豐衣足食。
正所謂,庸人誅命聖人誅心。
郝老丈老淚縱橫,心中的恨意已然消退,雙手合十,朝著青靈廟的方向拜了又拜。
此時狐夫子在他心中簡直是上天派來救苦救難的活神仙,沒有任何一個神仙能像狐夫子這般神通廣大,也沒有任何一個神仙能像狐夫子一樣幫助一個平凡的窮老頭,更沒有任何一個神仙比狐夫子更值得信奉。
朝歌城裡像郝老丈一樣敬仰狐夫子的人越來越多,而青靈廟裡的五位神祇卻和人們想象中的偉大形象相距甚遠。
青靈廟裡的五個人都是為了各自的慾望,扮演著拯救百姓於水火的角色。一成財產對窮人來說也許不多,但對有錢人來說,卻是個不小的數字。
很多時候,青靈廟都會有大筆珠寶貝幣被人用箱子抬進來。
善財公子告訴朝歌城裡的有錢人,若是用上好的羊脂玉貝作為香火錢,添滿五座空心的神祇雕像,狐夫子就會世世代代守護他們的子孫。城裡有錢的財主對此深信不疑,以至青靈廟每天的香火錢多到難以統計。
善財公子借青靈廟大肆斂財;蘇季託青靈廟的福,每天都能喝上最好的美酒;小道士頂著無畏戰神的名頭,也算圓了自己的將軍夢;五穀仙翁頓頓都能吃上大魚大肉,從一個消瘦的老乞丐,吃成一個大胖子,已經開始為減肥而發愁了;
然而,這幾位神祇做的壞事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奉子娘娘”。
當地有一個茶商姓王,人們叫他“茶裡王”。朝歌自商朝以來的茶都是由他家提供的。他不但有錢又有名,而且有一個十分美貌的兒媳婦。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兒媳入嫁已有十年,卻始終沒懷上孩子。
茶裡王幾代單傳。為了抱孫子,他十年來不知給兒媳試過多少偏方,請過多少方士作法。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就會嘗試,但結果卻讓他一次又一次失望。他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奉子娘娘”身上。
王夫人雖已不再年輕,卻風韻猶存,舉止嫻靜,舉手投足都流露出大家閨秀的氣質。她前腳一踏進青靈廟的門檻兒,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一個人身上。
花瘤兒從未見過如此雍容華貴的美婦人,饞的連口水都流了出來。他像往常一樣從後堂取來“送子茶”,打算端給王夫人。
還沒等他端起茶杯就聽門口有人問道:
“你剛才把什麼倒進茶杯裡了?”
花瘤兒轉頭一看,只見小道士唯唯諾諾地站在門口。
“你管不著!”花瘤兒冷冷回道。
“那些在廟裡祈禱過夜的婦女,懷得可都是你的孩子?”
“是又怎樣?你一個出家人,少來多管閒事!”
花瘤兒話音剛落,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傳入耳畔:
“他不能管,我能不能?”
花瘤兒定睛一看,發現說話的是蘇季,身上的霸氣一掃而光,連忙打著哈哈道:
“能管,當然能管。不過,季哥有所不知,王夫人原是花魁出身。據說她為了嫁入王家,狠心把兩個孩子丟進河裡淹死!自打嫁入王家以後,這隻母雞十年不下蛋。朝歌百姓都知道問題出在男的身上,可是她今天居然還來求子,說明這娘們兒依舊是個不守婦道的妖孽!若不降服了她,怎對得起我色鬼的名頭?小弟答應季哥,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一次也不行!”蘇季厲聲喝道:“你現在已經不是鬼了!”
花瘤兒將牙咬得吱吱作響,一張扭曲的臉憋得像燒紅的鐵塊,低頭喃喃地說:
“當初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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