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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道:“我離開這些日子,你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看來用不了多久,不止我,連小十二,小十三都能把你擠出十列開外!”
八姐嘟著厚厚的嘴唇,橫了他一眼,然後躡手躡腳地來到黑衣道士面前,試探著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衣服。
只聽“嘩啦”一聲!
黑色的道服一下子全部攤軟在地上,袍子裡沒人,只剩一層薄薄的透明肉色面板。
八姐好奇地走過去,撿揪起一片乾癟的肉皮,仔細瞧了瞧,只見上面佈滿蛇鱗,簡直和蛇蛻下的皮一模一樣。
“……原來他的本尊早已不在這裡。”八姐望向狐九,問道:“小九哥早就看出來了?”
狐九沒說話,只用一聲冷笑回答了她的問題。
八姐撓了撓頭,嘴裡嘟囔著:“我們東藏西躲,沒想到還是被這黑道士追找到恭骨樓來了。”
“……恭骨樓?”狐九突然察覺不對勁,連忙問:“這裡不是小滑樓嗎?”
八姐擺擺手,道:“外面的牌匾是我察覺有人渡河,胡亂改的。”
“原來那字是你寫的,難怪和你一樣醜!”
狐九說罷,八姐撅起大嘴,扭捏地推了他一下!
這一推看似很輕,力道卻大得驚人!胡九猝不及防,被推了一個踉蹌,差點跌出窗外去!他不敢再惹這悍婦,獨自走向琴湘的房間。
妖異的瞳孔迸發出幽藍的火光,狐九掃視著室內的一切,直到發現窗外那條隱匿的階梯,繼而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問八姐:
“剛才彈琴的可是四小姐?”
“你才發現?”八姐嘿嘿一笑,好像總算找到報復機會,抓緊諷刺他道:“小九哥自從跟綠袍老道去了凡間,怎麼變得像烏龜一樣遲鈍?”
狐九根本不理她,現在他整個人已深深陷入回憶,嘴角浮現出一抹罕見的微笑。
“……我早該猜到的,沒想到她已經長這麼大了。”狐九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語道:“記得四小姐剛變成人的時候,只要一說謊,就會用手捋自己的鬢角。我一看她縷鬢角,就忍不住想笑。”
狐九低頭沉吟著,語氣充斥著懷念。過了一會兒,他好像想起什麼,突然臉色一沉,表情越來越凝重,驚歎道:
“不妙!有危險!”
“放心,她不會有危險。黑道士不是她的對手。”八姐說完撓了撓頭,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嘴裡嘟囔著:“奇怪,那她為什麼要逃?還把那小子也帶走了……”
“危險的不是黑道士,是和我來的那小子!”說著,狐九的表情愈加緊張。
“哦……原來你是擔心那小子的安危。”
狐九扶著八姐的雙肩,激動地說:“我才不管那臭小子死活!況且有危險的不是他!是四小姐!”
第三十八章 黑道士
“鏘!”
幽雅的琴音戛然而止。
狐姒望向蘇季,秀眉緊蹙,似乎被掃了雅興。
然而,蘇季似乎並沒發現她的變化,只顧目不轉睛地盯著琴上雕刻的一行字:宣王十二年六月初一,渭水河畔贈予鬱氏紅枝。
“鬱氏紅枝?”他臉色怔了怔,抬頭驚愕地問道:“請問這琴上的字是何人所刻?”
狐姒目光閃爍,語氣有些遲疑地答道:
“是我……爹爹刻的。這是爹爹送給一位女子的……定情之物。”
說罷,她沉下了頭,顯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拘束,下意識用手指捲了一下鬢角。
“可否告知令尊名諱?”蘇季的語氣越來越激動,心越跳越快。
狐姒看向一旁的海棠林,道:“家父無名無姓,它是這座山上得道的赤狐。因為平日喜歡穿棠紅色衣服,被稱作海棠君。”
當聽到“紅色衣服”的時候,蘇季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蘇大人口中的紅衣男子。聽說那紅衣男子曾經出入自己母親的閨閣,而狐姒的這番話剛好和他的猜測不謀而合。
這讓他隱隱有一種錯覺,似乎已經離自己的身世又近了一步。
“……我的母親的名字就叫,鬱紅枝!”低聲說罷,蘇季望向狐姒,眼中充斥著深切的情感。
然而,狐姒並未及時做出回應,一直到發覺對方正看著自己,才恍然睜大眼睛,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道:“難道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
“剛才我也一直不敢相信,但事實似乎就是如此。我們是……”
話還沒說完,狐姒突然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裡,一陣暗香浮動,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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