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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不過是患了嚴重的氣喘,只要在這兩處穴位上按摩,便能夠清通肺門,雖然無法從治癒病症,但卻可立時緩解咳嗽和痰氣。果見力比咳嗽漸止,氣息平復下來,慢慢坐直了身子。
老國王身患頑疾已經多年,以往一旦發病,總是要咳嗽很長時間,最後精疲力竭甚至昏死過去,車師名醫均對此狀束手無策。西域人對經絡穴位之學全然不懂,見蕭揚不用藥湯,僅在國王身上摸了摸便輕易止住了咳嗽,還以為他在施展什麼邪術,不由得面面相覷。侍衛長坎亞里使個眼色,示意侍衛暗中戒備。
蕭揚又將手搭上國王頸部的天突穴,力比氣息驀然為之一阻,只覺得一股胸口熱流直湧向上面,卻在喉間為異物所阻,難受憋悶之下,雙手徒然揪扯喉嚨,恨不得立即將喉管扯開。
侍衛長坎亞里忙上前喝道:“你做什麼?快些退下!”轉身見到那道士笑笑生道袍下顯露出杆形硬物,分明是件兵器,更是大驚失色,叫道:“來人,快將這三人拿下了!”
眾侍衛便一齊圍了上來,反剪了張大夫和笑笑生手臂,拖到一旁。
笑笑生怒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來為你們國王治病的大夫麼?”侍衛從他道袍下搜出割玉刀,道:“這是什麼?你私帶兵器進宮,分明是想刺殺國王陛下。”笑笑生忙朝蕭揚一努嘴,辯解道:“這不是我的兵器,是他非要藏在我身上的。”
變故陡起,蕭揚卻依舊手按力比的穴位,上前的侍衛生怕他傷了國王,一時不敢動粗,只不斷呼喝他放手,他卻恍若未聞一般。侍衛長坎亞里便親自來拿蕭揚手臂。蕭揚沉聲喝道:“退下!誰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老國王。”
坎亞里呆得一呆,見老國王呼吸困難,臉頰憋得通紅,口中“呼哧呼哧”不止,情形十分危急,便命侍衛將張大夫、笑笑生二人拖到殿中跪下,拿刀架在二人頸上,喝道:“你再不放開國王,我就殺了你同伴。”
張大夫早嚇得癱軟在地,一句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胯下還溼了一大塊。笑笑生則大叫道:“喂,先生我就要人頭不保了,你小子還不放開國王?”
坎亞里見蕭揚不應,點了點頭。侍衛舉起刀來,刀風閃過,笑笑生驚叫一聲,滾落的卻是張大夫的人頭。
坎亞里道:“再不放開國王,這道士就是下一個!”笑笑生道:“喂,你快放手啊,他們不是開玩笑,真的死人了!”蕭揚卻依舊不聽。
坎亞里一咬牙,命道:“斬下這道士的頭!”侍衛應聲舉刀。笑笑生大叫道:“游龍!他是游龍!”侍衛一呆,愕然停手。
坎亞里問道:“你說什麼?”笑笑生道:“他就是游龍,不信你可以看那把刀,那是游龍的獨門兵刃割玉刀。他是來救你們國王的,張大夫往藥中下了毒,若不是他事先揭破,你們國王早中毒死了。”
恰在此時,力比國王低吼一聲,一口濃痰噴出。蕭揚便鬆手起身,退到一旁,侍衛上前擒拿時,也不反抗。
坎亞里忙上前問道:“陛下,你……”力比滿面笑容,呵呵笑道:“舒服!好久沒有這麼舒服了!侍衛長,還不放開貴客。”
坎亞里這才明白適才蕭揚是在用法子強逼出積壓在國王喉間的老痰,忙命人鬆開綁縛,親自上前賠罪道:“都怪坎亞里魯莽,適才多有誤會,還誤殺了張大夫。”
笑笑生笑道:“沒有誤殺。侍衛長,你眼力很好,先殺了壞人,要是先砍先生我的腦袋,那可就真是誤殺了。”一念及此,不免心中有怨,恨恨道,“先生我危在旦夕,你居然無動於衷?”蕭揚道:“抱歉。”一時不及多解釋,上前躬身道,“陛下,請恕我適才無禮,我與笑先生冒昧進宮,原是有要緊事稟報。”
力比道:“你就是名馳大漠的游龍麼?”蕭揚道:“是。”力比喜道:“游龍君,本王久聞你大名……”
忽聞見腳步紛踏之聲,掌璽大臣多秸赫不顧侍衛阻攔,率幾名官吏直闖了進來,氣急敗壞地稟告道:“陛下,有緊急軍情。墨山傾舉國之兵宣稱與車師開戰,昨日凌晨突破我國邊防線,目下已深入國境,估計他們的前鋒輕騎明晚就能抵達鄴城。”
殿中頓起一片譁然之聲,就連力比國王也在露出了憂慮之色。他確實該憂慮了,王都的兩千精銳守軍已經被大王子帶去大漠接應糧隊、圍剿馬賊,其餘各地精兵已經被徵召趕赴鄢金,抵擋仿若天降的于闐奇兵。交河無兵可守,無將可調,已成為一座空城,王都門戶鄴城也只有五百守軍,如何能抵擋墨山數千軍隊?現在看來,這一連串的事件都是于闐有計劃的陰謀,他們有意聲東擊西,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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