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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著蕭揚腰間,那柄長刀正隱隱發出暗紅的光澤。
領頭的軍士訕訕問道:“這就是傳說中削金斷玉、無堅不摧的割玉刀麼?”蕭揚沉聲道:“不錯,這就是割玉刀。張大夫人在哪裡?”軍士道:“就在前面,第一個路口左拐便是。”蕭揚道:“多謝。”提馬緩行,昂然從軍士中穿了過去。在場約有二十餘名軍士,盡呆呆地望著他,再無一人上前盤問攔阻。
剛到第一個路口,便聞見一股強烈的草藥味道。循味來到一座火光閃爍的屋子,蕭揚先悄悄溜到窗下,將窗戶推開一條縫——只見屋子中央擺著個火盆,滿滿一盆石炭燒得正旺,火盆上架著個陶製的藥罐,正不斷有熱氣冒出來。一名中年漢子在屋角的簸箕中忙著扒拉乾草藥,大約就是那張大夫。
蕭揚上前打門叫道:“張大夫在麼?”片刻後,那中年男子來開了門,不耐煩地道:“沒看見門上掛的牌子麼?今日不看病。你先回去,明日再來。”蕭揚道:“我這是急病。”
張大夫道:“急病也不行,我正要進宮給國王陛下送藥。”蕭揚道:“那實在太好了,我正有事要進宮面見國王陛下,這就請張大夫帶我一起去吧。”挺出長刀,抵在張大夫胸前,逼他退到屋裡。
張大夫嚇得牙齒咯咯直撞,顫聲問道;“你……你是什麼人?想……做什麼?”蕭揚道:“我只想求見車師國王。”
張大夫聽出他的口音,奇道:“你是中原人?我也中原來的……”蕭揚道:“那我們算得上是同國了。你想要謀害車師國王的陰謀已盡被我知曉,想要活命,就帶我去見國王。現下你是大夫,這位笑先生是你師兄,醫術比你還要高明,我呢,就扮做你的藥童吧。”
笑笑生道:“先生我只精通術數,醫術可不怎麼高明。”蕭揚道:“事情緊急,少不得要先將就一下。張大夫,你說呢?”揚刀一揮,登時將桌案上的一隻搗藥用的銅爐劈作兩半。
張大夫從未見過如此神兵利器,只嚇得面色如土,渾身抖得篩糠一般,結結巴巴地道:“是……是……笑先生醫術高明。那麼以後……進宮以後呢?”蕭揚道:“你只要帶我們進宮,之後的事情自由我來處置。”收了割玉刀,走過去端起藥罐,道,“咱們走吧。”
張大夫道:“這藥……藥沒用了……”蕭揚道:“你怎麼知道沒用了?噢,對了,你往裡面下了毒,是不是?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帶我們進宮,保證從此離開車師,再也不害人,我就不戳穿你的陰謀,如何?”
張大夫想不通往藥湯下毒如此機密之事如何會被對方知曉,然而見對方武功神奇,又不敢多問,無可奈何之下,只得順從,提了個燈籠,領著二人往王宮而來。
車師王宮遠不及中原皇宮規模宏大,甚至還不及洛陽和長安的一些達官貴人的豪華私邸有氣勢,看起來不過是個幾進落的大院子而已。王宮制度粗疏,戒備也不怎麼嚴密,這倒讓人大為驚訝。
進宮極為順利。張大夫是王宮新請的大夫,近來頻頻出入王宮,侍衛待他極是客氣,甚至都沒有搜查笑笑生和蕭揚二人。
兩名侍衛領著三人穿過甬道,來到國王寢殿外。殿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卻是寂靜無聲,間有低沉的氣喘聲傳出。侍衛進去稟報,片刻後便趕出來請三人進去。
殿內上首擺放著一張臥榻,一名年近六十的老者正斜靠在榻上,正是車師國王力比。他看起來老態龍鍾,面色蠟黃,雙眼凹陷,左眼已經失明,只剩餘一只混沌的右眼,眯縫著打量一根柱子。
張大夫向國王鞠了一躬,道:“國王陛下!”力比轉過頭來,道:“張大夫來得正好,本王氣悶得緊,很不舒服,快些把藥呈上來。”張大夫轉頭看了蕭揚,不知該如何是好。
蕭揚上前道:“陛下……”力比不經意地看到他的臉,不禁一愣,問道:“你……你是誰?”話音未落,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蕭揚忙將藥罐交給以一旁的侍女,道:“我是張大夫的藥童,或許有辦法能止咳,請陛下準我冒昧試上一試。”
力比握手成拳,咳嗽不止,無法說出話來。蕭揚便一步踏上前去,掀開國王衣襟,蹲下身去,將手指搭在他胸部鎖骨下的俞府穴和或中穴上。
王宮侍衛和侍女見這陌生男子膽大妄為,敢上前隨意對國王動手,無不駭然。但他自稱能夠治病,國王既無反對錶示,他們也不便阻止,只得站在一旁,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蕭揚手指逐漸加勁。他是習武之人,對人體穴道有一些瞭解,知道俞府、或中兩穴是臟腑精氣輸注之處,更是治療氣喘之要穴。看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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