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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送屍匠在前打著布幡,以方術引導;另一人平端一碗清水走在最後,不管這一趟送多少死屍,那些死屍都走在隊伍中間,由送屍匠前後夾持而行。
兩名送屍匠一稱“執幡的”,一稱“捧水的”。在這一行中,捧水的是最重要的角色,走一段就要在水碗中加一道符咒:“開通天庭,使人長生,三魂七魄,回神返嬰,三魂居左,七魄在右,靜聽神命,也察不祥,行亦無人見,坐亦無人知,急急如律令!”這道符務必要湘西的“辰州符”,換了別家道門的符咒,則完全不起作用。
只要捧水的手中水碗不傾潑破裂,屍體就能不倒。在送屍過程中,死屍與活人無異,但不能言,其行路姿態也僅與活人微異,完全跟著執幡的人行動,執幡的走死人就走,執幡的人停死人也停。這種送屍隊,在明代末年湘西地區簡直太常見了,湘諺有云:“三人住店,二人吃飯。”就指的是送屍人。
送屍隊快到死人故鄉的前一天,死者必託夢給家人,其家便立即將棺木斂服整治齊備。屍體一到家,便會立在棺前,捧水的將水一潑,屍體會立即倒入棺中,這時侯就需要趕緊給死者收斂下葬,否則其屍立變,現出腐壞之形,如果已死了一個月了,立刻就會現出正常人死亡一個月後的腐爛程度。
不過這“一碗水”都是早年間的勾當了,到了乾隆之時已逐漸失傳,因此知道些名堂的人,也大多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失傳的原因大概就是太過保密,會這門秘術的人越來越少,最摸底的人也只不過僅僅知道這麼個大概。
後值清末亂世,不少人為了謀求暴利,把貴州生產的鴉片販運到湖南,便打起了走屍送水的主意,藉著民間對送屍的恐懼,利用其作為掩護,倒騰煙土軍火,他們雖然利用送屍做掩護,但還是儘量把死者送歸故里,只不過更加故弄玄虛,以便掩人耳目。
第三章 雲中古都 炸果子盜寶
天津有個地方叫“鈴鐺閣”,地處天津市的紅橋區。據歷史記載,鈴鐺閣始建於明代,閣樓頂部的屋脊系掛著百餘個銅鈴,故名“鈴鐺閣”,每當風動銅鈴,便會發出悅耳動聽的叮噹聲,這聲音能傳遍四面城。
清朝末年,有個外地來的男子,年紀四十歲上下,終日無所事事,混跡於各個古玩商鋪之間,想象著某日若能逮著個不打眼的好物件,低價買了來,高價賣了去,賺些銀兩,便可衣食無憂一陣子了。但是他在行市中轉悠了些時日,也一直沒有淘換到箇中意的物件。
這日,他走在大街上時,無意間抬頭看見了這閣樓上的鈴鐺,便心發歹念,琢磨著這鈴鐺閣乃明代始建,那上面的鈴鐺也必定為前朝之物,應該價格不菲。如能卸下來賣了,換成真金白銀,也能逍遙快活些日子了。礙於地處街心鬧市,周圍眼目眾多,沒法直接下手,於是此人心生一計,湊了湊手中的現錢,著手準備起來。
轉天,這男子拿著面和油,又買了些木架、鍋灶、炭火之類的東西,在閣樓下襬了個炸果子賣早點的攤子,北京是叫油條,天津管這叫“炸果子”。他終日在此叫賣,不管有沒有主顧,總是要炸一大堆果子,颳風下雨的日子則歇業不出。時間一長,炸果子時所散發出的油煙隨氣流向上飄浮,閣樓上的鈴鐺表面便蒙了一層油泥,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油,反正暗黃色的油漬足有半指來厚。
自此,鈴鐺間相互碰撞的聲音變得沉悶,少了那股子悅耳動聽的脆生勁兒,誰聽了誰都彆扭,紛紛責怪那炸果子的人,都說這人太不像話了,炸的果子賽過鐵條,賣不出去,還把周圍燻得都是油煙。當時還沒有綜合執法,無照經營也沒人管理,大夥只能是口頭上譴責。
那人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便自願找到鈴鐺閣附近居民,他以清理油汙為名,在眾人監督下上了閣樓,使出“狸貓換太子”的手段,把沾滿油漬的鈴鐺拆卸下來逐個擦拭,又將擦好的鈴鐺重新掛回原位。其實換上的鈴鐺,全是事先準備好的便宜貨,他晚上悄悄將真鈴鐺擦洗乾淨,連夜腳底下抹油溜之大吉了。打那開始,換上去的假鈴鐺就再也沒響過,人們方才醒悟過來:“這是憋寶的賊人,把天津衛的寶貝給憋走了。”
鈴鐺閣的鈴鐺沒了,空剩個樓名,解放後改成鈴鐺閣中學,據說八九十年代翻修操場的時侯,還從地底下刨出過馱碑的贔屓(bìxì)。
第三章 雲中古都 無錫太爺
清朝嘉慶年間,齊白石的老家湖南湘潭有一位怪人。這個人姓張,最初是無錫的一個知縣,故此被稱為無錫張太爺。由於他做人正派,剛直不阿,又為官清廉,深受百姓愛戴,辦事勤勉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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