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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娘微笑道:“‘的盧’其實並非白馬。盧者,蘆花馬也。因其色近白,故俗稱白馬。”
趙矜點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的盧’是蘆花白,還不是真正的白!”
蕙娘又道:“公子你看‘的盧’二字,實為‘白勺盧’也。此等良馬,其色蘆白,其目如勺,又有淚槽,恰似‘勺’中之點。這便是相書所載寶馬‘的盧’之相。”
趙矜大喜:“原來如此。我可長了見識了。好姐姐,你原來是個行家,堪稱伯樂!”
蕙娘羞道:“賤妾不過略通,豈敢稱伯樂?”說著稍微放慢馬速,向前摸摸馬鬃,又道:“此馬乃青馬,俗稱黑馬。賤妾方才觀之,其額有白斑,向下漸細。此乃‘流星’之相也!‘青流星’、‘赤流星’,皆是故舊相傳良馬之相!”
趙矜喜不自勝,連道:“有趣,有趣!難怪我以前看書,老是看到有派出‘流星快馬’去辦什麼急事的。我還以為‘流星’是形容馬跑得像流星一樣飛快呢,原來卻是相馬的術語,是指一種品相!這下我可明白了,哈哈!”
蕙娘很喜歡趙矜開朗的笑聲,微微笑著,再說:“公子可知?依著品相看馬,卻也並非必定靈驗的。”
趙矜點頭:“那是,那是。我知道,有個成語典故叫做‘按圖索驥’,說的是一個相馬家的兒子,按照父親畫的圖去找良馬,結果找到一隻癩蛤蟆!哈哈!因此說,看馬不能光看品相,更要相馬家的經驗和慧心——我覺得,好姐姐,你就是一個女伯樂!”
誇得蕙娘不好意思起來,低頭不再說話了。趙矜也不介意,一路說這道那。兩人一騎,賓士良久,絲毫不悶,快樂得很。若不是身邊不時有亂兵掠過、流矢飛過,就更加完美了。
蠻荒之地不缺地皮,新城實在造得極大!一路向東飛奔,來到這裡總算可以望見雄偉的東城門。雖然距離仍然很遠,像是遠在雲端,但好歹已經在望,可喜可賀,當浮一大白!
(待續本回下節)
正文 第六回:論良駒起十分興,撿寶馬惹一窩蜂(下)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1…4…26 16:30:27 本章字數:2325
趙矜與蕙娘跑過一段大道,過了一座石橋,只見河畔一片鮮嫩草地,好些東斯兵將在那邊休息、放馬。趙矜眼尖,瞥見其中有一匹高頭大馬,生得十分壯健!而且它的轡頭、馬鞍裝飾得十分華貴,又披著一套亮閃閃的銀色馬甲,顯然是一匹倍受珍重的寶馬!
趙矜現在對馬可有興趣,歡呼一聲:“天助我也!”便催蕙娘:“好姐姐,往那邊、那邊!”
蕙娘遲疑道:“公子,那邊長毛甚眾……”
趙矜堅決道:“不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近長毛,焉得寶馬?”
蕙娘只得依了趙矜,打馬往那邊走。
迎面一群東斯兵攔住,為首軍官瞅瞅坐在前面的蕙娘,疑惑地喝問:“什麼人?!”
趙矜從後面探出頭來,叫道:“讓開!伯爵,有急事!有急事,讓開!”
軍官呆住,實在不清楚趙矜說的是什麼伯爵,而且看這個怪小子一身奇裝異服,還帶著個白白嫩嫩的女人……怎麼回事?但這東斯拉夫聯軍本來分屬多個國家多個民族,膚色、外貌不一,衣飾打扮更是大相徑庭,互相之間也並不是太好區分。軍官就瞪著眼睛揣測,趙矜大大咧咧地不搭理,繞過他們,再走一程,到那片河邊草地上,跳下馬來,扶了蕙娘下馬,即去解那匹高頭大馬的韁繩。
離岸較遠一片乾爽的地方,團坐著十幾個貴族模樣的人,他們正一邊休息,一邊拿著皮袋子喝酒,喝得可高興。這邊放著他們的坐騎吃草,有隨從們看守著,但多數隨從都在打瞌睡。難怪,先前連日攻城,昨夜更猛攻一夜,個個都通宵沒睡,到現在直犯困。反正這邊沒有敵情,睡睡何妨?少數幾個醒著的,瞅瞅趙矜與蕙娘,也懶得理——既然外頭警戒的人都放他們進來了,想必沒有問題。
趙矜將高頭大馬的韁繩解開,扶蕙娘上馬,又掀開馬的面甲看了看馬頭,再給它合上,心中竊喜,對蕙娘低聲道:“好姐姐,這馬便是你所說的‘赤流星’也!我剛看它的面相,額上還是好帥的一顆大流星!定是一匹寶馬無疑!”
於是趙矜跟著就要翻上馬去。附近樹下躺著一個東斯兵,就是負責照料此馬的馬伕,這才發現,朦朧中問一聲:“幹什麼?”
趙矜隨口道:“伯爵有急事。”
“噢。”那馬伕正要再睡,猛然一想不對,跳起來叫道:“什麼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