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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兒猶豫道:“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一個不好就要吃掛落的,採桑未必願意做。不過奴婢平時偶爾遇見她,說話時也聽她抱怨過,只說明明都是陪嫁丫頭,憑什麼籠煙就得蘭奶奶信任?把她就甩在一邊?姨娘聽聽,這話裡是不是對蘭奶奶有不滿?”
姜姨娘冷笑道:“採桑還算是個好丫頭,蘭奶奶那些陰私事哪裡敢讓她知道?辦不好,心裡還發虛。做這些壞事,自然是精明伶俐的籠煙用得更順手。說到底,當日採桑能跟著陪嫁過來,不過也是為了給爺做房裡人固寵的,只是蘭奶奶自恃美貌,妒忌心又強,所以一直沒鬆口罷了。到現在,她青春漸大,卻還沒有個託付終身的人家,心裡對蘭奶奶的怨恨怕是要更上一層。”
蓉兒笑道:“可不是?有一次提起這事兒,採桑話裡也透著焦急,我那會兒還不明白,結果這次藉著打聽她嫂子事的機會,才意外得知,原來當日她還在蘭奶奶身邊做丫頭時,就被國公府裡那位少爺看上了,去和蘭奶奶母親要,卻沒得逞,最後被帶到侯府來。奴婢琢磨著,採桑這樣著急配人,怕就是害怕又會落到她家少爺手裡,實話說,那可真是個色中餓鬼,國公府的公子,就算是庶子,好歹也是大家子的少爺,怎能行出這樣輕薄無行的事來呢?”
姜姨娘目光流轉,輕聲道:“這事兒倒也可以利用一下,你明天替我留意著蘭奶奶的動向,見她出來往哪裡去了,告訴我一聲,務必要在採桑心上再扎一刀。”(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二章:扎刀
蓉兒看著主子的目光中便滿含了欽佩。就在十幾天前,姜姨娘說要害徐冉雲卻不會連累自己的時候,蓉兒還以為她是在說胡話,一個雞蛋去碰石頭已經是不太可能,就算你有一件法寶,可以讓石頭粉碎,但你只是雞蛋而已,怎可能還保住自身完整?這不是說胡話是什麼?
然而現在蓉兒已經完全不會這麼想了。
從蘇暖暖回孃家的前三天,那日採桑忽然來找自己借錢時開始,姜姨娘就彷彿是一個終於抓住行事契機的人,吩咐她去打聽採桑借錢的原因,又和她說了自己的打算,雖然還只是個大概想法,具體步驟仍然待定,但只這一個想法,就讓蓉兒驚豔了:服侍姜姨娘五年時間,她看慣了這女人的隱忍懦弱甚至有些愚蠢的面孔,卻從未想到對方竟也有如此縝密細膩的心機,難道這就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第二天恰是個豔陽天,秋末的侯府花園中,菊花已經不如先前那樣茂盛,卻仍是開得熱烈倔強。許是等待的心情有些焦躁,所以薛芝蘭這些日子很喜歡在園中走一走,也所以,今天她在花園中散步時,便遇見了姜姨娘。
雖然因為要同心協力鬥蘇暖暖,薛芝蘭和徐冉雲這對昔日冤家如今正處於蜜月期,然而冤家就是冤家,蜜月期不可能永恆,這事兒蘭奶奶心裡可明白得很。所以她不介意交好姜姨娘,為將來再鬥徐冉雲埋下一顆棋子。別看現在蘇暖暖毛都沒少一根,但蘭奶奶已經想到她完蛋之後的事上去了,理想不可謂不遠大。
於是兩人便尋了個亭子坐下。薛芝蘭表達了一下對姜姨娘母子如今境況的關心,又唏噓了幾句,只說徐冉雲行事太莽撞了。那份兒體貼關懷之態,若非姜姨娘早知她真面目,大概還真會被矇蔽。
這些虛偽話語姜姨娘是不想聽的,所以應付了幾句便轉開話題,假裝憂愁道:“我正有件事拿不定主意。偏偏大奶奶回了孃家,我去問靜姨娘,她卻說這是我家務事。要我自己拿主意,其他人,這事兒卻是不好問的。蘭奶奶出身大家,見識自然也非常人可比。婢妾倒要問您討個主意。”
薛芝蘭聽見這話。心中高興,她是希望有個機會能替姜姨娘“排憂解難”的,面上卻不露絲毫端倪,只疑惑道:“究竟有何煩難事?你先說給我聽聽。”
姜姨娘就嘆了口氣,對蓉兒道:“你去遠處守著,看見人好趕緊傳個訊兒。”說完見蓉兒走遠了,這才愁眉不展地道:“奶奶是知道的,婢妾雖然老子娘都沒有了。可在承明伯爵府還有幾個兄弟姐妹。前些日子,因為大奶奶賞下我幾件東西。我手裡又有幾個閒錢,便回去看了他們一看,卻不料我有個堂兄看中了蓉兒,他老婆前年死了,到如今還沒續絃,所以開口跟我討要蓉兒。論理,蓉兒的確到了該配人家的時候,可她在我身邊這麼些年,我卻有些捨不得。然而細想一想,那卻是我的堂兄,十分親近的,難道為了個丫頭,就駁他的面子?我如今也幫不上他什麼,就這麼點事也不行?蓉兒是我知根知底的丫頭,配給他雖有些可惜,好歹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因此我實在拿不定主意,叫奶奶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