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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邊做他的王妃。
但如今驀然想起,方記起她是可隨時離開,那王妃的名分只是虛掛她身而已,想至此,那一陣莫名患得患失之感湧上心頭。
雲聽音與南宮寒澈的所言,雖很是讓東方蘭馨與南宮陵光不解甚多,但依然能聽出些端倪來。
這雙在外人看來新婚美滿的夫妻,實則非表象那般恩愛美好。
東方蘭馨突然無限感慨,道,“聽音丫頭,我只曾猜想過,你應是當年雲家的遠房分支的旁系,沒想你竟然是月的女兒,那個女人的孫女。”
“那個女人?”雲殘月冷然輕道,“太后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到了如今連名都想不起了,還是也自知沒臉再喚我母妃的名諱?”
“月,我也是真心的想化解我們兩家的恩怨,你又何必如此呢?”東方蘭馨幾分愧疚內在,放低了姿態。
聞言,雲殘月卻驀然大怒,“夠了,別在這假惺惺了。”
雲聽音一驚,從未將喜怒顯於表的他,竟然這般的失態,那妖魅的容顏之上,怒意已難掩殺意了,如若再如此下去,難保他不會在這便殺了東方蘭馨。
緊忙伸手將他抱入懷中,對東方蘭馨道,“太后,你別再說了,如若你真有心化解與我爹爹的恩怨,便莫要再言語任何激怒他了。且現下也非了結恩怨的絕好時機。”
東方蘭馨還欲說些甚,但終還是沉默。
雲聽音兩手輕捧起雲殘月那因仇恨而幾乎扭曲的顏面,毫不畏懼於他此時露於表的欲嗜血的兇殘,用自己最為輕柔悅耳的聲音,似喚似勸,道,“狐狸,此地非我等地盤,切不可失去理智,且聽音受傷了,傷勢不輕,能否在雀屏陪聽音些時日。”
方才的雲殘月就似是著了魔的妖物,在她溫柔的化解下,終又恢復瞭如常,但又聽聞她受傷,切傷勢不輕,驀然又發現她那白色紗衣前一片奪目的紅,擔憂與慌亂再現他顏面。
“音兒,忍耐下,我這就為你逼出寒毒來。”
雲聽音一把拉住他欲輸送真氣予他的手,搖搖頭,道,“寒毒已清了,只是適才被火熱所傷,雖傷不重,但舊傷未愈,再添新傷,怕是需些時日方能痊癒。”
聞言云殘月再添不安,“我去請西門監兵來。”
“不,”雲聽音反映甚大的阻止道,但又即刻黯然而起,“不用了,他……他怕是也來不了。”
雲殘月的妖眸敏銳的察覺了她的異樣,她也知道想起那個如風的男人來,再多的偽裝也難以欺瞞他那雙妖眸,便也不再掩飾,輕靠在他肩頭,說道,“他為逆改與嶽秋蘭的姻緣,不惜以陽壽為代價……”
話末,那一直被她所逃避的心緒洶湧浮現,令她美目中再現晶瑩。
然,雲殘月卻黯然了,幾分疲憊與心酸在他嘆息中,“音兒,其實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你喜歡的是他,一直都……”
雲聽音指尖一點他唇,封住了他餘下的話,道,“狐狸,聽音好累,想睡會,能在聽音身旁,陪著聽音嗎?”
東方蘭馨再三思考後,道,“那日的殺手雖被我傷,但卻讓他逃逸了,至今仍未查獲其行蹤,故而不論是煜王府,還是王宮大內,皆非聽音養傷之地。這裡離行宮最近,你帶她到那裡去休養吧,你放心,我們不會去攪擾你,先行回宮處理此次事件,並封鎖聽音丫頭的行蹤訊息。”
雲殘月瞥眼斜覷了東方蘭馨一下,不語,但也深知其所言甚對,就算他在雀屏有暗中的落腳點,但也是那個人所知的,故而絕非安全之地,為今之計也只能聽從東方蘭馨的安排了。
俯首用眼眸詢問雲聽音,只見她點點頭,便攜起一陣曼陀羅的花香消失在眾人前。
而一旁一直未曾離去的南宮寒澈與南宮陵光,聽聞她已心有所屬之刻,便覺心似被掏空了,心跳也愕然停止了,徒留下幾乎是窒息的痛苦,久久難以揮散而去。
感覺到他便在身邊,一份心安令她沉沉入眠。
有著他那至邪至魅的曼陀羅花香所包圍著,就連夢中都不必再時時刻刻擔心著被人追逐著,被不知何時出現的殺手所謀害,更不用防備著又著了別人的暗箭,令自己陷於無法生還的絕境。
是的,只要他在身邊,她相信她能安好無憂,因為他會為她當起所有的風雨,只為讓她能有一份自由與平安。
但這樣的認知卻也讓她倍感仿徨,那顆心連她自己都看不清了,每每欲去觸碰,卻只觸控到了千絲萬縷的絲網。
網中千千結,纏纏繞繞,剪不得,卻又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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