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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雲聽音拍拍雲聽雨說道。
說完,沉默又再席捲著他們三人。
西門監兵背手而立在亭邊,遠眺深處,卻不難聽聞他陣陣的輕嘆。
雲聽音輕掂茶杯,佯裝細品香茗。
雲聽雨不知所措,來回觀望這兩人。
在那一陣夾著細雨的風吹來時,他終於做聲了。
“你們……很恨你們的孃親吧。”
姐妹倆詫異的互望了一眼,卻也默契的不做聲。
第七章雲殘月狡猾如妖狐,路遇險情僥倖破陣
見她們不語,他幽幽的轉過身來,“一定很恨吧,至少你們不曾為她掉過一滴眼淚。”
雲聽雨一跺腳,是呀,怎麼忘了這茬了,死了老媽的孩子怎麼能不哭個死去活來的呢,可她們兩人不但沒哭過,反而整天歡天喜地,外帶流哈喇子的欣賞帥哥了。
這下完了,她們露破綻了,會不會被抓起來當奸細審問呀,她可不是那些革命烈士呀,可經不起那些嚴刑拷打呀。
其實也不用那些嚴刑拷打了,她就能乖乖招供她們是幹嘛來的,還奉送招供自己的前世的三圍都行呀。要將她擱在拋頭顱灑熱血的革命年代,她從不否認自己會成為叛徒。
雲聽音不似她,依然鎮定如故,也不知她滿腦的亂七八糟,還拍拍她的手,讓她稍安勿躁,以不變應萬變。
“你們孃親……一直都很掛念你們,將你們留在雲殘月的身邊也絕非她願意,而你們在雲殘月身邊所受的苦,她也知道,可她真的身不由己,如今你們還小,這上一輩人的事,你們還不懂,唉……。”
又是一陣長長的嘆息,但也不難聽聞那其中思念的哀傷。
雲聽雨撓著頭,其實她很想問雲殘月是誰,可在看到西門監兵和雲聽音都很深沉壓抑的神色時,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們不恨她,從她至死都將我護在身下那刻起,我就知道她很愛我們,但不管如何,她在我們心裡都只是個陌生人,一個救了我的好陌生人,所以對她我們沒有眼淚只有感激,能做的也是為她祈禱,祈禱她下輩子能幸福。”雲聽音說得很坦然。
雲聽音的那份坦然讓雲聽雨都聽蒙了,不知道的那以為她說的都是真的,但也只有她們自己知道,那都是瞎掰的,可也讓雲聽雨有向她鼓掌的衝動,瞎掰也能瞎掰得那麼氣定神閒。
西門監兵深深的看了她們倆一眼,帶著陣陣的無奈飄然離開,只留下那如風沾染了雨水溼潤的清新在瀰漫。
看著西門監兵的離去,雲聽雨鬆了口氣,“差點就露破綻了,老妹,你行,這樣都能說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該不會事先打好了草稿的吧。”一口牛飲下那杯香茗後,又道,“對了,那雲殘月又是誰呀?”
雲聽音向那風消失的方向一挑眉,“你沒聽他說嗎?一個母親能將自己的孩子留在一個男人的身邊,你說還能是誰。”
“一個母親,一個男人,母親的孩子,”雲聽雨掰著手指理順著關係,恍然大悟道,“父親,是孩子的父親,雲殘月是我們的父親。不過,老妹呀,以後說話別那麼高深好不好,害我想半天。”
高深?雲聽音感覺很汗,她那裡說得高深了,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但看著雲聽雨一臉雀躍,她卻很莫名。
“姐,你在高興什麼?”
“你不高興嗎?上一輩子,我們完全沒有感受過父愛和母愛,有的也只是爺爺,這輩子吧才剛來,老媽就去賣鹹鴨蛋了(廣東方言,就是死了的意思),就剩下老爸了,現在終於有機會感受下父愛是什麼滋味了。”雲聽雨說的是眉飛色舞,興奮不已。
其實對於她們這種從小沒了父母的孩子,對父愛和母愛的渴望是人之常情,可那個雲殘月絕對不會是個好父親,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雖不忍心潑她冷水,但還是不得不提醒道,“姐,最好別抱太大的希望。”
雲聽雨一愣,“為什麼?”
“那一夜,雲府上下兩百多口人,除了我們,都在劫難逃,可那裡面卻沒有云殘月的蹤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雲聽音耐心的給她分析道。
雲聽雨搖搖頭,感覺有點懂了,又不是很懂,但已經知道雲聽音這話背後的意思了,要她小心雲殘月。
“姐姐,雲聽軒為什麼要死守那空劍架嗎?”
“因為他不知道那蝦米龍劍,已經被轉移了。”
雲聽音點點頭,“沒錯,可是誰給了他這麼個錯誤的資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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