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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而來,便隨手倒上香茗一杯。
待那茶香方溢,他便來到了亭中,“音兒,可見你哥哥聽雨來過?”冷冽的聲音幾許刻意的漠然,似乎是針對於她。
“師父,請用茶。”雲聽音起身微微行禮,雖答非所問,可眉眼卻看向桌下,頓時讓西門監兵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倒也不急著揪出雲聽雨來,飄然坐下,卻讓那風將他的髮絲幾縷拂過她臉,如似風吹湖面,霎時攪亂了平靜的湖面,此時的心如同那湖面,漾出層層波紋。
倏然退離他身旁,也退出他那如風般淡淡的清新氣息,扭頭遠眺山林,掩飾那份異常的凌亂。
“音兒?”西門監兵清冽的聲音似乎忘了漠然,已恢復了溫柔,淡淡輕喚。
“師父,有何吩咐。”雲聽音回身微微頷首,一副恭敬聆聽教誨的好學生。
她對他的恭敬,硬生生的將他們間的界限劃分得無比的清晰,難以逾越一步,讓他每每見她欲靠近,她卻愈遠離,淡淡的惱在心頭,故而適才才刻意對她漠然,可又深知她做的極對,惱她又是為何?
嘆息如柔風輕拂,“音兒,你過來坐下。”西門監兵輕拍身旁的石凳道。
“家訓有道,晚輩不許與長輩平坐。”雲聽音亂掰,反正就是不想和他坐一塊,他總能攪亂她的心緒,本以為告訴他雲聽雨在那,他便離開,沒想卻留下了。
“為師本江湖兒女,沒那麼多的禮節規矩,過來坐吧。”
本還想說些什麼,雲聽音一想又作罷了,避也不是長久之計,不如讓自己及早適應於他,可能會更好,便不再推辭,坐在他身旁。
與他的高大相較之,她是那麼的嬌小羸弱,讓人忍不住想攬入懷中呵護。
對於她的生分,他又是一陣輕嘆,“音兒,為師予你的課業,看懂了幾分?”
“十之七八。”雲聽音有問必答,但也沒有絲毫過多的言語,句句簡練。
“哦?”西門監兵微微一怔。
雖說所給她的書卷,全是人體的穴位,和千種針灸之法,有圖可循,並沒什麼深奧難懂的,只需熟記在心,可其中的針灸之法卻有不少相像之處,容易讓人混淆從而混亂,反反覆覆方能記清,故而枯燥乏味得很,沒十足的耐心是不見成效。
西門監兵又怎麼會知道,在爺爺病時,她們因為沒錢給爺爺進行長期針灸治療,曾痛下苦功在一旁偷師,多少也打下了些根基,像那人體的全身的穴位她早已熟記在心,所以這針灸之法倒也難不住雲聽音。
“徒兒,目前只欠缺實踐經驗,但,徒兒已在自己的身上也做了些實踐性的施針,積累些經驗,到時不至於手忙腳亂。”雲聽音回答得很淡。
西門監兵卻一把拉過她藏在衣袖中的小手,那如雪般綿白素潔的手,滿是點點殷紅的針孔,讓人不禁心生痛惜。
“以後不許再拿自己來練習施針了。”
他的聲音有了莫名的怒意。
伸手從那寬大的衣袖中摸出一小瓷瓶,輕柔的為她抹上那淡淡花香的晶瑩液體。
“不拿自己,找誰呀?”
雲聽音彆扭於他的舉動,卻又有一絲甜甜的竊喜在心頭,就如似那日醒來他們間的親密。
“我。”
西門監兵毫不遲疑的一聲我,讓他們兩人都愣住了,驀然驚愕的凝望著彼此。
彼此眼眸中的身影,是那麼的清晰,除了彼此再無他人,在這一刻雲聽音似乎感覺到,她在他心裡是特殊的,可當那似輕煙般的憂傷漫上他星眸,讓她的身影不再清晰時,她又驚醒了。
原來一切還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看著他纖長的指尖撫上她的眉眼,他的眼睛雖是在看她,卻深遠的越過了她看向別處。
“我不是孃親。”
雲聽音帶著心傷,大喊著,想叫醒那又再次透過她,而沉入思念中的憂傷男人、
她的喊聲讓他的手驀然停在半空,尷尬與一陣曖昧的氣息瀰漫在他們身旁。
“哎喲。”
一聲痛呼從石桌下響起,這才讓雲聽音想起,雲聽雨還在下面呢。
只見雲聽雨一身狼狽的從桌子底下爬出了,一陣乾笑道,“呵呵……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哦,實在蹲太久了,腳麻了,蹲不住了才……呵呵……你們繼續,繼續吧,當我不存在,呵呵……。”邊說,還邊坐下了,沒走的打算了。
雲聽音知道姐姐是在擔心她,因為姐姐知道,她不管如何惱恨都不會這樣失禮的向別人大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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