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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出現在了石窟間的朝禮大堂上方,那聲音正是漸漸地飄移了下來。如是九幽之中的魔鬼,笑聲是那樣的詭異與恐怖。接連便是看見一位全是黑衣勁裝的男子飛旋在了空中,正是從那朝禮大堂深處飛掠而來。遠遠看來,如是一隻碩大的黑色蝙蝠,嗜血的魔鬼,謫調在了人間!
張醫仁與溫道見二人驟然間看見此人,當即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間滋生:這連嘯父子二人果真是毒辣,方才見到文治不敵的時候居然沒有出現,直到此時才是現出了身影。
那黑衣人身子漸漸緩慢下來,落在了那地面上文治的身邊,小聲喊道:“覆雨使,你醒一醒。”
聽著這男子的聲音,才知道是一箇中年人的話語聲,絕非那連嘯魔頭的囂張狂妄之聲。
溫道見小聲地在張醫仁耳邊說道:“王月,此人就是連靜遠,連嘯的兒子。”
張醫仁雖然也早就隱然間猜到是此人駕到,但是直到溫道見說出來,才確實了心中所想。來者正是連嘯的兒子,連靜遠,本是華山派的弟子,結果最終還是叛離了華山派,做了連嘯任命下來的缺淚使。
武藝算是登峰造極,不可一世,加之遺傳下來了那連嘯的囂張跋扈,身上無形間就充滿著一種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雄霸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張醫仁心中忖思:“按照那個連嘯的性格,絕不會不出來做縮頭烏龜的,難道石甬道路中的光明使遭到了連嘯的正面阻截。”
這般想來,倒是心中驚慌了一跳,想著:“看來今天真的是棋劣一著,就全盤皆輸了嗎?”地面上的文治此時也是漸漸地甦醒了過來,抬頭望見了身邊的那一個黑影人,當即就來了精神,說道:“原來是缺淚使,王月他······”
連靜遠將他扶了起來,轉頭看向了對面的張醫仁,緩緩地說道:“這是王月大人的神秘計謀,知道這些逆賊早晚會來送死,你放心吧。王月很好,今天就是神教重新統一的日子了。”
張醫仁仰天故意地哈哈一笑,道:“你就是所謂的缺淚使,叫著連靜遠的逆賊吧?”
黑衣人點頭道:“我是叫缺淚使連靜遠不假,但不是什麼逆賊,爾等才是叛教忘祖的逆賊。我將用神教絕技將你擒到手下,讓你嘗一嘗受罪的滋味。”
張醫仁道:“先故龔王月在世之時,將神教發揚光大,武林之中所用無敵。龔王月殯天之後又將王月大位傳承在我的手中,可惜的是,讓我張某人遇上你們這等逆賊,誠心叛亂。今天我要用神教武藝好好責罰你們這些不服從管教的逆賊。”
說完這話,就見到張醫仁也是右手入懷,掏出了那一張潔白的絲巾,緩緩地籠罩在了自己的臉頰上面。所謂殺人不沾紅血,這是神教的教條,仍何一個人都是不容侵犯。
連靜遠道:“就憑你一個孤家寡人,也在這裡說狂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哈哈,好笑好笑。”
張醫仁似乎是沒有聽見他說的話,而是將頭低了下去,又在那裡默默地誦唸起了那道常人難以明白的話語:“天主棄我,我心無怨,血乃凶兆,不可窺視,我閉雙慧,助人解脫,冥冥天意,奈我與何?凡身之胎,人間苦孽,我乃罪人,降責於我,我心無痕,永墮閻羅,冥冥天意,奈我與何?”
黑衣人聽著這段像是經文又不全像經文的話語,全身上下都是一陣發粟,忖思:“聽說神鷹教的王月在動手殺人之前都會默唸起一段似是而非的古怪話語,想必就是這個東西,自己的父親連嘯雖然自立為王月,但是從來都沒有聽他默唸過這些經文,私下有人說父親的不是之處,我何不將這經文學會,也好給父親一個驚喜。”當下沒有來打擾著張醫仁唸誦經文,而是專心來默記著這段拗口的經文。
張醫仁將經文念畢,才是抬頭看向了連靜遠,道:“你可記住了?”
連靜遠身子一愣,勉強應付地說道:“你不要在這裡故弄玄虛,我才不吃你這一套。你要動手,就直接來吧。”
張醫仁微微地露出了一絲微笑,道:“好,好。我既然是念過這段‘鷹苦咒’,那我就沒有牽掛了。”
當即就是將溫道見緩緩地扶坐在了地面上,抬頭舉目看向了面前的連靜遠,將他自己腰間的佩劍取了下來,仰天一聲大喝:“連嘯,你快出來,我要將你帶到龔王月面前去好好懲罰你一番,連嘯,你給我滾出來,派一個膽小的兒子出來跳高粱,也不怕丟你老人家的臉嗎?你快出來,不要在後面做烏龜了。”
張醫仁的話語久久地在這石窟間來回地迴盪著,經久不息,最後這道混雜的聲音又傳遞到了四處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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