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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江攻勢收得快,不然長劍早已貫穿歐陽玉紋的咽喉了。
柳南江制住歐陽玉紋後,立即揚聲叫道:“前輩請住手,否則令徒將喪命於‘寒星’劍下。”
那邊,醜老人施展出一套無以為名的怪掌法,已然搶到上風。
白衣女郎已然只有招架之功,最多三招之後,她就難逃喪命之厄。
柳南江的叫聲,使得醜老人略一分神,掌勢不禁一緩。
高手相搏,一絲契機也不容忽視。
白衣女郎就乘醜老人略一分神之際,連線攻出數招,將醜老人逼退一丈有餘。
醜老人邊退邊叱道:“娃兒!你殺了玉紋,你也逃不掉。”
柳南江道:“請前輩立即停手,否則晚輩無法考慮後果。”
歐陽玉紋叫道:“師父!別理他!你老人家先斃了那個女娃兒再說!”
醜老人本來已在猶豫,聽見歐陽玉紋如此一叫,愈加激發了他對歐陽玉紋的疼愛之心。
立即飄身後退二丈,高聲叫道:“娃兒!你贏了!”
有醜老人這一句話,柳南江立刻撤招收勢,還劍入鞘。
那邊,白衣女郎也停止了對醜老人的攻擊。
孰料,歐陽玉紋卻飛身猛撲,一槍手中的黑竹竿自柳南江腰際掃去。
柳南江自然不會再和她動手,連忙閃身避開。
醜老人大叫道:“玉紋不得亂來……”
歐陽玉紋只得聽從她師父的話停手,卻悻悻然瞪了柳南江一眼。
柳南江向歐陽玉紋一揖道:“在下為了保命,只得冒犯姑娘,望祈恕罪。”
歐陽玉紋既不還禮,也不受禮,閃身躲開,賭氣似地背過了身子。
醜老人已走到柳南江面前,道:“像你娃兒這樣好的劍法,殺了你作地洞武士太可惜,應該讓你活著去多殺幾個魔徒。只是……”
目光一瞥白衣女郎,接道:“讓這女娃兒也跟著你沾了光。”
白衣女郎福了福,道:“晚輩一樣感激前輩不殺之恩。”
醜老人頗有得色地“唔”一聲,接著問道:“女娃兒,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女郎笑道:“自幼離群而居,根本就沒有用姓名的必要。”
醜老人道:“老頭兒我也不會逼你說出姓名來……”
語氣一頓,接道:“‘困龍八抓’是秦羽烈獨步武林的武功,你這女娃兒也會?而且看樣子,你比秦羽烈的功力還要深厚。”
柳南江心中不禁一動,原來那白衣女郎用的也是“困龍八抓”,難怪出手那樣快速而又怪異,醜老人說她比秦羽烈的功力還要深厚,絕非虛誇之辭。
於是柳南江將目光按注在白衣女郎面上,看她如何答覆。
孰料,白衣女郎卻搖搖頭道:“晚輩這點雕蟲小技,不足為道,前輩誇讚了。”
這分明是閃爍其詞。
醜老人冷哼道:“老頭兒我最討厭和故作神秘之人談話……”
語氣一頓,連連擺手,道:“走吧!走吧!記住多殺幾個無惡不作的魔徒,否則,你們就是白活了。”
白衣女郎道:“多謝前輩。”
言罷,領先走去,又回過頭來瞟了柳南江一眼。
柳南江也立即向醜老人行禮作別,然後快步跟上,和白衣女郎相繼離去。
兩人默然行路,約莫盞茶工夫,來到一座平坦的山坡。
坡上綠草如茵,白衣女郎停步席地坐下。
柳南江也在她對面坐下,喟嘆了一聲,道:“那位醜陋的老前輩是個好人,功力也深厚驚人,就是行徑有點乖張。”
白衣女郎道:“若非相公制住歐陽玉紋姑娘,妾身早已粉身碎骨了。”
柳南江沉吟一陣,道:“恕在下冒昧,姑娘真是無名無姓嗎?”
白衣女郎怔了一怔,道:“因為那本莊同南華,妾身與相公已然禍福與共,自然不該瞞騙相公,人皆有名,妾身自然也有姓名。不過請相公不要追問,到時妾身自會奉告。”
柳南江道:“為人皆有難言之隱,在下不問就是……”
語氣一頓,又道:“姑娘因何也會‘困龍八抓’的武功呢?”
白衣女郎道:“妾身如果對任問事都三緘其口,相公一定會懷疑妾身不具誠意,因此妾身願意回答這一問題,不過,請相公不要再加追問,也不要對外宣揚,妾身方肯直告。”
柳南江點點頭,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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