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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永嵐“呸”了一聲,道:“老夫早就想領教一下所謂佛門三大絕學之一的‘雷音八劍’了,可惜那老和尚躲了個無影無蹤,今日和你娃兒領教一番也是一樣,現在輪到你進招了。”
柳南江道:“尊駕小心……”
一語未盡,身形暴進,長劍凌空斜劃半弧,向祝永嵐頸項劈去,看上去此招甚是輕飄無力,只要身形一矮,柳南江這一劍就要走空。
殊不知,柳南江用出了煞招“八方霹靂”,為的是速戰速決,雖然不敢說能夠一劍制敵,最少也想耗去對方不少功力,使其不敢戀戰。
祝永嵐口裡雖說得輕鬆,心情卻異常凜重,在第一招中,他已嘗試了“雷音八劍”的威力,不但絲毫不掉以輕心,反而暗蓄掌力也準備在這一招中克敵制勝,結束戰局。
此時,一見柳南江輕描淡寫地揮出一劍,不禁有些納悶不解了。
他只要身形一矮,不退反進,輕揮一掌,柳南江必然會死在他的掌下。
祝永嵐畢竟是身經百戰的老手,而且又久仰“雷音八劍”的威力,明知這一劍大有變化,因此以不變應萬變,身形紋風不動,蓄勁以待。
果然,柳南江長劍橫掃一半,突地振腕抖劍,幻起萬朵劍花,向祝永嵐兜頭罩下,真個如同霹靂起自八方,威猛絕倫。
祝永嵐心頭大凜,運足九成功力,雙掌疾吐,向那一團劍花迎去。
只聽得砰然巨震,柳南江身軀咚咚咚……連退十餘步,口中噴出一道血箭,人已倒地不起,一旁觀戰的歐陽玉紋不禁失聲驚呼。
可是,那祝永嵐並未全勝,只見他衣襟裂開,胸口處一道盈寸傷口,正汩汩地流著鮮血。
祝永嵐低頭一見自己創口,猛怒不已,沉叱一聲,飛撲而上,揚掌向柳南江門面切下。
柳南江氣血崩潰,毫無拒敵之力,只得身形就地急滾,避過致命一擊。
祝永嵐殺性已起,豈容柳南江走脫,左拿一掄,又如閃電般向柳南江劈下。
此時,柳南江連閃身而避的餘力都已喪失殆盡,似乎只有閉目待死了。
驀在此時,只聽歐陽玉紋一聲嬌叱道:“老頭兒住手!”
同時,黑竹竿脫手飛出,自祝永嵐的左掌心洞穿而過。
祝永嵐尚未回過神來,歐陽玉紋已拔回了黑竹竿,攔住祝永嵐,寒聲道:“要命快走!
否則休怪姑娘我手下無情。”
祝永嵐作夢也沒有想到歐陽玉紋手裡那根黑竹竿有如此大的威力,衡量情勢,目下難以勝過歐陽玉紋,而且自己傷勢也急待療治,因此冷笑一聲道:“姑娘!後會有期。”
說罷,掉頭疾步離去。
歐陽玉紋全不避男女之嫌,蹲下去將柳南江上身託在臂彎中柔聲問道:“柳相公傷勢如何,可要玉紋助相公療傷?”
柳南江並未去回答她的的問題,反而問道:“方才姑娘脫手飛竿,穿透祝永嵐的掌心,不就是‘蓮臺七式’劍法之中的那一招‘飛向蓮臺’嗎?”
歐陽玉紋螓首微點,道:“正是。”
柳南江道:“那日在‘子午谷’外,姑娘與在下過招時,因何不用這一招呢?”
歐陽玉紋道:“家師曾叮囑玉紋,與相公過招,不得遽用煞手。”
柳南江喟然道:“可是那日在下卻用煞手對付姑娘啊!”
歐陽玉紋道:“柳相公,何必再提過去之事呢?……”
語氣一頓,接道:“相公傷勢如何?”
柳南江道:“傷得不輕,若無十天半月的調養,恐怕難以痊癒了。”
歐陽玉紋惶然道:“那怎麼辦呢?”
蛾眉輕蹙,想了一想,接道:“待玉紋揹負相公找一處隱秘之所療傷要緊。”
柳南江搖搖頭,道:“不行啊!今……”
他的意思是想告訴歐陽玉紋,今晚子時和秦茹慧有重要約會,暫時還不能離開此地,不過,他又突然想到,提及和秦茹慧的約會,必然會提及那方玉佩之事,因此,他才又頓口不言。
可是,歐陽玉紋卻會錯了意,以為柳南江又在拘泥於男女之別,微一皺眉,纖指突地在柳南江軀體上的“昏穴”上一點。
然後,她將寒星劍插入鞘中,將柳南江背在身上,沒及林中。
這時,在“祥雲堡”中已經上燈了。
整個下午秦茹慧都顯得有些心神不寧,一會兒托腮沉思,一會兒攬鏡自照,一會兒又憑窗遠眺,似乎有點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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