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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田結穗未飽,跟蹤之人很難不被前行之人發現。
幸喜這月色甚明,為安全計,柳南江尾隨在一里之外亦走亦趨。腳下雖甚輕鬆,眼睛可就累壞了。
柳南江所以要追蹤醜老人,只因為醜老人臨走之時留下那八個字當中的一個“財”字。
正因為這個字,柳南江的師傅才派他出來。
同時,醜老人對秦羽烈所說的“說出來對你我都無好處”那句話,也不無咀嚼餘地。顯然,那醜老人也在動這“不義”之財的念頭。不過,醜老人也許自以為取之有“道”罷了。
月華逐漸偏西,天色已然不早。那醜老人和歐陽玉紋卻越走越慢了。
這使得柳南江納悶不已,百思不解,暗想:莫非那醜老人已然發現自己在後跟蹤。因此故意……。
想到這裡,柳南江不禁將距離又放遠了一些,以策安全。
過杜曲,行程及半,地勢漸陡,一片偌大森林擋住前路。
前行的醜老人及歐陽玉紋業已雙雙進入森林之中。
柳南江心神一緊,立即展開師傅獨門輕功“射影掠光”之術,不旋踵間,也已搶進森林。
林中古本參天,枝葉茂密,月光絲毫不透,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柳南江略一定神,極目細看。勉強看出古木參天之中,夾著一條若有似無的羊腸曲徑。
這條曲徑由白色碎石砌成,在漆黑林中猶如一條白線,這條白線上卻無半個人影。
柳南江暗暗納罕,不敢輕舉妄動,將身軀緊貼一株樹幹,屏息凝神,暗聆動靜。
驀然,“嗖”地一聲自柳南江身後響起,柳南江一驚之餘,隨手揮出一掌。
“啪”地一響,一團黑物劃空而過,摔在碎石路面上。柳南江定睛一看,是一條小小走獸,多半是野兔之類。
柳南江正待檢視之際,忽然不遠處傳來“噗嗤”一聲輕笑。
那笑聲極其輕微,柳南江卻聽得非常清楚,心神不禁為之一凜。緊接著,又傳來一聲輕笑,聲音比方才又響亮了許多。
毫無疑問,這林中有人潛伏,那笑聲極其輕柔,當為女子所發,那不是歐陽玉紋還有誰?
柳南江情知自己行藏業已敗露,躲藏只是徒招訕笑,索性放開喉嚨,乾咳了兩聲。
就在柳南江咳聲未了之際,忽然“噗”地一響,眼前一亮。離他左側十步之處燃起了一堆旺火。
火堆旁邊坐著的正是醜老人和歐陽玉紋。
醜老人向火堆噴了一口酒,使火堆燃得旺些。然後冷冷地說道:“老弟臺!把你打死的那隻野兔拿過來,我老頭兒烤熟了咱們好下酒!”
柳南江不禁面上一訕,那醜老人對自已的行徑可說了若指掌。他略一定心神,乃故作安詳地抬起地上的死兔送了過去。
醜老人一手接過野兔,另一手往身邊一指,道:“秋深了,天明之前霜寒甚重,過來煨煨火吧!”
柳南江見對方語氣中毫無敵意,因乃放心大膽地在醜老人身傍坐下。
醜老人也未再說話,忙著去剝兔子皮。歐陽玉紋也是低頭不語,一味撥火。
沉默良久,柳南江忍不住啟唇發話道:“在下無意跟蹤前輩,只不過……”
醜老人頭也不曾抬,將手一擺,道:“別說了!在酒桌上老頭兒就看出你不懷好意,一雙眼睛,骨碌碌地東張西望……”
柳南江道:“在下並非壞人……”
醜老人那兩道炯炯目光將柳南江上下一打量,神色稍用緩和,道:“一見之初,我就知道你到‘祥雲堡’去必有所圖,果然不出我老頭兒所料,有什麼話,說吧!”
柳南江雖然尚未摸清對方的身份,但從那兩道深沉的目光中看出對方絕非邪惡之輩,因此敢問道:“前輩方才在‘祥雲堡’離去之時,曾留下‘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八個字。請問前輩‘財’字指為何?”
醜老人神情微微一愣,繼而淡淡一笑,道:“那還不簡單,‘財’就是值錢的東西。比如說:像金銀珠寶之類。”
柳南江微笑道:“前輩方才在堡中所指只怕不是一般財貨吧?”
醜老人稜目一張,道:“你說說看,老頭兒所指為何?”
柳南江不想轉彎抹角,直言道:“前輩必是指一宗異寶而言。”
醜老人一雙稜目越睜越大,繼而漸漸眯起,怪聲驚氣地道:“你年紀輕輕,竟也是個見財起意的傢伙,你也想插上一腳?”
柳南江淡淡一笑,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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