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4/4 頁)
銷路發愁,但是,假如他把煤變成了電力,他自己又用得著麼,或賣得了麼?至於把煤化成油,此刻還是件太花錢而且不容易的事,要維持工業的生命,便需要創造新的工業,那象是一種狂病。是的,那是一種狂病,非得一個狂人是成功不了的。
晤,他不是有點兒狂麼?康妮這麼想。她覺得他對於故務的熱切和銳敏也是瘋狂的表現;甚至他的感奮本身也是瘋狂的感奮。
他對她說著他的偉大的計劃,她只驚訝地聽著,讓他獨自說去。一堆廢話說完了後,他翻轉頭去聽無線電放音機,失神似的一句話不說。無疑地,他的計劃象夢一般的隱退了。
現在,每天晚上,他和波太太無實在丘八們所玩的“潘東”脾,並且是賭六便士的。在這方面他也是一樣,他一邊賭著,一邊還迷失在一種無意識的境界裡,或一種失神的沉醉裡或沉醉的失神裡,反正一樣,康妮看了真覺難受。可是她回到樓上就寢以後,他和波太太有時還要賭到早上二三點,安然地,怪沉溺地賭。波太太溺命不亞於克利福;她越沉溺,她使差不多輸得越多。
她有一天對康妮說:“那晚我輸了二十三個先令給克利福男爵。”
“他受了你的錢麼?康妮驚愕地問道。
“為什麼,當然啊,夫人!那是榮譽債呢;”
康妮嚴歷地遣責他們兩個。結果是克利福把波太太的年薪加了一百鎊;她賭的錢也有了。同時,康妮覺得克利福日見死氣沉沉了。
她最後告訴他,她十七號使要定了。
“十七!”他說,“什麼時候回來?”
“最遲是七月二十號左右。”
他怪異地、失神地望著她,飄忽得象一個孩子似的,但又奸詭形象一個老人一樣。
“你現在不會把我丟棄了吧,是不是?”他說。
“怎麼?”
“當你走了以後,我的意思是說,你一定會回來吧?”
“比什麼都一定,我將要回來的。”
“是的!好!七月二十!”
他很怪異地望著她。可是他實在是願意她走的,那是奇怪的。他的確願意她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