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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下海”(4)
四、“借雞下蛋”,以最低成本取得最大效果。創辦鎮北堡西部影城的時候,也有同事計劃和其他影視城一樣建起仿古的樓臺亭閣、王府豪宅、街巷民居等場景以招攬影視劇組拍攝。這個規劃至少需4000萬元投資。而建起來的東西非古非今,仿古畢竟是“仿”,仿得再像也沒有什麼文化價值。再說,我哪來4000萬元鉅款?於是我決定:我只準備一片空白的荒地和兩座古堡的廢墟,讓電影電視劇組來搭建他們需要的場景。劇組搭建的場景或是因為這部電視片有名、或是因為這個場景符合歷史的真實而有保留價值,我再用真材實料將其固化,把它轉化成永久性的旅遊景觀。鎮北堡西部影城開始時,吸引遊客的景觀完全是電影美工師的作品。其實,許多影視場景有很高的藝術價值,它們是影視美工師在蒐集大量歷史資料的基礎上嘔心瀝血的藝術創造,並非閉門造車。而且,凡我採用了他的場景造型,我都付給一定的設計費。“智慧財產權”一詞在中國還沒有出現的時候,我就十分重視影視美工師的“智慧財產權”。近些年,影視劇組越來越節省,極少搭建場景,多半利用西部影城原有的場景變換個角度來拍攝,如著名的《喬家大院》《火舞黃沙》等片。但到這時,西部影城已有了上百處場景,已經上了規模,有了足夠資金,有能力在全國範圍內大量收購古舊建築構件,完全按照我的規劃向“中國古代北方小城鎮的投影”過渡了。
五、抓住旅遊業的實質。很多旅遊業的從業人員甚至主管人員對旅遊業出賣的究竟是什麼都弄不太清楚。美麗的自然風光和有深厚文化底蘊的歷史遺產、名勝古蹟固然是旅遊業的重要條件,但那不過是有形的載體。人們外出旅遊,當然希望看到、體驗到、遊玩到與他們居住的地方、與他們日常生活不同的風光風情,從根本來說不過是去尋找另一種“感覺”或說是“感受”。所以,說到底,旅遊業出賣的只是“感覺”。我開始把鎮北堡西部影城的市場定位放在旅遊業上就認識到這一點。西部影城所有的景點佈置、分佈、觀光路線、環境衛生的設施、娛樂玩耍場所、員工的服務態度等等,都必須圍繞著使遊客來了後在安全感、愉悅感、新奇感及受尊重的感覺等等感受上得到滿足。有道是“看景不如聽景”,所謂“聽”,就是把遊客看到的景色灌注進文化,把遊客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可看的東西“說”得非常值得一看。凡進入鎮北堡西部影城的遊客我都配上導遊員。導遊詞出自我的手筆,要把每一處景點的文化藝術內涵用語言淋漓盡致地表達出來,讓遊客覺得一根爛木頭、一堆稻草都有很大的觀賞性。所以遊客們無不覺得鎮北堡西部影城是最費膠捲(在用數碼照相機前)的旅遊景區,為什麼?因為每一個地方都有值得回味、值得紀念的價值。
作為一個作家,“下海”的經歷豐富了我的創作素材。這幾年我雖沒有發表重要作品並不等於我沒在寫作。現在中國文壇的風氣不正,信仰迷失、禮崩樂壞,也不是發表重要作品的時候。再說,和我在上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同時出道的“新時期作家”中,又有誰在21世紀初發表了重要小說呢?不少人已轉寫散文或研究《紅樓夢》了。雖然近些年我在文學上似乎止步不前,但至少我為社會提供了200多個就業機會,給鎮北堡西部影城周邊農民每年提供5萬個工作日,原來舉目荒涼的地方被我帶動成為繁榮的小鎮,附近數千人靠我吃飯,這總使我感到自豪。
寧夏有個鎮北堡(1)
一
寧夏在哪裡?坐在王府井或淮海路上的星巴克咖啡館,你很難想象寧夏是什麼樣子。寧夏甚至比內蒙古和青海還更少進入外地人的視野。你翻遍全國各地報紙的旅行社廣告,很少見到一條來寧夏旅遊的線路。1983年,那時出國幾乎全部由組織部門外派,中國作家協會指派我跟嚴文井和陸文夫到北歐訪問,檔案居然下發到甘肅省宣傳部。20多年後的2005年,中央電視臺來寧夏做我一個節目,攝製組在銀川還住了幾天,節目播出時,解說詞竟是這樣介紹的:“張賢亮住在內蒙古自治區銀川市”。難怪我接到很多讀者來信是從甘肅、青海或內蒙古轉來的。有時碰到多年沒見的朋友,也會問,“甘肅那邊怎麼樣?”“你在內蒙古還好吧?”常常令我十分慚愧,似乎不是別人的錯而是我的錯。
其實,我自己在二十歲之前,也不知道“寧夏”二字是什麼意思。1954年我18歲時在北京上高中,因出身“官僚資產階級家庭”,又屬於“關、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