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的樂器有鼓和鑼等,音量宏大;小部為兒童演出隊。《破陣樂舞》把坐部、立部合在一起,由於人數不夠,便把女部的舞者也湊了過來。但女舞畢竟較為柔弱,《破陣樂舞》的雄渾氣勢始終表達不出來,李隆基面有慍色。
“當年太宗征戰天下,以赫赫武功開創大唐萬世基業,所以《破陣樂舞》就要大氣磅礴,有聲震百里﹐氣壯山河之勢。人有血氣生知之性,有喜怒哀樂之情;情感物而動於中,聲成文而應於外。你等沒有經歷過戰爭,但可以感受,可以感受!”李隆基諄諄誘導,但誘導中自有一種懾人的氣勢,“你等想想戰場上萬馬奔騰、槍戟如林、殺聲震天、動盪山谷的場面,是何等的壯觀?所以曲要氣壯山河,發揚蹈厲,聲韻慷慨;舞要有濃厚的戰陣氣息,還要有一種威懾力,令觀者凜然震竦!”
李隆基講著講著,乾脆閉上眼睛自己感受。後來他也要所有的舞者及樂工閉眼感受。而李隆基自己更是彷彿感受到了戰場上的硝煙氣息。
革時弊,安邦國、定邊疆,捨我其誰?
李隆基熱血沸騰。
於是繼續排練。一百二十人的舞者披銀甲,持畫戟,左圓右方、交錯屈伸、首尾回互,竟如戰陣一般。閉眼感受後的效果果然非同一般,再次排練時抑揚蹈厲、凜然震竦的效果立現,加上玉磬、大小箜篌、大小琵琶、長短笛、楷鼓、連鼓、鼗鼓、桴鼓等幾十件樂器和奏齊鳴,《破陣樂舞》果然聲振百里,動盪山谷。
這時,一曲低沉幽怨的調子卻不合時宜地從宜春北院傳了過來。
宜春院是女舞的住地。大唐設立有左右教坊,教的是俗樂。俗樂和《破陣樂舞》這類雅樂自然不沾邊。左右教坊的責任不同,右教坊多善舞者,左教坊多善歌者。教坊的舞者以女舞居多,如其中的宜春院,裡面住的都是女舞。宜春院不少女舞是宮妓。大唐人叫宮妓為“內人”,內人住在教坊內,家便叫作“內人家”。一年四季朝廷會發給米糧給“內人家”用。但內人雖有家,卻沒有什麼自由,只是每月的二十六日才給母親探視,沒有母親的則由姐或姑代替。如果內人生日,則允許她們的母親、姑、姐妹等探視。在這些內人裡,有的還特承恩寵。李隆基精通音律,常常放下太子之尊親自上場過過戲癮。上場過過戲癮自然會發生一些事。至於戲裡戲外恩寵過那位內人,也就說不清了。
始亂終棄,就會有幽怨。雖然皇帝以及太子和其他皇子的所作所為誰也不敢說是始亂終棄,但幽愁怨恨是免不了的——雖然內人的地位並不高貴。但剛剛不是說“人有血氣生知之性,有喜怒哀樂之情;情感物而動於中,聲成文而應於外”麼?
說來就來了。
李隆基的心不由得一沉。
傳過來的調子是一種叫壎的樂器吹出,名叫《九張機》,是一種淒涼怨慕的民間曲子。
李隆基聽到那曲子的時候感覺吹奏的人較遠,可忽然間那人就象一條輕煙一樣飄到了眼前。宜春院至梨園大概也有幾百步吧,可來人倏忽而至,自然輕功極高。李隆基反應也快,人急急後退時,一劍器已破空而至。
破空而至的劍器劃得李隆基臉頰生痛,出於本能他忙向一棵大梨樹後躲避。堪堪躲過,幾聲清脆的聲響,“二郎擔山”鍾然已和來人交上了手。
作為“二郎門”的好手,鍾然絕非浪得虛名。他的鐵扁擔掄起,力大沉雄,而刺客卻是身材婀娜,身姿曼妙至極。
刺客是位女子。
女子一擊不得,便劍走輕靈,從側邊遊走,欲接近李隆基,可鍾然鐵扁擔一橫,就像一扇門一樣擋在前面,女子一下子也奈何不得。
“小娘子吹的好壎。”李隆基讚道。他不讚女子的劍法和輕功,卻贊她的音樂,卻惱了女子,劍鋒一變,鍾然突然壓力大增。只見女子手中劍突然粘住了鐵扁擔,變刺為削,這一招勢如破竹,直弄得鍾然手忙腳亂,忙撒下扁擔,狼狽避過。
這時“四平八穩”唐突、“七上八下”黨凌也加入了戰團。“八常侍”只有這兩人在家了。李隆基有點後悔。其它人都撒出去搜羅韋逆餘黨了,想不到刺客竟敢直入梨園內行刺。
雖說“八常侍”不全在,可梨園依然是禁衛森嚴,大唐羽林軍也不是吃素的,但女子竟然能混進來,這說明了其武功高強之外,還說明了護衛方面的漏洞。李隆基想起來了,今天是二十六日,正是內人家人探親的日子。
這時唐突倏忽而至,空空一掌拍向女子。女子只得中途變劍,放開鍾然,向左邊一滑,再然出手。這時,頂盔貫甲的羽林軍已把李隆基緊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