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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奮筆疾書,寫下簡單的一封休書,置入懷中。
這東西,她想親手交給他,當面告訴他,他們緣盡此生,彼此互不相欠。
她才將這些東西擱放整齊,便覺著室內有異動。
她回眸,朝來人匆匆一瞥,又再不急不緩地將錦盒收放妥當。
來人沉默良久,見她未有開口的意向,便不甘寂寞地湊到她跟前道:“我大老遠來看你,你就是這樣對待貴客的嗎?”
愛恨皆成空(29)【月票難求,求月票】
( )“寒室簡陋,我不知應該怎麼招待你。這樣的地方,本不適合你來。”樓翩翩淡聲回道。
男子在她回話的當會兒,輕佻地摸上她的腰,往懷裡帶。
以為她會掙扎,她卻靜靜地站著,彷彿自己倚著一棵樹。懶
“一些日子不見,你倒是越來越無趣。”男子不相信自己之於這個女人而言,沒有男女之分,更是邪魅地咬上她的耳垂。
可惜,他像是在挑/逗一個沒有感情的動物。她眉眼不動,依然不驚不寵,沒有半點羞怯之意。
第一次,他發現自己不瞭解女人,尤其眼前懷中的這一個。
他挫敗地放開她,端正顏色道:“倒是我錯了,不該對你放肆。我來,是想帶你離開皇宮,走吧。若是驚動了侍衛,我們都走不了。”
他理所當然地牽著樓翩翩的手想出寢殿,樓翩翩雙腳卻釘在原地,紋絲不動。
他疑惑地回眸,不解地問道:“你不想隨我離開皇宮嗎?”
同時,他感覺到掌心的冰冷,她的手,怎會冷成這德行?
“月霽,我乏了,想歇著了。”樓翩翩盈盈淺笑,宛若梨花初綻,清新可人。
“我以為你想離開皇宮,所以特意進宮助你離開。”月霽沉下俊顏,身著紅袍的他,依然冶豔如初,張狂惑人。蟲
“我確實想離開,不過,是以自己的方式。”樓翩翩抽回自己的手,在床沿坐下。
“你該知道,憑你一己之力,你無法離開。”月霽眸中閃過一絲鋒芒,邪笑勾唇。
這個女人,總是出乎他意料之外,每每能殺他個措手不及。
樓翩翩抿唇一笑:“你今日今時來到,時機把握得剛剛好。不過,我以為你揀月無塵不要的女人,這步棋走得不算妥當。最起碼,我沒有被你當作棋子使喚的想法。”
月霽臉上完美的笑容有點掛不住,畢竟這個女人的剔透玲瓏心再一次讓他刮目相看。
“看你說的,我來這裡,真的只想帶你脫離苦海,一片好心。”月霽也在床沿坐下,握上她的纖纖玉手,觸及的依然是滿指冰涼:“這是怎麼了?手冷成這樣子。如果你做我的女人,我一定只給你幸福和快樂。”
“我現在挺好的,就算是痛苦,也是樂在其中。”樓翩翩清澈如水的美眸看向月霽:“以後,別再打我的主意了。女人不該是男人通往權勢欲/望的踏腳石,他不能,你同樣也不能,這隻會讓我瞧不起你們。”
月霽頓時啞然。
感覺自己就像是穿著一件完美無缺的衣裳,她卻以她的雙眼輕易將他全身上下剝光,令他無處可藏。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故意接近你?”沉吟片刻,月霽沉聲問道。
他自認為演技不錯,卻不料輕易便被這個女人拆穿他的伎倆。
“你每回出現的時機剛剛好,就是太剛好,所以才讓人覺得刻意。你看我和他看我的神情不一樣,在這方面,女人很敏感。你是耐著性子對我做戲,在我不經意的某個時刻,能看到你藏在笑容面具下的冷漠。月無塵他卻剛好相反。他嘴裡說我這不好,那不好,揚言討厭我,將我挫骨揚灰,可我總能在他臉上看到他對我的情不自禁。也許是因為這樣,我也才對他情不自禁吧。”提起月無塵,樓翩翩眸色變得溫暖。
對於那個男人,她只想記得他的好。
月無塵表面上看起來無情,他其實多情。
而月霽表面上看起來多情,實則無情。
這兩個男人,是兩個極端。
“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月霽端正顏色道。
第一次有女人能看穿他的本性。
剛開始他接近樓翩翩確實別有目的,可是後來接觸多了,慢慢覺得她和傳說中的不一樣。
這種預想與現實的強烈反差令他對她產生窺探心理,最近雖未見面,卻總是會不經意地想起她。
“可惜,我不喜歡你,你還是收回你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