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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可是名門正派,絕不可能跟這奸徒有什麼瓜葛,還是快快離開,免得多惹是非。”
湯光亭聽他這麼說,礙於扮演的角色,如果自己堅持不讓開,恐怕就站不住腳了,便佯裝恍然大悟,說道:“原來事情是樣的,你們這麼一說我就懂了。難怪剛剛在前面那個鎮上,躺在地上的這位仁兄也被四五個道士圍攻,不用說,這人果真是罪孽深重,否則為何天底下的道士都要追殺他呢?不過那幾個道士……哎,可惜,可惜!”
薛遠方聽他講什麼道士,立刻留上了心。雖然天底下的道士不知凡幾,但這幾天無極門分派了幾隊人馬追捕楊景修,在這附近又成群結隊會武功的,恐怕就是無極門的人了。於是馬上追問道:“不知小兄弟嘴裡所說的道士,不知他們相貌如何?”湯光亭道:“你是說他們的長相嗎?”薛遠方道:“正是。”湯光亭故作思索狀,沈吟道:“這個嘛……當時場面混亂,我也記不清楚了,不過他們其中有一個老道士……”指著薛遠方,續道:“年紀看來比你還老得多,身材長得是高頭大馬,兩隻手掌張開來,就像兩隻蒲扇那麼大,嘿,瞧不出他兩邊的頭髮都已經白了,可是這劍法可快得很吶!不過躺在地上的這位仁兄也不賴,一柄單刀使開來,就像在颳風一樣。兩個人就這麼你刺過來,我砍過去,看得我是眼花撩亂,目瞪口呆……”連說帶比,看得善清與他同門師兄弟是面面相覷。那楊景修躺在樹幹底下看著湯光亭,也是一臉狐疑。他早已認出他們是飯館中的那兩人,而且看樣子是友非敵,更讓他摸不著頭緒。
眾人聽他說了一會兒,善清忽道:“師父,他說的那道士可能是陸師伯,還有永清他們,可是永清他們那一組,還有陳師弟與黃師弟,他們兩個可不是道士礙…”話沒說完,湯光亭插嘴道:“咦?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也瞧見了?怎麼你光看他們捱打,也不出來幫忙?”
善清不擅長耍嘴皮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說道:“我才沒瞧見呢!你說他們全都捱打,我才不信呢!我師伯他武功高強,世間少有敵手。”湯光亭指著楊景修道:“那請問他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後面怎麼沒人追啊?”薛遠方聽他這麼說,心裡想起剛剛與楊景修交手的情況,確是覺得他招式精妙,但力不從心,好像才與人打過一架的樣子。雖然自己仍被他以巧勁絆了一跤,但他死命硬撐的結果,卻也重傷嘔血,這實在與他在外名聲不符。
所以薛遠方雖懷疑湯光亭的說詞,但也不免心中惴惴,便道:“善清,你身上沒傷,趕緊追到鎮上去,要是發現什麼,立刻回報!”善清領命而去。湯光亭心道:“你既然派人去查,那便是說信我了。”便道:“快去快去,遲了可就碰不到了。”
那姓周的老者見湯光亭耍個沒完,心裡頗為不耐,便向石百成使了個眼色。石百成會意,伸出左手去推了湯光亭一把,說道:“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是站在同一邊的,還是請讓一讓。”嘴裡是說了個“請”字,手底下卻使上了勁。薛遠方是何等人物,石百成的手段如何逃得過他的眼睛?他本欲出言制止,但想起正好藉此試一試湯光亭的虛實,因此右手只伸出一半,便硬生生打住了。
石百成見狀更是放開了膽子,這一推便使上了七成力。湯光亭等到發現他神色不對時,掌力已然加身。慌亂當中,只有反射性地使出自己最熟捻的功夫。只見他將左足一跨,右弓左箭,接著大旋上臂,連消代打,用右肘將這一掌頂了下來。兩人的身子都晃了幾晃。
薛遠方見他雖接得巧妙,但招式倒也平常,更是張大了眼睛瞧下去。這第一招既過,石百成更不打話,右手一伸,將手中配劍倒轉了過來,用劍柄去點他的胸口。那姓周的老者見徒弟動了兵刃,惺惺作態道:“百成,武藝切磋,不得胡鬧!”那石百成應了一聲:“是!”手底下卻更快了,見湯光亭雙手合圍去化解他這一招,左手便跟著一掌拍了過來。他這一招叫“鐘鼓齊鳴”,已是長劍門裡的上乘功夫,那周姓老者見徒兒這一招使的時機與方位無不恰到好處,不由得讚了一聲:“好!”算是給徒兒的鼓勵。
這一聲“好”還在耳邊迴繞呢,那一邊接著“啪”的一聲,只見湯光亭一個立足不穩,俯身跌了下去。
石百成見狀,笑道:“哎喲,當真對不住!我這一招用力過頭了。”彎腰要去扶他。豈料那湯光亭心有未甘,趁他彎身不注意的時候,右腳倏地踢出,正中他的胸口。只是湯光亭這一腳只是力大,並不含任何內勁,石百成連退數步,便消解了這一腳。
那姓周的老者忽道:“薛師兄,這小子的功夫,不是一個師父傳授的。”薛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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