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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光亭瞪了她一眼,說道:“他們一個一個這麼輪流打下來,任你武功再高再強,就算累也把人給累死了。”林藍瓶雖不是江湖中人,但對江湖上的事也頗有所聞,也知道以多欺少,以眾凌寡,甚不合乎江湖道義,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也道:“這群人是過分了一點。”
其實湯光亭今天才第一次遇見楊景修,根本談不上有什麼交情,之所以這麼在乎他,一方面是他初入江湖,不知江湖險惡,只覺路見不平,仗義執言是理所當然的事,而另一方面的因素,卻是楊景修自信瀟灑與豪放不羈的個性,深深地吸引住他。雖然之前他也很幸運的,在幾天之內就見過幾位武林的成名人物。撇開沈鳳鳴、熊一飛等,在他面前敗得狼狽的幾個人不說:宋鎮山劍法精妙,但為人卻呆板無趣,老是愁眉苦臉;莫高天武功深不可測,卻過於狂妄自大,目中無人;陸半劍劍如閃電,威力驚人,可惜性子急躁,又裝著一付道貌岸然的樣子。只有楊景修快意自然,兼之少年成名,最符合他對未來的期望。
這會兒聽到林藍瓶也表示同意,更覺受到鼓舞,眼見楊景修漸漸不支,卻不吭一聲,不由心焦起來,這時楊景修正巧一跤絆倒,順勢在地上翻了幾滾,正往自己這邊靠近,那善清毫不放鬆,縱身一躍,提劍跟著刺來。
說時遲,那時快,便只聽到“鏗鏘”一聲,同時有人喝道:“住手!”“什麼人?好大的膽子啊!”接著劍光一閃,一柄長劍飛出,落在一旁的草叢裡。只見善清愣在原地,手上空空如也,臉上俱是驚疑的神色。楊景修則是靠在一株樹幹底下一跤坐倒,臉色慘白,身旁不知何時站著一人,手持長劍,正氣凜凜,卻是湯光亭。
眾人原先關心戰局,全沒發現在一旁還有人窺視。不過湯光亭既然現身,依眾人的武功之高,林藍瓶焉能再躲?眾人圍了過來,那姓薛的道士喝道:“還有誰鬼鬼祟祟的躲在裡面?快給我滾出來了!”他見湯光亭衣衫汙穢,想他是個鄉野村夫,農稼漢子,想必躲在樹叢裡的應該也是一般,口氣便頗為輕蔑。沒想到樹枝顫動,從裡面走出來的竟是一個荳蔻少女,亭亭玉立,衣衫卻頗為光鮮,眾人一見,都輕輕“哦”的一聲。
湯光亭與林藍瓶的突然出現,包括楊景修在內,人人都是滿腹疑竇。那石百成最是沈不住氣,劈頭就罵道:“你這臭小子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躲在這裡偷看爺兒們練功,你們這可是犯了武林大忌,你們還要命不要?……哎喲!你這手上還拿著我們薛道長的劍,真是不要命了,還不快快還來!”湯光亭被他這麼一連串咄咄逼人的口氣給弄僵住了,把原本想好的一些場面話全部嚥了回去,只道:“你……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他一個人,羞也不羞!”
石百成喝道:“臭小子胡說什麼……”抬起手來作勢要揮拳,姓薛的道士一把攔住,說道:“師姪且慢!”石百成把手停在半空中,聽他示下,卻聽得自己的師父介面道:“村野小童,理他做啥?快打發走了。”姓薛的道士道:“周兄稍安勿躁,待我問來。”走近湯光亭,問道:“這位小兄弟,是到這附近採野藥嗎?萬師父他可安好?”
湯光亭見他對自己如此和善倒吃了一驚,再聽他說話更是牛頭不對馬嘴,但忽然間福至心靈,竟脫口說道:“我師父他前幾個月出門去了,道長認識我師父嗎?”語音誠摯,說得跟真的一樣。
原來這姓薛的道士,名叫薛遠方,正是當今無極門掌門人最小的師弟。無極門與千藥門素來交好,是故陸半劍一眼便認出湯光亭身上的服色,而這薛遠方是無極門的第四把交椅,豈有不識之理?所以一上來便試了湯光亭一下,見他反應自然,答如所問,心裡倒信了八成,接著說道:“我與令師曾有數面之緣,算來也是你的長輩。小兄弟路見不平,仗義勇為,萬師父有你這樣的徒兒,老道也實在為他感到高興。不過在你眼前這位,乃是奸惡之徒,絕非善類,你這份心是用錯地方了。”轉頭對善清說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善清有負師望,害怕師父責罵,顫顫巍巍地道:“他……他飛刀而出,刀柄後面的繩索纏住了我的劍,然後……”薛遠方點了點頭,道:“好了,我知道了。”善清道:“是,是。”
那姓周的老者見薛遠方居然跟那個小鬼談這麼多話,不禁疑竇暗啟,開口向那薛遠方問道:“這小子什麼來頭?薛師兄居然對他這般客氣?”薛遠方道:“那也不叫什麼客氣。他是千藥門的弟子。”姓周的老者道:“哦,原來如此。”雖然仍是一肚子疑問,卻不願顯得比薛遠方孤陋寡聞,便不再追問下去。回頭見湯光亭還是待在原地不動,便向他說道:“喂!你們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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