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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與楊景修這種披肝瀝膽的感覺,忽然打從心底感覺一陣溫暖,言語不能形容。
所以他不知不覺面露微笑,說道:“這時的我打不過你,你和你的義兄可以走了。”此言一出,最驚訝還不是楊湯二人,而是松清等的一干無極門徒眾。當下便有幾個人說道:“陸師叔,萬萬不可!”“他們兩個來到無極門裡撒野,還殺了人啦!”“陸師叔,真清死得冤枉,你要為他報仇啊!”你一言,我一語,說個沒完。
陸半劍將手一擺,以相當罕見的口吻說道:“你們是想造反了嗎?”松清知道師父動了真怒,立時緩緩後退,將頭撇了開去。其餘眾人見碰了釘子,紛紛閉嘴。驀地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背後說道:“我看想造反的人是你。”
陸半劍回過頭去,見方遠重躺在軟轎上,讓兩名弟子給抬了出來。陸半劍冷冷地道:“二師兄,就這一件事情,請你好好地嚴加管教門下弟子,否則讓師弟我幫你出手,這場面就很難看了。”方遠重氣呼呼地道:“你當著眾弟子面前,這樣子跟我說話,難道場面就很好看了?你可別忘了,若不是我身子不方便,師父的九華神劍,哪裡輪得到給你修練?你陸半劍江湖上好大的名聲,可都是我姓方的讓給你的。”
那陸半劍不願再與他多費唇舌,只淡淡地道:“松清,要是看到永清與一清回來,馬上要他們來見我,若是他們乾耗著不來,還是仗著某人不肯來,那也成,除非他們這一輩子不再出無極門一步,否則讓我在外頭碰到了,我會讓他們永遠也回不來。”方遠重氣急敗壞地叫道:“你……你敢?”陸半劍冷冷地道:“二師兄,外面風大,早點進去歇著,免得著涼了。”轉過身去走了幾步,回過頭又道:“你們要是誰自認可以留下他們兩個的,就儘管上。”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松清腳步只略一遲疑,也隨即跟著走了,留下眾人面面相覷,但他們大多屬於方遠重這一支,所以人人噤若寒蟬,沒人敢在這節骨眼上多嘴。
湯光亭雖說是押對了寶,但他也沒料到陸半劍會因此與方遠重同門鬩牆,但話雖如此,此地仍不宜久留。幸災樂禍地走道方遠重跟前,陪笑作揖道:“你也別不開心,你想報仇,有一天我會給你機會的,少陪了。”說著,攙著楊景修,大搖大擺地穿過正殿,從大門走了。
兩人下意識地都不敢回頭,直到走出兩三里外,這才稍敢放鬆。兩人嘴上雖都不說,其實卻都累了,便在路邊找了塊石頭並肩坐了。過了一會兒,湯光亭首先打破沉默道:“還好那個陸半劍還算是個正義之士,否則這一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楊景修道:“我是逃不了了。兄弟武功今非昔比,你是不願丟下我,要不然就是陸半劍也留不下你。對了,你這一身武功是怎麼來的?實在只有進步神速可以形容了。”湯光亭笑道:“這一切都是誤打誤撞。”
當下便將自己如何中毒,如何誤服了千藥門靈丹九轉易筋丸,而在九死一生之際,又怎麼經由萬回春的調理,莫名其妙地內力自成。接著又說到怎麼碰到呂洞賓,自己如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最後得習天遁劍法的一切經過,各擇要緊的說了。原來他對於自己如何生成內力一節,仍是懵懂無知的,還是這些天梅映雪經過再三假設推敲,才將整個過程釐清,各種結果也才得以合理化了。
楊景修越聽越奇,不過倒是十分開心,直說湯光亭吉人天相,才有如此福報。湯光亭想那楊景修也不是壞人,而且他多半是看不慣無極門人在外使壞,這才會惹禍上身,但是吉人天相這個四字,卻無論如何沒有用到他身上,心下不禁惻然。說道:“其實小弟何德何能,可以得有這樣的境遇?這一切都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只有機緣巧合四個字而已。”
楊景修不同意,說道:“你就只有機緣兩字說對了,所以說這是天意,一個人要順著天意做事,那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因為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對的,都代表天意,殊不知天只有一個,能自我省察,自我調整,那還真不容易。”湯光亭覺得他意有所指,但是自己資質魯鈍,一時想不透徹,便直接問道:“大哥說我順著天了嗎?”
楊景修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轉過身來正色道:“你坦然接受自己承於天意的一身武功,好好利用,就是順著天意,若是覺得這一身武功是自己碰巧撿來的,恣意揮霍,欺壓善良,那不久之後,就會有另一個人奉著天意而來,向你討回老天爺的恩賜。”
湯光亭若有所悟,又彷彿抓不到邊際,但是卻是滿心歡喜,站起來說道:“小弟愚鈍,日後也希望大哥能夠常常提點小弟。”楊景修感受到他這股發出內心的由衷希望,一時大受感動,心情激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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