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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吐,便要送了湯光亭的命。
便在此時,湯光亭見那陸半劍將楊景修如提小雞般將拎了起來,心中一寬,立刻想到自己,想到松清,百忙中轉身回劍,“錚”地一聲,湯光亭右臂一麻,手中長劍應聲飛上了半空中。
那楊景修武功雖失,見機卻快,喊道:“接祝”馬上將手中單刀拋給湯光亭。那湯光亭右臂一動,卻抬不起來,忽然異想天開,飛身著地,伸出左手去接刀,接著回身翻滾,彈起身來就是一刀橫劈。他左手無虞,內力運使毫無顧忌,雖說他今天已經鬥了許多人,但比起方遠重來,松清的內力可差了那麼一大截,這一刀挾著強大內力使出,雖無招式可言,但松清仍不敢攖其鋒,連忙向後退了一步。
湯光亭這一刀得手,便得到了喘息機會,進步向前,又是一刀,用的卻是天遁劍法。
這刀主沉穩,劍走輕靈,正所謂刀如猛虎,劍如飛鳳,一剛一柔,絕不相同。而在構造上,刀背厚實,多以砍劈,劍刃輕薄,向以挑刺。所以照理說,這天遁劍法無論如何也用不到單刀身上,而就算只挑適合的運用,七折八扣下來,也所剩無幾,更何況他還是用左手。
但是湯光亭在這一方卻頗有天份,原來他從小就能左右開弓,不過不是彎腰射箭,而是左右手都能拿筷子吃飯。這時左手拿起刀來,便使出天遁劍法。人說像不像,三分樣,他這刀使開來,居然也有三分威力。再加上天遁劍法本身就以“變”為主,這時以刀易劍,雖是連根本都改變了,但是卻與天遁劍法的要義契合,在運用上縱有許多格格不入,竟也有更多凌厲,更多出奇的招式。
而湯光亭運功使勁再無疼痛顧忌,這些凌厲與出奇背後的破綻,全被他本身強大的內力所掩蓋,所以松清這時的遭遇,反而比先前更加兇險,數十招一過,刀劍相斫,“錚”地一聲,松清手中長劍斷去一截,虎口震裂,滲出血來。
湯光亭一股作氣,猱身上前,展刀橫劈過去,這一招又快又急,松清手中只剩半截斷劍,若不望風而逃,就只有等著被橫切成兩半。
只聽得在眾人一陣驚呼當中,叮叮噹噹地一串聲響,湯光亭但覺手中單刀好像不受控制,有一點要跳起來的感覺,連忙運勁回奪。定睛一瞧,卻是陸半劍挺劍來救。原來他剛剛在這一招當中,一連刺出了二三十劍,速度之快,聲音聽來連成一串。那劍尖打在刀面之上,每一劍的方位、力道都不同,湯光亭只要握刀稍有大意,這刀就不是自己的了。
那楊景修在一旁見了,知道他劍法再高,這刀畢竟是第一次使用,陸半劍的九華神劍是天底下數一數二的劍術,與玄璣的天罡正一神劍各擅勝場,絲毫大意不得,便道:“兄弟,刀柄上纏著有一條白布匹,是用來纏住手腕的。”
湯光亭也覺得剛剛陸半劍那一招十分詭異,趕緊細看刀柄,果見上面是捆著布,他原先還以為是這刀柄的一部份,想不到動手去解,便解出了一條長約兩尺,寬有三個指幅的,非絲非棉的布條出來,一端仍是系在刀柄的末端。這種設計有些奇怪,但他此時無暇細看,趕緊繞上手掌,圈了幾圈。
陸半劍靜靜地看著湯光亭的舉動,並沒有要馬上動手的意思,湯光亭知道厲害,心中比當初面對玄璣還要緊張。他見過楊景修使過幾次刀,當下右前左後,左膝微彎,將重心落在左腳掌上,右腳狀似向前踢出,足尖朝前,離地三分。右臂微彎握拳,拳心向前,左手藏刀後縮,刀刃朝下,擺了一個蓄勢待發,楊家快刀式的起手勢。
楊景修頗為感動,提醒他道:“兄弟,你左手使刀使得甚好,不過你要記住,你只不過是左手使刀,相反的是你的方向,對方對你的劍招,可沒有左右對調之分。”點出了他剛才與松清對陣時的缺點所在。湯光亭大喜,道:“原來如此,難怪我剛剛一直覺得不太對勁。”
陸半劍微微一笑,深覺這兩人肝膽相照,義氣深重,尤其那楊景修不但武功高強,而且眼光獨到,尤其難得。在他來說,讀書人吟詩作對寫文章會作偽,但是一個學武之人,在他的表現出來的武功當中,不論正邪成份多少,絕對都是隱藏不住的。楊景修刀法開闊,不是胸襟廣闊之人絕對練不成,而湯光亭內功正道深厚,劍術渾然天成,若是心術不正之人,練久了反而會傷了自身。
陸半劍在這傾刻之間便知這兩人絕非奸邪之徒,尤其是他剛剛證實了湯光亭所言,楊景修確實被人穿了琵琶骨,武功全失,成了廢人之後,心情更是起伏不定。他也知道楊景修的傷,絕對是無極門造成的,這一下子他腦袋幾乎陷於一片混亂當中,不知如何是好。但當他見到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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