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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肯定的眼神,當下在無懷疑,刷地一劍,便往湯光亭所指點出的缺點削去。
湯光亭見朱兆和聽懂了自己的話,不由得輕鬆了起來。這一邊宋鎮山瞧了,則是對徒弟這一劍用得恰到好處,頗為讚許。而另一邊玄璣見他忽然變招,心中卻暗道:“糟了!”
果聽得“當”地一聲,善清連滾代爬地,才躲過朱兆和這一劍。朱兆和擅使快劍,立刻跟著搶上。他見先前本門弟兄都是受重傷而敗陣,這一下更不客氣,連剁帶刺,全往善清身上招呼。但畢竟那善清的劍術,在同一輩的無極門當中,排名僅次於三清劍,也不是盞省油的燈,朱兆和這一陣使蠻勁狂攻,竟無功而返。湯光亭見他不得要領,便道:“善清師兄這一陣守禦倒防得好,只不過他刻意將左肩後縮,難道是他左後邊防守較弱嗎?”
朱兆和此刻再無懷疑,身形一閃,繞往善清的左側。善清左腳後退,馬上轉了過來,朱兆和跟著轉了幾圈,心想:“好像不大對,他只要動動左腳,我就得跟著轉半圈,如此下去,在打倒他之前,我可能就先累死了。對了,我何不……”劍光一閃,逕往善清左腿削去。善清見狀,知道他的心意,跟著一招“百鳥朝凰”也往下架去,卻沒料到這一架撲了個空,暗暗吃驚道:“是聲東擊西之計!”急忙回劍自保。
但他的速度原就沒朱兆和快,一心只想到用力使勁,手忙腳亂之際,忽然左小腿一痛,卻是被朱兆和一腳踢中,還沒來得急檢視傷勢如何,同時朱兆和第二劍又已經向左肩刺來。他第一個反射反應,就是左腳往後一退,但是他這一次卻因為左小腿疼痛,這一退差了有五六寸,“嗤”地一聲,左肩中劍,善清更往後退,左腳一絆,跟著仰天摔倒。薛遠方見狀趕緊搶出,朱兆和不能再進擊,長劍斜引,說道:“承讓!”這一仗,卻是長劍門得勝。
湯光亭不禁笑道:“朱兄弟竟能引得善清師兄露出破綻,可以說是相當聰明瞭。”善清中劍受傷,含怨退下,薛遠方雖不明究裡,但也知善清之敗,定與湯光亭有關,只是本門掌門在此,不好當面發作,只是怒目以對。只聽得玄璣頗為不悅地道:“湯兄弟好像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焦大師,你確定湯兄弟是奉了王爺之命而來的嗎?”
焦贊一臉尷尬,說道:“湯兄弟確實是奉了王爺之命,特地來襄助真人一臂之力的。呃,湯兄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剛剛你不該……”湯光亭打斷他的話,說道:“不該什麼?難道這幾場比試,不是無極門與長劍門相互切磋武藝,以武會友嗎?”
宋鎮山道:“我門前兩場比試的弟子,都被打得筋斷骨折,傷勢不輕,哪裡是以武會友?玄璣師伯簡直是要血洗我長劍門。”玄璣也不客氣,說道:“如果害怕的話,現在棄劍認輸也還來得及。”宋鎮山道:“師伯不必再言。我們也已勝了兩場了,接下來是哪一位師兄要指教?”
玄璣道:“湯兄弟,你也瞧見了,是長劍門執迷不悟,非是貧道心狠手辣。湯兄弟若是真心前來助陣,那隻在一旁瞧著便了,將來到王爺面前,大家都好辦事。”湯光亭左顧右盼地道:“那林延秀兄妹呢?他們兩個自幼便受到宋先生的照顧,他們兩個人的性命,還是宋先生救的,難道在這節骨眼上,一句話也沒有嗎?”
宋鎮山搖頭道:“過去的事不必再提。”神色戚然。那林延秀從康永疑身後出來,說道:“湯兄弟不必說話損人,宋先生的大恩大德,林延秀沒齒難忘,但此事攸關天下百姓安危,個人的榮辱恩惠,只好先擺一邊。宋先生,只要你肯答應歸順大宋,玄璣道長絕對不會為難大家的。先生執意不肯,難道還認為南唐才是正統嗎?”宋鎮山道:“若是大家好好坐下來談,那還有得商量,而若是硬要將長劍門歸併無極門與這件事扯在一起,那就請林公子不用說了。”林延秀神色尷尬,訕訕退下。
湯光亭心道:“原來如此。”便道:“那請問玄璣真人,為何麼要叫長劍門歸併無極門呢?”玄璣道:“無極門與長劍門本為一家,所以這件事屬於本門門內私事,與外人無涉。”湯光亭道:“真人這麼說就不對了。真人既受朝廷誥封,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小可在奉派來江西之前,趙王爺明明與我說,要我協助真人勸長劍門歸降。真人現在卻要將長劍門挑了,到時王爺要一個只剩老弱殘兵的長劍門又有何用呢?焦大師,王爺那時是這麼說的,沒錯吧?”焦讚道:“是……是,大致如此,沒錯。”其實趙光義並沒有一定非要長劍門歸降不可的意思,而若是長劍門不願歸降,也授與了玄璣處理後續的權力,只是湯光亭這麼前後連貫,自行推想趙光義的本意,好像也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