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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我創造了《 魚塘理論 》,把中國的市場比作一個“大魚塘”,現在各種成分的人混在一起競爭“撈魚”,同在一個魚塘,卻有很大的不同:一是撈魚人的身份不同,來自不同的經濟成分。二是撈魚的工具不同,有的是傳統簡單的工具,有的卻使用現代方法。三是分配不同,有的撈到的魚全部交給國家,有的全部歸自己。對此,我們金箔集團實施四條原則:一是凡是參加撈魚的人不管你是誰,都要遵循同一的撈魚規則。二是撈魚工具不受限制,只要規則允許,就可以各顯其能。三是撈到魚後採取比較靈活的分配方式。四是堅持鬥爭,努力創造撈魚的好環境……
何大福的報告,效果始終都不錯,氣氛熱烈,反響強烈。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在最後竟然說出一段讓人難以接受的話來:
“將###列寧主義普遍真理,與中國革命實踐相結合,產生了毛澤東思想;將毛澤東思想與中國改革實踐相結合,產生了###關於改革開放特色理論;將###特色理論與金箔廠實踐相結合,產生了何大福的言論!以上就是本人的言論,我的報告結束了!”
何大福的這段講話,如巨石投湖,波瀾頓起,有人覺得簡直就是驚世駭俗。立馬有人站出來質問:“請問你最後說的這段話是什麼意思?你不覺得無恥嗎?”
何大福不慌不忙:“我無恥什麼呢?”
“你膽大包天,將自己與偉人聯絡在一起,不是無恥是什麼呢?”
“到底是我無恥還是有人無恥呢?我只不過是藉助這樣的風趣語言表達一下觀點而已,有什麼無恥的?###主義、毛澤東思想的精髓是什麼呢?不就是理論聯絡實際嗎?我將偉人的革命理論與我們廠的改革實際結合起來,產生了自己的思維和觀念,何罪之有呢?總比有些人講空話、大話、套話、假話好得多吧?!”
黨校校長見人們與何大福“爭”了起來,忙出來勸解:“學習班上歷來有個規矩,說的說,聽的聽,堅決做到不抓辮子、不打棍子、不戴帽子。”此風波才告一段落。
何大福無奈地笑了。長期以來,人們習慣於完全無個性甚至言不由衷的官話套話式的報告,把具有機智幽默風格和富有個性的言論視作異端,實在是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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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文亦俠 兩肋插刀(1)
何大福成了“雙面”人物。
一方面,各行各業對改革的呼聲越來越高。他們四處尋找“改革的中堅分子”,請他們去作報告、搞演講,特別是大專院校,邀請改革風雲人物去做宣傳鼓動者,成了時髦的舉措,何大福那陣子成了“香餑餑”,金陵地區幾乎所有大專院校、部隊機關和黨政機關,都邀請他去作改革專場報告;還有四五所大學聘請他做兼職教授,何大福當時成了金陵市十大名人之一。另一方面,何大福卻成了金東縣乃至金陵市“爭議”最大的人物,從市裡到縣裡到社會上,對何大福的非議聲始終伴隨著他前進的每一步。
對於人們的非議,何大福不聽邪、不忍讓,利用各種場合,進行針鋒相對的“鬥爭”。
1992年元月,他在自己企業職工代表大會工作報告中,寫了這麼一段話:
金東縣人普遍的心理是:金箔廠效益是最好的,可人們對金箔廠的措施辦法是持疑義的。這種心理狀況我們當然不能理睬。我們應當認準自己的路堅定不移地走下去,對待外界的評論我們應當持著“無所謂、不計較”的態度。我們金箔酒樓進門的大佛兩旁豎立著一副對聯,上聯是“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下聯是“慈顏常笑笑世間可笑之人”,我們就是要具有這種“大佛”風度。任何事情,前怕狼後怕虎,前盼後顧,都不可能辦好。我們不能過多地在意人們對我們的評價,只能注意自己的事怎麼做。是非曲直,還是讓歷史來評論吧!
1993年,何大福的省勞模資格被取消事件處理後,還有人對他說三道四,說他辦廠辦得不錯,個人素質卻不怎麼樣。何大福說:
有些人說我是:廠辦得不錯,人卻不怎麼樣。奇怪,廠是我領導的,如果我人不好、心不正,廠能辦得好嗎?還有人老說我是有爭議的幹部。“爭議”什麼?就是跟他的想法做法不一樣,對他本人不怎麼樣罷了。
何大福在他每年所作的“新年賀詞”中,處處流露出他的敢於“爭鬥”的特殊個性。
鼠年寄語:
是大?是小?有時我吹我,有時人吹我,
大也,小也,世界需要大,世界也需小。
是益?是害?有人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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