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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招商引資”的快速發展途徑;“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的衡量標準……除了將這些“改革財富”帶回去以外,何大福他們每人還背了一大包雨傘、香皂、布料、巧克力、原珠筆,回去散發給親戚朋友、同事們。因為在人們心中,他們是“出國”歸來,不該空手而歸。
乘大巴回廣州的那天,他們幾個像在內地乘車一樣,早早擠上了車。誰知深圳乘車與內地不一樣,不是起點上,中途上下,終點下,而是一個點一個點上。早上九點他們上了車,一個多小時車還在深圳市轉悠,等接滿人才正式開。這期間,郝寧尿憋急了,在車裡連喊多聲:“師傅!師傅!停下小個便!”那師傅不懂普通話,喊死了也不停車。郝寧臉上憋出了汗水,痛苦難忍。武亮急中生智,將礦泉水倒了,瓶子遞給郝寧,讓郝寧掏出“東西”對礦泉水瓶口澆,他們幾個站起來擋住大家視線。瓶子不大,澆滿了,小便還沒完,只好忍一刻,將裝滿的礦泉水瓶從開著的大巴窗子往外倒掉,再回來忙第二次,終於解決了郝寧的“燃眉之急”。
第一次深圳之行,家裡的幹部和親屬們硬是拖著他們,聽故事聽了許多天。
打那年起,何大福每年都要去深圳一趟,感受那裡改革開放的氣息,傾聽改革開放的聲音,享受改革開放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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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水深火熱”之中(1)
何大福每次到深圳去,沿著羅湖大道,都會看到不遠的對面,有一塊神秘的“土地”,白天高樓林立,晚上燈火輝煌。朋友們指點:那就是香港!
每次,何大福心中都有一股強烈的慾望:什麼時候自己也能上一趟香港?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1988年12月19日至30日,何大福隨金陵技貿公司組織的赴港考察組,在香港進行了十多天的參觀考察。這一趟,使何大福的認識觀又上了一個臺階。
香港實行的是資本主義社會制度,何大福從小就接受“資本產義社會制度是腐朽沒落的社會制度”,“那裡的人民,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宣傳教育,這一套他堅信不移。動身赴香港的前兩天,當地公安部門還對他們進行了安全教育。雖然改革開放已近十年了,地方上還對他們告誡:香港是資本主義世界,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千萬要提高警惕,防止被花花世界俘虜!所以何大福深怕自己掉進資本主義“萬丈深淵”!因此,當他們一行從深圳羅湖海關乘火車進入香港的時候,何大福的心基本上是提著的,神經繃得緊緊的,目光高度警覺。當他腳踩在香港的土地上,彷彿就是踏在地雷陣上,膽顫心驚。帶隊的沈團長見何大福這樣,詫異地問:“你臉色怎麼這樣難看?”
“我……我第一次來,有點緊張!”
“不要緊張,要真有大問題,政府會批准我們來嗎?”團長說。
何大福早就聽人說,香港城市的快節奏和緊張程度在世界上算第一,超過東京。此次何大福身臨其境,方知此話完全屬實。香港街面是汽車世界,腳踏車極少又大都用於拖貨,而汽車一上馬路速度便開足八十邁以上。香港人打電話都是以秒計時,一切都講時間談效益。最有特徵的便是見香港人走路,由於香港存車難,停車貴,養車比買車貴,所以香港人大部分願意坐地鐵,乘巴士、計程車。每天從早到晚,凡是在大街小巷行走的,無論老少和男女,彷彿都是參加競走比賽的運動員,個個都是連走帶跑。陪同何大福一行的香港長山企業公司的陳先生說:“你們看,在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只要你認真看,你馬上就能從走路上分清哪是大陸人,哪是香港人。香港人走路急匆匆,興沖沖,而大陸人走路喜歡東搖西晃,東張西望!”
“噢!還真是這樣!”何大福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應和地說。
那幾天,在陳先生帶領下,考察團上午訪兩個公司,下午訪兩個公司,走路的時候都是連奔帶跑,何大福他們跟在後面常常是汗流浹背,陳先生還要經常停下來等他們。乘地鐵的時候,何大福看到許多香港人乘滾動電梯都嫌慢,連跨帶跑。而何大福從來沒乘過這種電梯,連看都沒看過,常常站在臺階電梯入口處,猶猶豫豫,怕踩不上去。他多次不理解地問陳先生:“你們為什麼要走這麼快呢?”陳先生回答:“時間就是金錢,在香港是當真的!”“時間就是金錢!”何大福已經知道深圳人提出這句口號,原來是從香港套過來的!
香港每天來自世界各國的流動人口有一百多萬人,連同香港當地500多萬人,共計600多萬人,在幾十平方公里範圍內,真可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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