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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才走。這個嘛,只要喇嘛們肯聽我的,我的住店費還不成問題。”
“你是說不想同我們一道走?”
“是那樣,我決定再呆上一段時間。這對你們也好,你們回家時有樂隊接風洗塵,可迎接我的只有一隊警察,我越想這事,越覺得有些不妙。”
“換言之,你只不過是害怕面對音樂?”
“晤,不管怎麼說,我從來就不喜歡音樂。”
馬林遜冷漠而輕蔑地說道:“這是你自己的事,沒有人阻止你一輩子留在這兒,如果你願意。”然後,他朝周圍看了看,臉上忽地閃現出一絲留戀的神色,“也不是每個人都得這麼做,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嘛,你說呢,康維?”
“沒錯,各人的想法的確不同。”
當馬林遜轉向布琳克羅小姐,她突然把手中的書放了下來,說:“說實話,我想我也要呆在這裡。”
“什麼?”他們都異口同聲叫了起來。
她一臉燦爛的笑容卻似乎更像是附加在她臉上而不是發自內心的,她接著道:“你們知道,我一直都在琢磨我們到這裡前後的情況,而我所能得出的只有一個結論: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幕後操縱,你說呢,康維先生?”
康維覺得這難以回答,可布琳克羅小姐又急急地說道:“天意難違哪!我是什麼人,又怎能問諸天意呢?我是有目的地被主派到這裡來的,所以我該留下來。”
“你的意思是,你希望在這兒建立一個修道院?”馬林遜問。
“不僅希望,而且非常想。我知道怎麼同這些人打交道,我會有自己的辦法,不必擔心,他們沒有一個真的有鐵石心腸。”
“那麼你打算引薦些什麼人嗎?”
“是,我想這麼做,馬林遜先生。我強烈反對我們所聽得太多的中庸思想,你可以把它當作‘寬宏大量’,但是依我看,這會導致最惡劣的鬆垮散漫。這裡的人們整個的問題就出自他們所謂的‘寬宏大量’,我將傾盡全力與這種思想作鬥爭。”
“他們這麼寬宏大量,會讓你這麼做嗎?”康維笑笑說道。
“或者說她這麼雄心勃勃,他們阻止不了她。”巴納德訕笑著插進來,“我就說了,這裡投合了各種口味。”
“那很可能,如果你剛巧喜歡監獄的話。”馬林遜反法道。
“哦,看這個問題可以有兩種角度。謝天謝地,要是你想到世界上所有那些把一切都拿出去給人敲詐的人們與處在這樣一個山溝相比,只有他們才擺脫不了困境!你說,是我們在監獄還是他們呢?”
“甕中之鱉的自我安慰。”馬林遜反唇相譏,他仍然怒不可遏。
後來馬林遜獨自同康維談心。“那傢伙仍讓我心煩,”他說著,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他不跟我們一道回去這沒什麼遺憾。你可能會以為我敏感易怒,可是一聽他數落那個滿族姑娘我就幽默不起來。”
康維挽住馬林遜的手。他越來越明顯地感到這年輕人率直可愛,最近幾個星期的相處更加深對他的理解和友誼,儘管有過誤會和爭執。他說道:“我確實以為是我在為她心神不寧,而不是你。”
“不,我想他是在說我。他知道我對那姑娘產生了感情,我確實喜歡她,康維。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在這兒;她是不是真喜歡在這裡。我的上帝,要是我像你那樣能講她的語言,我會馬上向她問個清楚的。”
“我懷疑你能否做到,她對任何人都不會多說什麼,這你知道。”
“我不太願意煩擾別人。”
他本想多說幾句,可突然心中卻朦朦朧朧地湧起一絲同情和憐憫使他欲言又止,這年輕人如此急切而熱情,會把事情看得太認真。“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為羅珍擔憂什麼,”他接著說,“她過得夠幸福了。”
巴納德和布琳克羅小姐決定留下來對康維似乎很有利,不過他自己和馬林遜卻明顯地處在了對立的位置,這種處境很微妙、很非同尋常。而對此他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處理辦法。
好在沒有必要做出明確的處置,兩個月已經過去,也沒發生什麼事。之後,為就要來臨的決定性時刻他也做好了思想準備。有許多這樣那樣的理由讓他無心為這注定不可避免的結果擔憂。不過他還是說:“你知道,張。**心的就是馬林遜這個年輕人,我真擔心他知道真相後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張同情地點點頭,“沒錯,要說服他接受這種好運氣不會那麼容易。可這畢竟只是暫時的困難,20年以後咱們這位朋友會順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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