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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的節拍,情不自禁地步出高牆深院,朝老榆樹走去。
這又是誰降下的神諭?讓她朝向有他的地方。
佔古巴拉哥哥,是你麼?
你是在這裡等我麼?
佔古巴拉哥哥,你已救過我的命,求你再救我一次吧!
是的,並非誇張,事情確實嚴峻,他面對的是一條性命的生與死。
佛祖啊!
這其實是別無選擇的。
以為只要讓她跟著自己,她就能夠得救。這便是終於決定帶她走的原因。這便是走出塞北草原整整十年之後,他們才有了第一個孩子的緣故。告別老榆樹,深深看一眼夜色中靜謐的草原,他讓她跟在後面,朝遠方而去。月光忽然變成銀色的翅膀,將他們托起來,雲一樣飛翔。
那其實是兩匹白色的駿馬,等在他們前方的道路上。是王爺送來的。烏蘭布通王默默站在遠處的暗影裡,觀看了一切。這是唯一的辦法,佔古巴拉的僧人身份,使他不能在陽光下成為王爺府的東床佳客。兩個有情人只能遠去異鄉。
白色駿馬的背上分別捆綁著兩個大大的包袱,裡面是他們的衣物和足夠半生花用的黃金。它們使兩個可憐的年輕人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得到了父母的祝福的。
最終落腳在一座江南如畫的小城,這時,他們使用的已是普通漢族百姓的名字。開始佔古巴拉想以兄妹的身份面對世人,但遭到現實堅決的否定。社會能容下的,只是一對相依為命的夫妻。於是只好接受這樣的角色。他與她分室而居。用宗教薰染她,使得她最終成為一名佛門女弟子,曾是他漫長一段歲月裡苦苦奮鬥的目標。但是,宗教與愛情的較量以前者失敗而告終。
結果,他成了茫茫紅塵間一個幸福的男人。
他的生命元素被鮮明地以兩種形式傳承:
佛。
醫。
大兒子慧根堅利,長到八歲就堅定地要出家當和尚。是那年帶著他到西湖的雷峰寺去進香,遠遠見到寬袍大袖的方丈走過來,他迎上去納頭便拜,完後就要求剃度,死活不肯再隨父母回家。方丈念聲佛號,應下了。他原本就是來接應弟子的,夜裡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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