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老闆娘,她只是紅著臉不停地道歉,周圍圍了一大群人都在盯著我們,看著老闆娘無助的眼神,我也有一些於心不忍了,也許我是有一些咄咄逼人了,可是就是無法接受揹包變成這樣子。
背夫是和尚幫忙聯絡的,而且掂量了重量,又提前付了款,最後竟然是馬給馱過來的。如果完好的帶過來倒罷了,可是……我越想越氣,理智早就一股腦兒跑掉了,一見到和尚,也顧不得他的年長,毫無形象地指著他的鼻子大聲質問。
“你的揹包太沉了,揹包帶承受不住,沒法背了,就讓馬幫馱了。”和尚不緊不慢地答道,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就算是這樣,那怎麼會都是馬糞?你給我解釋清楚。”我依然不依不饒。
“這個……這裡的所有物資都是背夫和馬幫帶進來的,損壞了也沒辦法。”和尚嘀咕著。
揹包裡的衣物全都浸溼了,外面還有一股濃烈的馬糞味。我穿著白天的那身潮乎乎的衣服,一言不發地坐在木板床上生悶氣。
“趕緊把衣服換了烤一烤,免得明天動身衣服都是溼的,穿在身上多難受的。”大姐安慰我說:“別太生氣,不值得。”
“嗯。”我輕聲應道,卻不想動。
“不吃飯嗎?”大姐又問道。
“不想吃。”
“怎麼會不想吃呢?路上還一直說餓呢。吃點吧,要不體力跟不上怎麼辦?” 大姐繼續勸道。
清平把一碗泡好的泡麵放在我眼前說,“姐,別生氣了,吃點東西,老爸老媽讓我好好照顧你,你要是氣出個好歹,我就慘了,劉朗哥絕饒不了我的。”
“誰用你照顧,小屁孩!”我沒好氣地說道。
“對對對,我是小屁孩,您是大好人、大美女,行了吧?”清平說道。
“小雨,來燙燙腳,解解乏,不然明天走不了路了,一會兒我給你洗揹包。”劉朗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來。
“小雨,看看劉朗和清平對你多好,你可真幸福!”鳳凰的臉上貼著面膜,半倚在床上笑道。
“不管了,吃麵、燙腳!” 是呀,再生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一肚子的火氣也煙消雲散了。
脫下鞋看見整個腳就像魚肚一般,泛白起皺。也難怪,這一路走來,踩過那麼多瀑布,鞋子裡始終灌滿了水,腳丫免不了要受些罪。雙腳浸泡在熱水裡,氤氳的氣體升騰,果然舒服了許多。
吃完麵,燙好腳,我找出一身相對乾爽的衣服換上,清平和劉朗則把我們白天穿的衣服、鞋子拿去柴火堆邊烤,順便去洗我的揹包,大姐她們也回了各自的房間。
門巴女人
一個人在屋內,又硬又不平整的床板硌著屁股,腦袋裡過膠片一般。
登上多雄拉山的時候,感覺自己還像在做夢一樣,四下望了望, 咬咬嘴唇,坦然地接受了現實,我確實站在海拔4300多米的山峰上。果然,人不狠狠逼自己一把,永遠不知道自己能夠面對怎樣的困難。
想起在多雄拉山看到的那個女孩的墓碑,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死亡是令人悲傷的事,可毫無意義的生活同樣令人悲傷。有那麼一段時間,我自己不就是那樣生活的嗎?真替我自己感到羞愧,那樣地消磨時間,簡直就是浪費自己的生命。
和隊友相互鼓勵著,幾天前,我們還都是陌生人,雖然在網上有過簡單的溝通,那也不過是網友而已。轉眼間,我們似乎已經很熟悉了。這在以往的生活中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沒有辦法接受。不過,這就是事實,人與人的交流沒有固定的公式,能夠這樣成為朋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看著劉朗幫我和清平洗鞋、烤鞋、刷揹包,還是很感動呢!
若情突然衝進來,激動的說:“小雨,你幹嘛呢?平措媽媽太灑脫了,和幾個門巴女人坐在廳裡喝酒聊天呢!真懂得生活!”
“我能幹嘛呀,發呆呢!去看看吧,你幹嘛去呀?”穿上鞋子,我問她。
“拿相機,她們喝酒和我們很不一樣。”
“什麼酒啊?”
“不清楚,應該是二鍋頭吧,我看瓶子像。”
早在翻越多雄拉山岔路口的時候,我們就遇到了平措的媽媽。
當時,一位中年女背夫在路口等我們,給我們指路,而我們卻十分疑惑為什麼大姐的包會在她的背上。
後來才知道她就是平措的媽媽。
平措的媽媽出山背黃油回家,黃油比大姐的包重很多,平措心疼媽媽,就跟她換著背了。在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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